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陈尧回到上海的时候,瓮陈尧的爸妈都不在家,屋子里却很拥挤的很,只有56平的房子显得紧凑不堪,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开发商造的房子,现在的开发商是不会造这么小的房子了,除了酒店式的公寓是提供给小两口独子寻欢的天地外,现在的开发商都是从商业的脚步出发的,当然中国人在改革开放中不少人鼓足了腰包,比如说奸商,在这群人中,最最让人惊讶不已的是那彻底了解了西方或者海峡对面的台湾那走过的路的奸商,他们像猎犬一样灵敏的嗅到了造假的巨大商机,于是假货泛滥,过惯了穷苦挨饿的人们早已对商品的匮乏如蛭饥血,还比如说能一块钱当上千块钱使的官儿,在这群人中,最最让人痛恨的是他们高掌权力的利箭,随时随地都可以给你致命的一击,在比如胆大会钻法律空子的天生人才,在后者就是勤劳刻苦加上点技巧的人们也会加入腰包稍鼓起来的人的一列。不过翁成尧并不懂得这么多,他喜欢自己那拥挤的家,喜欢呆在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小窝里,只要老爸青妈不争吵就好了。
大都情况下瓮陈尧的老爸都会让着瓮陈尧青妈的,他的忍让为上海男人能评上最怕老婆的评选城市中中得头冠添加了一砖一瓦,其实在瓮陈尧看来,老爸有点可怜,青妈却有点蛮不讲理,甚至于无理取闹,这种情况在瓮陈尧看来青妈只是对老爸才会表现出来,对外人,青妈总能表现的非常的好,只要认识哪怕的只有半面之缘的人来评价瓮陈尧的青妈都会赞赏有加。
瓮陈尧妈对翁成尧格外的宠爱,除了瓮陈尧的老爸对他的宠爱外,这个世界恐怕没有比瓮陈尧妈对翁翁陈尧更加宠爱了,说到底就是老爸青妈都是很宠爱瓮陈尧的,瓮陈尧老爸是主内的人,除了上班就在家里忙着烧饭洗衣擦地板这类的家务活,瓮陈尧的青妈是个主外的人,除了在家里打扮就是脚不粘家里地板的在外面忙乎着,其实忙乎的不外就是跟姐妹们聊天打麻将跳跳舞逛个街什么的,在三个月前的一天瓮陈尧青妈喝得醉晕晕脸色如小姑娘的摇回了家,看着满以为已经将家整理得整整齐齐躺在床上的瓮陈尧老爸她就就着酒劲拉着一家人站在衣柜的镜子前,一阳光一艳丽一老相的二代人看上去更像是三代人,瓮陈尧的青妈就搂着瓮陈尧很幽默的说,“以后我们就叫他老头儿。”
瓮陈尧妈的话有点过分,瓮陈尧听着有点为老爸抹不平了,一个任劳任怨的老爸是需要人尊重的,“妈,你没觉得老爸就是一头老黄牛一样的让人敬畏吗?!”瓮陈尧的老爸听着瓮陈尧的话僧人般的脸上淡出了笑,刚想反驳的话被瓮陈尧的话阻止在嘴边。
“知道!在几十年前,老黄牛是让人敬畏尊重的,可几十年过去了,老黄牛也就只有肉价比原来翻了几个跟头。”
瓮陈尧青妈的话刺激了瓮陈尧的心,更刺激了瓮陈尧老爸的心脏,他横眉冷对着镜子里的确像是自己女儿样的老婆,用刻薄却又很实际的话回敬着,“不管你说的多么的尖锐,针对我的也同样针对你,跟一个老黄牛呆了那么多年也只能表明她是条雌性母牛,这跟肉价没什么关系。”
瓮陈尧老爸喜欢做家务,也喜欢看书,不语并罢了,一言出来定能让人反驳无力。
瓮陈尧笑得前俯后仰起来,他想气氛会在老爸出语后变成真实的争吵,他的笑缓和了将要到来的争吵,对于一个没什么感情基础而组合然后在有结晶的家庭来说,孩子是连接和保持家庭的那根断藕之间的丝。
“懒得跟你油嘴,我的小尧尧,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瓮陈尧青妈总是叫瓮陈尧是小尧尧,有时候瓮陈尧很不习惯听,好像自己永远长不大似的。
“什么天大的事?”瓮陈尧老爸总是听到瓮陈尧青妈有天大的事要发生,他的心就会砰砰直跳,他知道漂亮的老婆是朵花儿,让人爱不释手。
“好像不管你的事吧,只管我小尧尧的事。”瓮陈尧青妈看都没看丈夫一眼对翁成尧说,“妈妈我决定开家公司,要不然我们56个平方还是占地面积的蜗居再也挤不下我们了。”她的话说得瓮陈尧老爸耳朵都起了茧,他想老婆总是说比做多,这次又定是听哪位忽悠人士忽悠了,喝了点点的酒就幻想着能开像可口可乐那样的大公司来。
“赚钱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开公司嘛,你就等我们尧尧毕业以后看着他是怎么开的。”瓮陈尧老爸的话很有远见性。
“那肯定的,小尧尧要开公司,小尧尧妈也尧开公司,还是开美容的,你们没发觉美女我这段时间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吗!”
她这样一说,瓮陈尧老爸才发现老婆的脸蛋的确红润了点,他们之间的争执在这段时间明显的减少了,他倒是有点不习惯起来,因为瓮陈尧青妈回来的时间少了。
“我决定!从明天起。。!”瓮陈尧青妈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二个大男人,将嫩白的手向空中一举,“正式开家美容公司,让所有的女人跟我一样的漂亮!”
她的话带有梦想性,更带有骄傲自我的成分,瓮陈尧感觉青妈这次真的是有点认真了,但瓮陈尧老爸却不以为然,他太了解瓮陈尧青妈了,他笑都没笑,就仰躺在床上了,学着网络里流行的句子,“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