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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为联盟宋帝摇摆不定救爱人吴高答应献书

史严之人称“活神仙”,镇江出了名的诸葛先生。此次临安之行的目的就是说服宋帝赵昀能够改弦易辙和蒙古人结盟从而消灭金国。学生丁大全向宋帝引荐了老师史严之,史严之在江苏、浙江是大有名气的神算之人,赵昀便欣然同意面见“活神仙”史严之。

赵昀见到史严之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目前形势的走向。见宋帝心急如焚,史严之却不紧不慢,他先是跪地口呼:“陛下万岁,万万岁……”赵昀连忙将他扶起说道:“先生不必如此大礼,今日你我相见,似同故友一般坦城相待。”

史严之端坐后连叹三声,赵昀疑惑,究其原因。史严之曰:“皇帝陛下,您要不事先声言:今日谈话似同故友坦城相待,史严之就是再生三胆也勿敢言之。”“先生休要顾虑,但说无妨。”见火候足了,史严之才一本正经地说:“我为陛下眼前国策深感忧虑啊!”赵昀忙问:“先生何出此言?朕深感迷惑,还望细细释解。”“联金抗蒙之策,犯了方向性的错误。我们从程朱理学之精髓:廉、节、孝、忠,将它分析:儒家学派提倡百善孝为先,程朱理学更把儒家的这一观点发扬光大。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国,以孝为本,方能家和万事兴,国家才能强大昌盛。

而宋金两国是世仇,靖康年间的“丙午之耻”,金军俘虏了宋国的两位皇帝以及后妃、皇子、宗室、贵戚等三千多人,金人却笙歌夜舞,喜乐无极。宋国的皇后皇妃尽遭欺负,开始共有三千多人的宗室队伍,到达燕京后,只剩下一千几百人,而且十人九病。而金将们每天换一宋女,尽情玩乐,尽情凌辱,玩腻了就以十人换马一匹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这些妇女,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有跑的抓到便杀。金人有钱之人争相去买倡妇,买来的尽是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如今憔悴,付与杯中醁。兴亡休问,为伊且尽船玉。”“南朝多少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恍然一梦,仙肌胜雪,宫髻堆鸦。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陛下,国仇家恨啊!”说完后,史严之便打了个趔趄,捶胸顿足地大哭了起来。而一旁的宋帝被他说的哭成泪人,此情、此景,令人心酸,好不凄惨。

赵昀和靖康年间的钦宗皇帝有着类似性格,遇事总会拿捏不定,左右摇摆。加上史严之凭他三寸不烂之舌,那活人能说的去死,死人能够被他唤活。再说靖康之耻又事实俱在,说的赵昀心里后悔不叠,连道几声失策。他急问史严之可有补救之计。史严之沉默了许久才说道:“陛下啊,您把理学尊奉为国学,可自己却背道而弛,做出有孛理学之事。微、钦二帝若地下有知,定会痛骂不孝子孙。而今,当务之急是拨乱反正,要尽快把力主联蒙抗金的董宋臣从牢狱中放出来。给予平反,恢复其职务。而对主张联金抗蒙的史弥远、杜杲、张明辉,要严加打压,毫不留情。

赵昀从“活神仙”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些道道来。单是从宋、金两国的世仇来说,史严之表现精彩,令人感动,然而史严之急于求成,充分暴露了他的说客本性。而赵昀不动声色,任其表演,恼海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大臣中走着平衡木,金、蒙两国间踏着细钢丝。对董宋臣只押监不处理,就是为日后的打算做好铺垫。蒙古帝国太强大了,他一方面征讨西亚,另一方面垂涎东欧,还要急着攻打金国。至今未出兵,一是有了“大昌原”战役的惨痛教训。二是惧怕宋将张明辉的指挥才能。而一旦失去了宋金联盟,金国将被消灭,宋、蒙就成了邻居,和一个欲霸世界,要实现世界大同的蒙古帝国为邻,无疑与虎狼同眠。

珠达密切注视着史严之的一举一动,她见丁大全师生进了殿,知道必有猫腻,只要丈夫撅起了臀就知道他要拉的什么屎,珠达急忙来到杜府向义父汇报了此事,杜杲对史严之早就有了怀疑,上月江苏巡察使以书信的方式禀明史严之有那暗通蒙古间谍之嫌疑,而今,他把触角伸向了宋廷皇帝,赵昀一旦动摇,宋、金联盟势必解散,金国便危如累卵、岌岌可危。宋廷也兵在其颈,难逃覆灭。

杜杲和张明辉急着去见皇帝赵昀,赵昀和史严之深谈许久,身心已疲惫不堪,但还是召见了他们。杜杲一再强调了联金抗蒙的重要意义,他说:“金在宋在,金国一旦灭亡,宋廷就维持不久,臣之语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希望陛下能够记住唇亡齿寒的道理!若对蒙古帝国栗栗危惧,解散了宋金联盟,如此,便是蒙古人希冀的结果。陛下担心宋、金联盟,得罪蒙古。恐其灭金之后南下亡宋。陛下试想,那西亚贫瘠之地,蒙古人都要予以讨伐,何况宋廷富庶之地,蒙古岂能放过。

赵昀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对着张明辉问:“假如蒙古再次入金,你是否能像“大昌原”战役那样取得决定性胜利。张明辉回答:“打仗凭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只要君、臣、将、士齐心协力。同仇敌忾。胜利的把握就会大些。如果大家都勾心斗角、南辕北辙,失败就不可避免。”赵昀听后十分满意地点下了头。

且说,吴高细看纸条,是王枭之人所为,王枭要他三天之内用兵书交换“一枝花”,否则,叫她命丧黄泉,“一枝花”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又身怀六甲,她被王枭绑架,凶多吉少,若三天后无有兵书献上,“一枝花”必死无疑,怎么办?交出兵书,自己就真要失去好兄弟张明辉,还要与宋廷为敌,遭国人唾弃。不交兵书,爱人就得去死,何去何从难以抉择。

他赶紧传师爷至县衙,师爷听说侄女被王枭绑架,气得直跺脚,他对吴高说:“你知道兵书隐藏之地。”想到了“一枝花”和她肚里的孩子,吴高再也不去隐瞒了,他朝师爷用力地点了点头。师爷说:“不是三天期限吗?到最后时刻上山献书。”吴高不解,便问:“为什么要到关键时刻?早和迟不都是给他吗?早点给了他,“一枝花”,就可以少遭罪。”“你怎么这样傻啊!听钱景说新任总召上路几天了。王枭就要卸任,他想用兵书将功抵罪,重新赢得蒙古皇帝的信任。兵书到手,他仍然可以大权在握,万一得知是你、我放走了李光,凭他的性格,我们还有好下场吗?你是被迫无奈献上兵书,先前监国拖雷承诺的条件是不会兑现给被迫为蒙古服务之人的。而王枭无论如何都是赢家,我们怎么做也是输家。如果新任总召能在三天之前到达,作为见面大礼将书献之,总召定会感激不已,这样的话就不愁救不了“一枝花”还能得到新任总召的重用和奖赏,岂不两全其美。”吴高心绪如麻,只能任其摆布,而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一枝花”能平安地回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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