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槿冀穿着黑衣的裕袍慵懒的躺在千年古玉打造的床上玩弄着玄灵晶球,而床边则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宫人,他的脸已经痛苦扭曲,瞪着大大的眼睛失去了最后的呼吸。
远处侍卫看着宫人身上一条条血淋淋的指痕、腿上的大片淤青倒吸了一口凉气。侍卫颤危危的跪在北槿冀身后,等着他发话。
北槿冀轻抬眼眉,很是妖娆的盯着眼前的侍卫:人呢?
冷王爷从昨晚住进驿馆后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侍卫谨慎卑躬的看向地面。
北槿冀提起冷鳄罗便是一脸的屑与嫌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把北槿羽交给孤不就行了!琼楼呢?
琼楼使者昨夜便带着人去寻冷鳄罗要人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北槿冀闭着眼沉思了片刻,低声像在自言自语:应该不会是他在搞鬼。
殿外忽的传来兵刃相见之声,有侍卫叫喊着:有人擅闯皇宫,快将他们拦下来。否则王上怪罪,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外面为何如此吵闹?北槿冀拧眉不悦的问着。
侍卫全身一颤,立即恐慌的说:属下这就去查明原因。
不必了,是本王来看王弟你了!北槿羽在侍卫还来不及起身时已经从殿外传来爽朗的声音。
北槿冀的手本能的死死拽在一起,咬牙道:怎么回事?
此时,侍卫被弄影、落花打进了殿内,两人各站一边,后面走进来的是北槿羽和白莫歌。
北槿羽一派良善的模样,好兴致的看着玉床上的北槿冀:王弟,我们又见面了。本王知道你一定心急见本王,所以本王不请自来了。
北槿冀从床上坐起,踢开床下的侍卫尸体,危险的看着北槿羽:你不是被冷鳄罗那个废物给抓住了吗?怎么?
哦,本王本来是该被冷殿下抓住的。可是王弟你也知道,冷鳄罗见不得别人给他好处的。或许几个美女、些许珠宝就能收买他,所以本王才会安然在这里。北槿羽拿出扇子一派怡然自得的摇着。
北槿冀轻转余眸,冷笑道:不可能,你曾经抓过他,冷鳄罗心狠手辣,怎么可能会被你小小的利益收买?
看北槿冀不信,北槿羽根本不急,反而大笑出声:王弟,你还真是大难临头而不自知。本王能安然站在这里不就证明了一切,而且……你的琼楼使者昨天已经被冷鳄罗扣押了,你还在期望什么?
北槿冀紧指着手心,恨恨的看着北槿羽,仿佛要将他看穿几个洞不可。
北槿羽缓步走向北槿冀,一边看着四周的光景,喃喃道:四年没想到过的这么快,本王已经四年没进宫了。这里的变化还真大,到处都是肮脏的血腥味,臭不可闻!王弟,你不怕吗?冷鳄罗现在正和宇文极的兵马冲进皇宫里,准备将你手到擒来。本王念在我们兄弟一场,给你留个全尸,如何?
北槿冀看着北槿羽的靠近,不甘的咬牙:北槿羽,别高兴太早!玄灵晶球在孤手里,如果你敢乱来,孤就和玄灵晶球同归于尽!你不会不知道玄灵晶球对北莫意味着什么吧?
北槿羽终是停下上前的脚步,寒着脸看向北槿冀:本王当然清楚。
玄灵晶球便如东圣的巫女一般身负保卫北莫的责任。一但玄灵晶球有个意外,天神山上的怨念死灵便会血洗整个北莫!
或许就是对玄灵晶球的忌惮,北槿羽才迟迟没有对北槿冀动手。
看着北槿羽脸上的犹豫,北槿冀得意的长笑道:王兄,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的登位是用整个北莫的消亡换来的,你就是北莫的罪人!老家伙要是在地下知道了这一切,恐怕也会被气活吧!
与此同时,冷鳄罗一面派人送信给郊外的军队,一面气势汹汹的带着琼楼往皇宫而去。
信中内容:速通知父王,北槿冀野心勃勃欲夺北槿羽手中兵权灭我西浣!望父王早做御敌准备!
当冷鳄罗闯进皇宫时,看见的就是北槿羽被北槿冀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果如琼楼说的只字不差,这北槿冀真的是狼子野心。不等冷鳄罗发难,北槿羽对他求助道:冷殿下,还不快出手相救!日后,本王必定会重赏与你!
冷鳄罗听北槿羽如此说,顿时眼中放着精光,倘若能将北槿羽扶上位,那这合作还有得谈!于是,他走上前看着北槿冀高声骂道:你个龟孙子北槿冀,背信弃义,竟敢骗老子!
北槿冀思量着北槿羽的话,见冷鳄罗没有反对,加上一边受伤不轻的琼楼。北槿冀气不打一处:冷鳃罗,你这个只看得见眼前利益的无耻小人,孤真是错信了你!当初,孤就不该让人救你出来!如今你竟恩将仇报!
少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要不是本王对你还有用,你会那么好心吗?冷鳄罗想起昨晚的刺杀心里还堵着根刺。
北槿冀冷哼着,好笑的看着他:我们是相互利用,不要摆出一幅受害者的姿态,孤觉得恶心!
冷鳄罗听着北槿冀毫不掩饰的不屑犹如火上浇油,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叫嚣着:你这个阴阳怪气的阉人敢说本王恶心,本王会让人知道到底是谁恶心?待本王拿住你,一定要让你们北莫的臣民看看你这个北莫王是个什么不男不女的东西!
北槿冀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忽男忽女。这一切都拜北槿羽的通天珀所赐。听别人痛斥自己的痛角,他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只见他怒红了眼,抬手指着冷鳄罗艰难的咬牙道:你找死!
说话间,北槿冀的侍卫和冷鳄罗的随从血拼了起来。冷鳄罗看着北槿冀拿起玉床边的银锏杀气逼人的向自己飞身而来。冷鳄罗本能的拉过身边的侍卫挡下北槿冀那必杀的一锏,侍卫竟被活活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洒了冷鳄罗一脸。
冷鳄罗吓得全身松软,脸白如纸。白莫歌看见北槿冀杀人的残忍,尖叫着躲进了北槿羽的怀里。而落花与弄影无形中带着北槿羽和白莫歌退到了一边。
冷鳄罗恐惧的死死盯着脸已经扭曲的北槿冀,不停的威胁道:北槿冀,你要是杀了本王就是与西浣为敌,你疯了吗?
北槿冀听着冷鳄罗变相的求饶,无畏的冷笑:说你是废物你还真是废物,也难怪你父皇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孤杀了你,然后再嫁祸给北槿羽,最后再杀了北槿羽来个死无对证不就行了!哦,对了,听说西浣就你一个皇子,而且你还没有子嗣。到时孤把冷云瑶送回西浣延续香火,恐怕你父王感激我还来不及!
北槿冀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根本就算计好一切让本王掉入你的陷阱!冷鳄罗反映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他害怕而绝望的看向四周,随从已经被北槿冀诸杀得所剩无几。他大声叫喊着:来人,救本王!有没有救本王,本王一定会重重的……
不等冷鳄罗说完,北槿冀已经不耐烦的举起银锏砍下了他的人头,血溅三寸多高。北槿冀疯了似的呵呵笑着,继而甜食手上粘上的鲜血,白莫歌险些吐出来。
辱没孤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就是羞辱孤的下场。北槿冀得意而狂傲的转身看向北槿羽,可怕的大笑着:王兄,他就是你往后的光景!是你将孤变成如今这般,你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此时,宇文极带着兵马冲入皇宫,将北槿冀的亲信全部抓了起来。
北槿冀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正得意的看着一地的尸体:我早就说过,冷鳄罗就是个废物。王兄,你还指望他能救你吗?
地上一个冷鳄罗的随从挣扎着站起身,他巧妙的避过侍卫的扑杀冲向殿外。北槿冀眯着眼杀气不减的单手举起锏便要向那名随从丢去!
说时迟那时快,落花拔出一直掩在长衣中的傲云剑挡下那柄银锏。在北槿冀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时,随从已经没命的往外逃走了。北槿羽低声吩咐身边的弄影:一定要让他安然出城,见到西浣兵的首领!
弄影点头后快速消失而去。
不等北槿冀有发问时间,宇文极冲进殿内擒下所有侍卫。他快步上前单膝跪于北槿羽面前:禀告太子,宫内所有叛党已经被臣全数拿下!臣来得是否合适?
北槿羽云淡风清的看向眼前不敢相信的北槿冀,淡然的说:来得刚刚好,冷鳄罗已经被他杀了!
倒地的琼楼虽受伤严重,但都是皮外伤。他强撑着从地上站起,北槿羽给了落花一个眼神,落花便叫士兵将琼偻扶好。
北槿冀看着眼前的局势慢慢的后退着,并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动向。
正当这时,无泪随着宇文极的兵马也进了宫。他现在屁颠屁颠的跑进殿里向白莫歌的方向而去。
琼楼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嘴角竟浮出笑意。
电光火石间,北槿冀忽的快速冲上前一把抓住无泪,快速的退到墙角。无泪被忽然的情景吓得愣住了,白莫歌挣脱北槿羽的拉扯冲上前想抢回无泪。
别过来,否则我掐死他!北槿冀发了疯是的叫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