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松了口气,瘫软在左书怀里,左书服了轻朗的药,平静了不少。
“小小不会出什么事吧?”轻微神思恍惚地抓着左书的衣领。
“姐姐,小小是绝顶聪明的人,相信再怎么危险的处境她也能化险为夷的。”
轻朗则抿着嘴脸色苍白,曳少爷对他都下了狠手,何况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小小,希望你真的吉人天相,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左大哥?”轻薇怯怯地望着他,眼中在期待他的回答。
左书实在不忍心心爱的女人一直在愧疚中过日子,只好昧着心说:“放心吧,曳少爷应该不会对小小怎么样的。”
莫焰回到承旭阁,空空荡荡的房间冰冷冰冷的,没有她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活力。
轻轻抚摸着手上做工精巧的护手腕,好像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大冰块,你这个强盗,我的护手腕还给我!”
“等价交换。”
“你的那么丑,谁要跟你换啊!”殊不知那被她不屑一顾的鹰手腕可是代表着青城最高权力的。
“真的不换?”
苏小小倔强地昂起头。
莫焰握着她的手凑近她,唇瓣接触到她的柔软,长长的一吻直到苏小小不能呼吸了才放开她。
想到那丫头娇羞噌怪的脸庞,莫焰落寞的嘴角浮现出大大的微笑。
“喂,野蛮人,放开我!”苏小小被玄曳点了穴坐在马车上。
下一秒,玄曳放大版的脸出现在苏小小眼皮子地下,一双桃花眼看得苏小小心扑通扑通地跳。
“人家这么温柔,哪里野蛮了?”
听着人高马大的玄曳如此发嗲,苏小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你仗着自己武功高点了我的穴,不是野蛮人是什么?”
“小小还太单纯呢,野蛮人可不止会点穴那么简单哦。”
“哼,反正你就是野蛮!”苏小小嘟起两片红唇,娇艳欲滴的样子甚是可爱,让人忍不住要咬一口。
“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野蛮。”玄曳一脸坏笑地靠近苏小小,轻轻吻上她的唇,久久不肯离去,却也无法深入。
苏小小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奈何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在嘴里发出呜呜声。
玄曳开始只是想逗逗这丫头,没想到这一吻居然勾起他的欲火,喘息开始粗重,吻的力度加强。
苏小小感觉自己的嘴巴被燃上了火,火辣辣地疼。
玄曳的舌头描摹着她的唇线,却无法打开她紧闭的贝齿。
苏小小讨厌这样被动,讨厌任人玩弄,而且在他吻她时,她心里浮现的是另外一个冷酷的表情。
那个人虽然霸道冷漠,但是他的吻却是软软的,甜甜的,不像现在这般粗暴。
苏小小越想越委屈,干脆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冰凉的泪水停止了玄曳的欲火的膨胀,解开她的穴道,苏小小厌恶地用手摩擦嘴唇,一直到嘴唇都红肿了。
“够了,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是的,你这个强盗流氓!”
玄曳生气地握住她的手眯着眼道:“我是强盗,是流氓?莫焰吻你的时候,他又是什么?好,我就让你尝尝流氓的滋味!”
玄曳哗地一声扯掉苏小小的外衣,“啊,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玄曳的吻凌乱地落在苏小小的身上,身下挣扎的人极大地刺激了他的欲望。
“教主。”红袖的声音响起才中断了玄曳野蛮的动作。
苏小小掖着衣服,满脸泪花的缩在马车一角。
玄曳愤怒地锤了一下车壁,他都做了些什么?因为对莫焰的仇恨蒙蔽了他的心智,差点让小小恨他一辈子。
看着恐惧愤恨地看着他的小小,玄曳想伸手扶她,却在伸出手时看到她往后缩的动作,手悬在半空,半晌才收了回来。
“下车。”玄曳说完自己下去了。
心中无限的烦恼和刚才并未消退的欲望让玄曳坐立难安。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冒犯了她而悔恨,会害怕她对自己的冷淡?
“教主。”红袖低着头半蹲在地上。
“她怎么样?”
“苏姑娘已经歇下了。”红袖不敢看这个临居他之上的男人,因为她把他当天一样地尊敬着,爱着。
而现在突然出现的女孩夺走了她的天,说实话她的心里不是没有嫉妒的,只是她不能说什么,更加不能做什么。
默默地起身退出屋子,玄曳却突然扶住她的手挑着眉说:“你喜欢我?”
红袖红了脸,身体微颤,但却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玄曳迫不及待地横抱起她,放在床上。
虽是看似花花公子的玄曳却从来没有碰过女人,越来越强烈的欲望无处发泄,他懊恼地重重压在红袖身上。
乱七八糟的吻让红袖全身瘫软,呼吸困难,感觉到他腿间的坚挺和无从入手的烦躁。
红袖翻身趴在他身上,纤纤玉手摸进他的胸膛,轻轻挑去他的衣衫,玄曳身体轻轻一颤。
红袖起身迅速脱去自己的障碍,当两个火热的身躯触碰在一起得时候,当红袖胸前的柔软触碰到玄曳坚硬的胸膛的时候,玄曳终于无师自通。
直直地挺进她的最深处,红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玄曳双手握住她的柔软,身下粗暴地运动着,发泄着。底下的红袖妩媚地扭动着身躯,眼神迷离。
苏小小本欲睡觉了,却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脸一下子发烫。
联想到在金城看到的一幕幕,再联想到那张冷峻的脸庞,苏小小用被子翁主头,脸红得像要滴下血。
尽力平复心境不去听不去想,可是隔壁木床吱呀的声音和女子娇媚地求饶:“教主,轻点,轻点……”还是会传到耳朵里。
而脑子里更明显地是莫焰冷酷又坏坏的笑,苏小小全身燥热,仿佛是她在跟莫焰做那种事。
迷迷糊糊苏小小还是睡了过去。
饭桌上,苏小小一看到玄曳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就一直红红的。
玄曳也是懊悔不已,让那丫头听见自己跟红袖的声音,她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我吃饱了。”
“再吃点吧。”
“不用了,你比较累,你多吃点。”本来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气氛一瞬间无比尴尬。
“红袖,还有多久?”
“禀教主,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上就能到。”
马车里气氛格外诡异,苏小小脸始终红透了,玄曳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沉默地望着窗外。
小腹突然传来的疼痛让苏小小皱起了眉头。从小来葵水时她就疼得直冒冷汗,才一会苏小小就捂着肚子疼弯了腰。
“怎么了?”玄曳担忧地扶住她的手,苏小小却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玄曳更是对昨天的事悔恨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至少她还不会厌恶自己。
“红袖姐姐!”苏小小朝窗外喊了一声,玄曳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先停下,明日再启程。”
客栈里,红袖拿出自己备用的布条,苏小小红着脸接过:“谢谢。”
红袖虽然对苏小小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谈不上讨厌,至少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可能得到教主的宠幸。
一碗红糖水下去后,苏小小感觉疼痛减轻了一点,至少可以支起身子讲话了。
“苏姑娘喜欢教主吗?”红袖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昨天的事,很明显是苏小小挑起的,最终却落在她的头上。
“喜欢?什么是喜欢?”
红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喜欢就是你最难过的时候会想着他,最高兴的时候也想告诉他,他的脸时不时地出现在你的脑子里,怎么赶也赶不走。看见他受伤会难过,看不见他会发疯般地想他,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这就是喜欢。”
这就是喜欢?昨天玄曳吻她的时候她很难过,她想到了莫焰。莫焰受伤的时候她很伤心,还哭了,昨天一晚上都在想莫焰。
“难道我喜欢他?”红袖不知她的他所指是谁,只当是玄曳,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
“你真的喜欢他?”
苏小小迷茫地睁着眼睛,对于喜欢这个概念还是不是特别明确。
“红袖姐姐有喜欢的人吗?”
“有。”
“是谁啊?”苏小小显然对别人的事比对自己的事更感兴趣。
“那个我将自己的身子和心都托付给他的人。”红袖脸上飞上两朵桃花,羞涩而幸福地说。
苏小小也没忘了昨晚的事,“原来你喜欢曳大哥。”眼神有点揶揄地看着红袖。
“你不生气吗?”红袖却是有些疑惑,听见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你不是喜欢教主吗?”
“我怎么会喜欢那个野蛮人啊!想想就生气!”
“你不喜欢教主?”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啊?我讨厌死他了,讨厌的强盗,流氓!”
“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门被推开,魅惑的桃花眼里闪着一丝愤怒。
苏小小赶紧藏在红袖身后,红袖单膝跪地:“教主。”
玄曳点点头示意红袖出去,苏小小一把拉住红袖:“红袖姐姐,我跟你走。”
“不许!”
苏小小理也不理他直接往外走,倒是红袖拉着苏小小轻声说:“教主找你怕是有话说,不要惹他生气。”
昨天晚上玄曳嘴里叫的是小小,她听得清清楚楚,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得到那个男人,现在这样她已经很知足了
只要那个男人幸福,她怎么样都可以。
苏小小看了一眼玄曳还是扭头往外走,玄曳一把拉住她:“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不理我。”
红袖愣在原地,没想到在江湖上以残忍邪恶著称的狱冥教教主也能说出这般煽情的话来。
看来这丫头真的是非比寻常,能让名震江湖的两个人争来抢去。
苏小小甩掉玄曳的手:“你爱干嘛就干嘛,跟我解释什么?”苏小小还当他解释的是跟红袖的事,忙红着脸跑掉了。
玄曳落寞地垂下手,他只是想要一个知心的人而已,而那个人恰好是他的仇家的女人。看着玄曳伤心的样子,红袖心里一阵抽痛。
“苏姑娘在吗?我进来了?”红袖推开门,苏小小对着手上的护手腕发呆。
“红袖姐姐。”苏小小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脸上还有些红润,像个思春的小姑娘。
“心上人送的?”红袖盯着她用衣袖遮住的手腕。苏小小没有否认,只是傻傻地笑。
原来她早就心有所属了,那教主岂不是罔付一片深情?红袖心里既有一点喜悦又有一点忧伤。
“苏姑娘觉得我们教主可好?”
“谈不上好不好,怪怪的。”
“哦?那苏姑娘喜欢我们教主吗?”
“红袖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的,玄大哥不是我喜欢的人。”
红袖忽地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小小笑得更欢了,红袖只好停了一会理清自己的思绪。
“其实教主很可怜,从小就没有父母,被师傅一手带大。师傅对他很严格,不管练功还是处理教众的事物,决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从来都没有人关心他,也没有人爱护他,他从小都是一个人长大的,一个人自生自灭。而这一切都是青城城主莫焰和他的父母造成的。如果没有他们,教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性格古怪,情绪阴晴不定。“是莫城主和他的父母杀了玄大哥的父母?”
“对,二十三年前,教主的父亲是莫焰的父亲莫邵的部下。帮他立下赫赫战功,然而莫邵却听信谗言说教主的父亲有意篡夺城主之位。所以下令将他家满门抄斩,教主是被他师傅从血海中救出来的。”
“二十多年前的事,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苏小小不愿意相信莫焰的父母是这样残忍的人。
“哼!就算二十三年前的事无凭无据。但是两年前,教主亲眼看见莫焰杀了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师傅。虽然师傅对他很严格,但是毕竟是带他成长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仇人的剑下,这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不,不会的,莫焰不会那样做的!”苏小小摇着头,好像在否认自己蒙受的冤屈一样。
“我说的是莫焰,苏姑娘好像很紧张啊?”
“啊?我……没有啊,只是觉得不可思议。青城城主应该不会是那样凶残的人吧?”
“不会?苏姑娘对他很了解吗?害我们教主心里充满仇恨,从此不再是个正常人,害他一遇到跟莫焰有关的问题就无法冷静,千方百计要置教主于死地,这样还不凶残吗?”
原来他昨天对自己那样无理是因为对莫焰的仇恨,但是她还是相信莫焰不会做出这种事。
凌乱的房间,东西撒了一地,看得出来是被主人愤怒之下砸碎的。
玄曳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酒壶,好久没有这样放纵了,好久没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了。
大概是在十年前吧,在得知莫焰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的时候,他崩溃了。
二十三年来唯一的朋友居然是自己的仇人,玄曳无法接受师傅杀掉莫焰的任务,一直一直买醉。
却不想师傅会死在莫焰手下,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自己看得千金重的兄弟情谊在别人眼里只是荒谬的笑话。
所有对莫焰的仇恨从那一刻开始累积,玄曳把自己这些年受得苦全部归结到莫焰和他的父母身上。
然而现在,明明是自己第一眼看中的女子也因为他而讨厌自己,玄曳自嘲地弯起嘴角。意识在痛苦的记忆中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