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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蒙古屯兵边关父亲为儿奔丧

鹅芳回家后,明辉和杜杲就一直担心她能否抢在扯扯亦坚的前面到达洋塘,他们知道吴高虽然变节投敌,他不是迫于无奈,断然不会交出兵书。

兵书安全转移后,为了使明辉和杜大人放下心来,鹅芳趁扯扯亦坚不在的时候,叫随从飞鸽传信将家中的一切告诉了丈夫和杜大人。明辉一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兵书落入了敌手,自己又如何对得起师傅雷道子?而杜杲看了后,更是眉开眼笑,神彩飞扬,他倡议:晚上,叫上李光,董槐、珠达在酒家订上一桌,大家喝酒尽兴。”这话刚说完,赵昀的谕旨就到,两人连忙进殿面见皇帝。

原来,窝阔台见宋帝赵昀对蒙古的好言相劝,总是应付了事,左右逢缘,在两国之间走起钢丝。一味这样,宋帝势必认为蒙古帝国只是外强中干而徒有虚名。他和拖雷、察罕等蒙古官员商议,需向陈留、蔡洲进兵,威吓南宋朝廷。

赵昀见窝阔台饶开金国腹地,直指大宋朝廷,吓得魂不附体,他连忙召见文武大臣商讨对策。许多官员都想:为了日趋没落的世代仇家——金国,宋朝廷犯不着和强大的蒙古做对,这陈留、蔡洲三国交界,蔡洲的北面是金国,南面便是大宋,一旦破之,后果便难以想象,到时候不但帮不了金国,恐及连累宋廷。

赵昀问杜杲意见如何?杜杲曰:“倘若如此害怕蒙古?那宋廷的性命不可久也。如果都不敢面对窝阔台的挑战,蒙古说一,宋廷就不敢说二,宋廷就会任其摆布和宰割。难道众官员希望这样的结果吗?”

赵昀的心里七上八下,他转而问张明辉,“张爱卿之意如何?”

“人家挑逗,你却畏缩,不敢应战,这本身就有失大国身份,况且宋国兵广将多,国力又雄厚,若被蒙古吓倒,投靠了他,将后,雪片似不平等之约接锺而至,微、钦二宗年代的情景就已然再现。宋廷若能顶起腰杆,接下战书,那蒙古皇帝就不敢小觑宋廷,周边小国也必然刮目相看,否则的话,小国都远离自己,投靠他人,如此,便是狗打衰家,墙倒众人推。”赵昀听后连连点头。于是,他宣布应战,并且厉声道:“朕决心已下,休要再次劝阻,若有违抗,定斩不饶。”丁大全官微,还轮不到他说话。只能低着头走出了殿堂。

窝阔台不想和宋国交恶,史严之说赵昀惧怕蒙古的强大军力,有意弃金联蒙,然而却无有半点动静,为了促使他早日下定决心,故而下了战书,今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否则蒙古帝国脸面何存,他命拖雷监军、察罕领兵,亦纳勒赤为先锋,出动了十几万兵马,浩浩荡荡地向陈留、蔡洲进发。拖雷再三嘱咐,不许贪功急进,能起到了威慑作用亦可。

察罕、亦纳勒赤听说宋军领兵之人是张明辉,他们急着报仇雪恨,哪里听的进拖雷的话,两人表面唯喏、应承,肚里早已经烧着了火,一个是“大昌原”之耻,一个是夺妻之恨。不杀死张明辉难解心中怨气。

张明辉带上了李光和杜杲一路北上,临行前赵昀问他:“这次和蒙古交战,需带上多少兵马?”“此次与蒙古对决,不带一兵一卒,有陈守边关十万大军足也。”

“这次战役事关重大,望爱卿全力以赴,力保胜利。

张明辉和杜杲都知道,这次交战失利,赵昀就不会再给提倡联金抗蒙之人任何机会了。当赵昀和珠达问他是否让金国帮忙时,张明辉回答:“下次吧,因为这次战役无须金国出面。”赵昀半信半疑,但又不能不服。

话说扯扯亦坚和吴高的家人同时到达了光泽府衙。府衙里布置的庄严肃穆,父亲见到儿子的灵榇悲痛至极嗷哭不止,他一边哭一边诉:“我的儿啊!你怎么就离父亲而去了呢?可知道这世间之事,最悲伤,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怎么这样狠心,竟撒手人寰了呢?忍心看着父母凄苦地等待和思念吗?我的儿啊,回来吧,父母离不开你啊!”见吴父伤痛欲绝,师爷吊着孝“扑通”一声跪在了吴高的灵柩前,他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喊道:“老爷啊!老爷,你我虽为主、仆。却能有共同的切合和默契。您和众人以诚相待,和睦相处,与我更是亲密无间、心心相印。现如今您仙鹤离去,怎不叫我肝肠寸断、五内如焚,而今老爷不在,苟且偷生、得过且过,还有何义。老爷您等我啊!”说后向着灵柩撞了过去。幸好大家拉住,师爷的头上只是起了个大包。

师爷又拿来遗书让吴高的亲眷们一一过目,吴父见师爷与儿子感情深厚,又有儿子的遗书为证,先前的怒气全没有了,只是恨那王枭,作恶多端、禽兽不如。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将儿子埋在洋塘自家的山地里。

吴父不认字,亲眷看了遗书后,怕他伤心不敢告诉,所以他始终都不知道儿子已经投靠了蒙古,还以为儿子当的是宋朝廷的县令。

等吴父及亲眷们离开了光泽,扯扯亦坚才现身府衙。她对师爷的表现,赞不绝口,师爷得到了公主夸奖,受宠若惊,连忙跪地声言:“誓死效忠蒙古皇帝,永远效忠延安公主。”扯扯亦坚随即任命他为蒙古帝国邵、光间谍的总指挥。

然钱景拜见了公主,既没有褒奖,也不作批评,他没有责怪,深知自己在为父报仇的问题上处理不当,引起了内讧。钱景想,今天还好不请自来,要是等师爷的通知,自己就失去了与公主相见的机会。这个延安公主的脾气和性格,为人和操守都值得自己琢磨一番,否则,一不小心跌至了深渊,再想翻身便难上加难。

吴父和众人将儿子埋好后,痛定思痛,想到了儿子他掩面哭泣,刘德明百般安慰,而兰父呢?表面上也说些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等话语,可心里却暗自高兴,他十分相信算命先生的八卦:兰林的死,换来了张明辉和吴高的升官发财,甚至认为吴高是因为自己每天烧香点烛,倒穿衰衣诅咒的结果,见到丈夫心如蛇蝎,兰母万箭穿心,可她怎么劝阻,兰父就是不听。看见丈夫变成这样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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