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才换好鞋子,熠轩突然站着不动,做出一些怪异的动作,嘴里还嚷嚷着读取存档,翊涵更是有样学样,也模仿熠轩做起一个个滑稽的动作。战争的硝烟,只在一瞬后,再度弥漫而来,我被这气氛裹挟,试图阻止两人的斗争,他们直接果断地把战场搬到房间,把门反锁,不让我掺和,我只能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表情就变得奇怪而丰富起来。因为我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大致是“干什么?”“喏,我们之前说好的,我脱了,你也脱吧。”“好。”“比一下。”“嗯。”“我赢了。”“哪有,明明我大。”“嘘,你小声点,别被哥哥听到。”“不会的。”“不信啊,那我们打个赌?”“赌就赌!”“我赌哥哥现在就在门外。”“那我就赌他不在,嗯,赌注是输的人给我们三个洗一周内裤。”“好,我同意。”
两人在达成共识之后,第一时间噤声,蹑手蹑脚地朝我走近,我因为刚才已经辨识出了说话的分别是谁,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到来。
门开了,我与翊涵四目相对,看出了他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反倒是熠轩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
“你输了。”翊涵很平静地说。
“嗯!”熠轩挠挠头,懊恼地说,因为那就表明他得兑现诺言了。
我对于两个小家伙之间的无聊赌约感到头疼,又想到熠轩那小子从没干过家务事,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只有主动承担起这个义务了,把熠轩感动得痛哭流涕的。其实吧,如果他们不赌的话,两个小家伙的内裤肯定也是要我洗的,根本就没差的好么。
原本将要发生的一场世纪大战,就这样地被两个小家伙之间莫名的默契化解了,我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了。
往后的日子里,两个小家伙与我的相处亲密无间,而日子也就时而平淡时而精彩地这么过去了。
转眼间,一学期的学习就将要结束,而我的周游列国的巡演也将要开始。我与赞助方签订好合同,适时地提出要求,希望能携带两名家属一同前往,赞助方考虑了一会,又想到我能带来的收益,便欣然应允了。“夏教授的儿子,果然不简单啊!”赞助方在最后补充了一句话,我的嘴角不着边际地僵了僵。终究,还是生活在这样的光环之下,不管我多么努力,那些人全都看不到,只因为我是那个医学界的巨擘,夏教授的儿子。
与此同时,我也积极地开始准备讲座的内容,不让赞助方的期望落空,自然不是为了那个姓夏的,仅仅是因为希望通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很好地锻炼自己的能力,能够挣脱桎梏,找到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平台。
说来奇怪,自熠轩翊涵的到来,我做噩梦的频率明显下降,似是受了他们的影响,我渐渐开始要走出阴霾。
为了能够带翊涵出国,我特地请了个假领翊涵去申领了护照,而熠轩自然不用我操心,他来中国之前就已经办好了。那么万事具备,便只等暑假这一把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