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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从头开始(2)

12

有一天我们几个人集体去淘碟,老板趁着没人极其正经的把洋子拉到一边,然后贼眉鼠眼的把一打光盘拉出来。上面赫然几个大字,全球首发高清版《色即是空七步曲》。

洋子当时愣了一下,心说这大学里开店的老板可以啊,这学前班的启蒙性教育教材还是带打包促销的?他仔细看了看封面问道:“一天多少钱?”

那戴眼镜的大叔伸了伸手指头:“30。”

“太贵了吧!”

“我是看到咱们是熟人才打的折,你看这还没开包呢?”

“大叔我今天第一次来。”

“哎呀,别不好意思了,你当大叔不认识你啊。”

洋子懒得跟这套近乎的老板矫情,摩挲着封面:“我考虑考虑。”

“这还想什么,新片如处女!!”

“……好吧!”

13

那天的晚上几个人都吃的特别早,其他寝室看着我们一个个大口大口的吃着食堂的饭菜,很好奇的问我们是不是今天食堂发善心改善伙食了。

回到寝室,关灯关门拉窗帘,洋子问胖子:“小熊呢?”

“不是逛窑子去了么,今天星期六。”胖子看着封皮接了一句

小武说:“那还等个P呀,赶紧的!”

“同志们,第一部大家都看了对吧,要不要再温习一遍。”老魏清了清嗓子满脸通红的撕掉了包装,

小武想:哎呀,要开始了。

洋子想:哎呀,不值钱了。

我想:哎呀,又一个让党给糟蹋了。

14

第一次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全身发抖,满身出汗?斯文的在偷瞄,直白的在探讨。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么高的行为艺术,我本以为这会在我人生中留下磨灭不掉的烙印,这会是一场饕餮盛餐,这会是一场视觉大宴。

没想到,那一句嘹亮的歌喉打断了我所有的幻想“生活像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

老魏指着画面问:“这这这……这是色即是空?”

“这画面怎么也得是十几年前的了吧?”小武说

“这片怎么看着像国产的?”洋子说

“难道包装错了?”胖子说

“这个不是《篱笆女人和狗》么?”

15

《篱笆女人和狗》?你见过这么直白和言简意赅的生活片吗?这片也太生活了一点吧!胖子满脸咬死人的表情。老魏不死心的换了一张碟,电视上居然出现的是……《请您欣赏》。

后面的碟子如出一辙。等老魏颤抖着把最后一张放进DVD的时候,其他四个人都已经决定离席退场了。不过往往惊喜都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镜头慢慢往前推,几个年轻的女尼在清晨的古刹边扫地,山风撩动了她们的长衫,你看还有几个带发修行的。

“这个开头够犀利呀!”胖子说。

“这个导演口味好特别呀!”洋子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秃驴,你敢跟贫僧抢师太》的故事?”小武说。

“但愿不是和尚讲经。”我说。

“闭上你的臭嘴!”四个人恶狠狠的冲我吼

16

我总觉得我这张嘴有时候特别灵,就譬如现在。五个人瞪大眼睛从头到尾听完老和尚讲经后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影片叫色即是空。

影片的最后写到“风景秀丽的XX山,众多国内外剧组在此取景,中外闻名的古刹,XX寺,热情欢迎国内外游人的到来。”

“这他妈是什么呀!”小武骂道

“连他妈个漏胳膊的女人都没!”胖子骂道

“白他妈吃这么快饭的。”老魏骂道

“老子******钱就这么让人给黑了!”洋子骂道

“色即是空呀!”这话是我说的

17

五个人非常恼怒的去跟影像店的老板交涉,老板态度还不错,当发现货不对板以后,态度极其友好的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某女郎的影片免费赠送给我们。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小事写上,但这真的是我性启蒙的学前班教育,我在当时甚至不知道学校需要开办一节名曰生理卫生的科目。这本应该在学校完成的课程还是让我们自费自修了。

其实生活片和女人对男人来说都差不多,第一次可能非常紧张,非常紧张。但随着次数的增加可以对她评头论足。再随着次数的增加你会发现你对她完全没有反应。

正当我们对新片子评头论足的时候,寝室门“砰”一下被人打开。小熊人还没进来,就兴奋的喊着:“哥回来了。”然后,就看到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

电视里高亢的声音还在继续。刚进来的两个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他们。

洋子小声说了一句:“今晚的新闻联播内容很空洞啊。”

18

党不愧是党,见识不好立马反应过来,翻身拍了拍小武的肩膀说:“哎,找个女朋友吧。”

胖子也反应过来拍了拍小武的肩膀:“不叫你租你非租,有什么好看的呢?”

洋子也拍了拍小武的肩膀:“哎,多看伤身。”

我也拍了拍小武的肩膀:“注意下个人卫生,下次放卷纸在旁边。”

小武泪流满面。

19

苹果的表情我都没看清楚她就跑出去了,小熊赶紧也追了出去。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让妹子不要误会,后来想了想,似乎还真没什么能解释的。

小熊回来,我们都非常主动的坦白错误,不过他自己却毫不在乎,说男人的事,女人懂个屁。

纯爷们啊!

20

那次失败的租碟经历,让我们都彻底反思了自己对艺术追求的途径。

老魏说:“租碟这事太不靠谱了。”

胖子说:“可这大一也不让买电脑呀。”

洋子说:“听说学校后门外的有个网吧里面的二区电影不错。”

小熊说:“网吧好网吧好,安全系数高。”

小武什么都没说,就在那一直点头。

21

一行六人急冲冲的冲进食堂,急冲冲的吃完饭,又急冲冲的跑去网吧。

网吧这种社会产物我觉得跟古时候的妓院差不多的。完全是靠你口袋里的银子来匹配环境和玩的对象。

去网吧的也不是全部没有电脑的,去逛窑子的并不是全部都没老婆的。

也不是说家里的电脑配置不够高,也不是说家里的妻子不够娇。

也不是说网吧的环境特别好,也不是说夫妻关系比较糟。

也许只有喜欢上网吧上网的才能体会到吧。

也许只有……咳咳,和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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