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刑部监狱之中。
“你胆子不小啊!”
狱中牢差,看着叶凌讥笑着说道。
“一年前杀害皇子,现在污染圣女,叶家果然非同凡响。”
另一个牢差调笑着说道。
这是一种讽刺,无论是对叶凌还是叶家,都是一个沦为人们的笑柄。
“不过,老子倒是羡慕你啊!这种事你******都敢做。厉害。”
“哈哈。”
一阵笑声在牢狱之中传荡,对于他们来说,在牢狱中当差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事情,谁还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快动手吧。别耽搁了,到时候三王爷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
一个牢狱催促着说道。
“小子,别怪我啊!”
牢狱说着拿起了一旁的铁刺,喝了一口酒噴在上面,走到了叶凌的身前。
叶凌没有说一句话,因为那些一切都不重要,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
唰。
牢狱按着叶凌的头,手中的铁刺抖了抖,唰的一声,一股鲜血涌动而出,滴落在地上。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传遍整个牢狱,痛苦的声音,惨绝人寰,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流露在衣衫之上,叶凌颤抖着身体。
“啊!”
又是一声尖叫,叶凌脸色煞白,另一只眼睛被刺瞎,那铁刺与牢差可能是他最后见过的东西了,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在牢狱的身上。
“怪可怜的。”牢差看着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心中的那一丝怜悯涌上心间。
“哎!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给他涂点药,走吧。”
牢差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牢差,又有多大的本事呢?自己都自身难保,那里还能去管别人。
两人给叶凌涂上了止血的膏药,趁着月色,将他丢弃在西郊的荒山之中。
大殿之上,巫皇愤怒的坐立在上方,下面是各大文臣,以及天族的人。
“巫皇,此事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东方天站立在三皇子的身后,毅然的说道。
“东方,此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巫皇看着东方天点了点头,对身旁的公公说道,“将叶凌带上来。”
“这…”李公公看了看下方的人群,走到巫皇的耳边,说道。
“叶凌被三王爷处以刺眼之刑,丢在西郊的荒山了。”
“你怎么不早说。”
巫皇眼神中的愤怒尽现无余,转头对着东方天等人说道。
“叶凌被处以死刑,如今以弃尸西郊的荒山之中,至于,圣女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你们在宫中多住几日。”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在宫中多住几日。”
东方天点了点头说着。
“天叔…”三皇子天玉叫了一声,却被打断了。
“走吧。”东方天带着天玉转身离开了。
“哼。”
人走之后,巫皇一掌拍在桌上,整个房屋仿佛都在颤抖着。
“陛下,消消气。”李公公见人走殿空,便开口说道。
“这都是什么事,天族越来越放肆,你看看他刚才的神情。若不给他一个交代,他还要杀朕不成。”
巫皇挥手推掉桌上的文书,愤怒的说分。
“陛下,天族早已预谋已久,这早已知晓,你有何必去生死呢。现在,该如何对付他们才是当务之急。”李公公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书,整齐的摆放在桌上,一边说道。
“这件事你怎么看?”
叶家老宅之中,一处阁楼之上,叶良看着窗外的夜色,身旁的叶三说道。
“这孩子,有一股义气,应该是被什么触动了吧。现在也不知生死。”
叶良叹息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这个孩子,他也是没有什么话说。
毕竟,从小对他的照顾便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对他的亏欠,也是对她母亲的亏欠。
“放心吧。凌儿的身上,我给了他一枚古玉,是当年叶家先祖留下来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可惜了不能修炼,不然,以后的叶家家主之位定是他的。”
叶三叹息着,世事无常,有些事冥冥中早已注定,你不能改变他的方向,却能顺势而去。
人生就像是无数的选择题,总是在面临着各种选择,当你决定了一种答案之后,就要为之后的答案,付出应有的代价。
啊呜!
一声声狼叫,响彻天宇,整个山林中,传荡着狼啸之声,接着月色,黑夜之中的山林,一对对碧绿的双眸渐渐的亮起。
“快点,丢在这里吧。”
“狼来了,快走。”
两个牢差,惊恐的丢下叶凌,转身拔腿便跑,一转眼消失在山林之中。
轰隆隆。
狼群蜂拥而至,被鲜血的味道吸引而来,一头纯白色的狼王,碧蓝色的双眸,盯着那山郊躺立的人影,走了过去。
狼群将叶凌团团围住,狼王伸鼻子在身体上嗅了嗅,血液干涸在叶凌的脸颊,血红的双眼禁闭,昏迷的他丝毫不知眼前的情况。
“啊呜。”
一声鸣叫,狼王在叶凌的身上嗅着,摩擦着,一块白玉从他的腰间裸露出来,见此,狼王忽然叼起了叶凌,将它托在背上,奔赴进那山林之中。
“天叔,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天玉双眼眨啊眨的盯着东方天问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这次来真正的目的不是看你结婚的。”东方天看着窗外的月色,感受着四周的宫殿,没有一人才开口说道。
“不是结婚,那是为了什么?我还想见一见她。”天玉很奇怪的看着东方天问道。
他资历过人,文才绝绝,心思却没有太过的想法,一颗赤子之心,坦荡荡,没有任何的杂质。
“你还小,有很多事,以后会明白的。”
东方天说着,一只白鸽飞进了屋子,停立在他的手掌之上,白鸽的右脚上,捆着一道青色的信封。
东方天拿下信件,放飞白鸽,转身离开了房屋。
“早点睡吧。明天,或许我们就会离开。”
“恩。”天玉点了点头说道。
夜色笼罩着大地,原本喜悦的神色,不见而是淡淡的哀伤,在人们口中流传着各种谣言。
“听说那个下人,喜欢圣女,见圣女嫁给了天族,心中不甘这才玷污了圣女的。”
“这才多大年纪啊!”
“就是,不知道别瞎说。”
客栈里几位女子纷纷开口说道。
“诶,你们知道吗。那个下人啊!就是当年,出手杀死十四皇子的叶凌。”
“不是吧。”
“难怪了。”
“不是,这巫皇没杀他,留他一条命,这玷污圣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那说话的青年,喝了一口酒,就开始大口吹嘘着。
“这叶凌啊!当年打死十四皇子后,便被派到圣女殿做下人,这一做就是一年之久啊。俗话说,这男女共处一室啊!他没有什么事都得有什么事是吧。”
那青年在客栈,大肆宣扬着,这个谣传很快的便传到了各处。
……
深夜之后,人们已经入睡,大街小巷,亮着昏暗的灯火,照亮着夜晚的街巷,打更的人,在街中游荡,谨防火烛。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打更的一路上叫着,一路上不断的拍打着手中的铜锣,在一个转角,他张大了嘴,手中的铜锣落在了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列很长的士兵,身穿铠甲,城门出进入,为首的是两位身穿黑白衣头带尖帽的人影,手中拿着一根沾满毛的棍子,还有一条铁链。
士兵的中央,是一群群被捆缚着的白衣人影,有的长发披肩,有的没有头颅,有的伸着很长的舌头,有的正瞪着蓝幽幽的眼睛看着他。
那些士兵,迈着僵硬的步伐,在大街上跨过,那看着单薄的铠甲,散发着浓重的死气,没有神色与表情,一双碧绿色眼眸,直直的盯着前方。
阴兵借道,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地狱之中,有着地府的存在,地府管理着死去人们的灵魂,有的灵魂不愿进入地狱,便游荡在民间,杀害人民。
地府便派出黑白无常,在阳间寻找鬼魂,每七天便有地府的军队,押送前往地府,凡是见过阴兵的人,都会被勾走灵魂,带入地府之中。
这列阴兵走了许久,消失在大街之上,打更人应声而落,倒在了地上,脸色一片苍白,薄弱的呼吸,很快便消失了,成为了一具尸体。
片刻之后,一头白发白衣的女鬼,悬挂在房屋的屋角之上,看着那具身躯,飘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