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歌明白弄影话里的意思,有些灰心丧气:若不能离开,落花怎么办?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吟风轻笑着看向墙脚:莫歌姑娘多虑了!我们几人怎么会放下落花不管呢?!而且,莫歌姑娘忘记了城主夫人让你带的话吗?
当然没有。白莫歌不明所以的重复欧阳赤兔的话:她说晚上会帮我们离开!
继而屋里的人都好笑的看向她,小七眼中竟透着一丝宠溺:既是这般,你还在那儿费什么脑筋!老实的等着别人来带我们离开不就可以了!
是是是,就你们几个聪明,我笨,我笨,行了吧!白莫歌不爽的看着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的小七,纳闷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越来不越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小七了!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吃错药了,变得这么正常!
小七想忍,却还是笑出了声:你的想像是不是太丰富了,还是,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白莫歌只是一时适应不了现在的小七。她却还是瞥见离玉柳脸上浮现的疑惑与心痛。白莫歌收回心神,看向窗外:我要不要去告诉落花从前的事,要不要通知他我们今晚会离开?
一听见这个,弄影像被人打了兴奋剂一样嚷嚷开:千万别去!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的!
白莫歌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不爽极了:弄影,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个一二三出来!为什么不能去?既然他们之间只是误会,就该把话说清楚,不是吗?为什么你说话总遮遮掩掩的?吊我胃口!
弄影被白莫歌凶的哑口无言,惺惺的坐回了椅子上。吟风出声道:我赞同弄影说的,暂时不要告诉他这一切,晚上就是绑也要绑他离开!
白莫歌不甘心的想追根究底,却被离玉柳上前快速的捂住了口,大家都静了下来。正当白莫歌想挣扎时,听到院外传来诸葛惊鸿的声音。
二师弟,师兄我来看看你,不会不欢迎吧!诸葛惊鸿带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来到落花门前,身后默默的跟着鬼仆一人。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诸葛惊鸿本以为不会有人应门,而门却在此时打开来。落花颓废的站在门口,看上前有些了无生气:大师兄,进来吧!
我听弄影兄说你染上风寒,来看看。你气色如此之差,确实病得不轻。师父说过,酒能祛风解寒,所以给你带了一坛。正好,我们师兄弟俩五年没见,也是该叙叙旧了!怎么样,我这主意不差吧!诸葛惊鸿的脸上绽满了重见故人的笑容。
落花轻扯嘴角,拿过酒撕开封口,酒色四溢。落花苦笑着:果真是好酒!
白莫歌激动的想冲出房门警告落花,但被离玉柳死死的拽着,挣脱不开。她恨恨的看着他,小七见状走上前向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才乖乖安静下来。
诸葛惊鸿在屋里和落花畅快的喝着酒,讲着往昔的日子。落花越喝酒越苦,不吭声的听着诸葛惊鸿讲着。最终,诸葛惊鸿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狡黠:从前快乐的日子真是太多太多了,可惜我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师弟,还记得从前我们师兄弟们每年都会比武吗?那时候,我们中没有一人的武功赢得了你,所以我一直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打败你!可这个心愿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实现过,我真的很遗憾!
师兄还记着当年的事?落花叹了口气,仰头又喝了一大口:我早忘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诸葛惊鸿表面波澜不惊,眼中还是藏不住的恨意:如今你又回来了,何不帮师兄完成这个心愿,与我再比最后一场!
这……明显有些迷糊的落花舌头有些不听使唤,犹豫不决。
师弟不回答,便是答应了!我看今日你状况不佳,就定在明日雅秀峰一较高下吧!师兄我很想知道,这五年你的武功又精进了多少!诸葛惊鸿嘴角不自觉的泛着嘲弄的笑意。
落花也不愿多想任何,点头应承了!
一个时辰后,诸葛惊鸿离开了落花的房间。白莫歌甩开离玉柳的束缚,冲进了落花的屋子大叫着:笨蛋,你不能和他比武!他是另有目的的!你……
白莫歌噼里啪啦把一肚子的话全说了出来才发现落花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哪还知道她乱吼乱叫些什么!白莫歌不爽的开始咒骂开来,害得其它人根本不敢接近正在发火的她。
屋里,弄落耸耸肩,无奈的低语道:这姑奶奶也太难伺候了吧!
离玉柳目不转转睛的看着眼前神态自若的小七,吟风淡淡吐了口气来到弄影身边:我们去门外守着吧!
弄影不明所以的抓着头,为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被吟风推出了房间,丑奴也紧跟其后,并带上了门。屋里只留下小七和离玉柳,其余三人自觉的守在了门外。
小七悠然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倒上了一杯茶,恬淡的喝了起来:柳兄,茶不错,为何不坐下品品?
离玉柳也紧跟着坐下,脸上的淡然有些勉强:你该是在莫歌被绑,我离开之后才恢复的?
小七轻轻放下茶杯,看向窗外落花的房间:没有什么其它想问,或想知道的吗?看你刚才的神情,似乎有很多吃惊。
是!只是没料到你会醒的这么快!离玉柳脸上忧心与难过交杂着,说不出味道来:以你的本事怎么会坏在北槿冀的手上?而且,你竟然会变成那副痴傻的模样?
小七听到离玉柳问起这些,还是止不住的叹息:都是因为通天珀!
通天珀?离玉柳脸上疑惑更重:传说通天珀可以通天测地,救人生死,得者更可以得天下,难道是真的?!
这些我倒是不曾听说。小七对这些传说到是嗤之以鼻,可笑至极:从我出生时起,它们就跟着我。父王告诉我,我决不能让它们离身,否则我便有性命之忧!直到我十岁才知道通天珀对我的意义。莹透装载着我生命的全部,芷澜给了我无尽的力量!四年前,我为了寻回和保护被未央带走的莫歌不得已穿越时空到达她二十四岁那年,将莹透交给了她;再次回到东圣时我已然没有了还击的能力,就算芷澜在手也是徒然!败,是我早就想到的结果!
那你为什么还要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莫歌,难道东圣的相遇让你爱上了她?离玉柳不太相信小七这么谨慎的人会那么轻易付出感情。
那时谈不上爱,只是责任与私心而已!小七到也坦然,毕竟他是欣赏离玉柳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告诉我,我的身世!没想到,夜未央会因爱升恨将她推入万劫不负之地。对于这点,我是内疚不已的。
现在呢?如今走到这一步,你还能告诉我你对她只是责任而已吗?离玉柳有些恼怒。
小七沉默了,眉宇紧收,徘徊在纠结的爱恨之间。他幽幽的开口道:我现在给不了她承诺,你又几次三番的伤她,我想被封存记忆的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吧!
闻言,离玉柳脸上是难掩的心痛与绝望: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爱她!
呵,柳兄如今还是一无返顾的准备退让,是吗?小七看着离玉柳的背影,讽刺的笑着:终归,你还是不够爱她!我答应你,若我北槿羽得了天下必不负白莫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好,很好……说着,离玉柳脚步飘忽的打开了房门,像失了魂似的远去了。
没错,从前痴傻的小七就是白莫歌苦寻的北莫太子——北槿羽!
白莫歌不爽的看着落花紧收的眉头,听他喃喃的说着:赤兔,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如果你告诉我你选择的是大师兄,我会祝福你,默默的离开!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欧阳赤兔,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逼我恨你!
看着落花越说脸上杀气越重,白莫歌害怕的退后一步,继而溜出了房间!
你们都站在门外做什么?白莫歌看着离玉柳已经远去的身影,莫名忧伤。
弄影看向其它两人,干笑着回了厢房,吟风和丑奴也相继回了房间。白莫歌觉得奇怪的走进了小七的房间,他坐在椅子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走进屋的她。白莫歌觉得他的眼神柔情似水的,让自己浑身不自在,怪难为情的。
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宰了你!白莫歌故做凶悍的威胁着。
小七低头轻笑着,抬手指了指身侧的椅子:坐吧,大小姐。
白莫歌乖乖的坐下,好奇的盯着小七:喂,你变正常了,是不是?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西门宛里?还有,那个红衣女人是不是你的老恋人?我看她对你挺好的!怎么你忽然就变正常了,太奇怪了吧!快点告诉我呀!
小七嘴角扯着笑意,眉眼却没有放开。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正好可以问出自己的身世。可若是真这么做了,她会不会毅然的选择离玉柳?她是那么深爱着离玉柳,知道一切后会选择自己吗?不,北槿羽知道自己是不会再对她放手了!他决不会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把白莫歌带走,对于她,他没有这么潇洒!
白莫歌不耐烦的催促道:我问你啦,说话呀!关键时刻,不许发呆!
小七心下一沉,脸上扬开笑意:我送你的圣女花还在吗?
啊?白莫歌石化的愣在当场,继而绞着手指脸上不自觉的愠红开:在,在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七将手伸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阳光的微笑。
白莫歌扁扁嘴,不情愿的从怀里将圣女花拿了出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贴身收着那花。她不爽的看着小七拿过花:喂,送别人的东西你不会收回吧!
傻丫头,我从不收回给出去的东西。它永远都是你的!小七宠溺的拂过她的发,低叹不已:我只是给你变个小戏法,让你方便带在身上!
谁,谁稀罕,带在身上啦!白莫歌不满的叫嚷着,心里却是开心的。
小七一手执花,另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右手,将圣女花拿到她手边轻声道:闭上眼睛。白莫歌听话的轻轻闭上。小七浅笑着也闭上了眼睛,手上忽然聚积了小小的气强,额上渗出些许汗水,圣女花瞬间萎缩变小,最后白莫歌觉得手指上似乎套着什么是的睁开眼,只见那朵如拳大的圣女花变成了一枚拇指般大小的花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