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张大眼睛看清楚,司机的确动了,洛亦也下来了,猴子说:“刚才他在找钱。”
刘海说:“要不我们躲躲吧!”
猴子说:“会有人注意我们吗?”
洛亦停下了,站在原地晃晃悠悠地倒下去,那司机也看见了,已经打开车门了,司机离洛亦有三米距离,刘海有十多米,最终还是刘海抢先好几步扶起了洛亦。洛亦身上的清香让浑身烟味的刘海很不好意思,刘海放开了洛亦,洛亦看着刘海说:“谢谢。”就走了,进了拿着小区的大门,小区的名字是英语刘海不明白,问猴子。
猴子说:“恬静别墅。”
刘海问:“这是哪儿?”
猴子说:“迷路了。”
刘海说:“那怎么办?”
猴子说:“跟上,还能看见她。”
两人推着车穿过大门,里面没有人,而且可以看得出这是跟清华大学同样档次的小区。安静加上路灯的明亮,和前面洛亦的背影刘海觉得这照下来也算是一张艺术照吧!蹲在洛亦家的楼下,猴子问:“你追过女孩吗?”
刘海说:“没这么追过。”
猴子说:“会成功的。”
刘海问:“你怎么知道?”
猴子说:“我们努力过,我师傅说过最有道理的一句话就是努力会有回报。”
刘海指着二楼,说:“她关灯了。”
猴子说:“明天一早她一出来你就站在她前面跟她问好,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刘海说:“也就是说”
猴子说:“这儿的环境不错。”
蹲在洛亦家的楼下刘海问:“猴子这里的房价是多少?”
猴子说:“不知道,估计不少。”
刘海说:“我们坐的这个地方的多少钱?”
猴子说:“得几万块吧!”
刘海说:“嘿,我们俩白捡了几万!”
猴子说:“我睡了,今天一天有点儿累。”说完靠着墙闭上眼。
刘海也觉得累了,忍着寒冷闭上眼第一次在户外过夜。
这一夜刘海冻醒三次,第三次醒来时猴子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天已经大亮了。刘海掏出手机刚好七点半,抬头看看楼上。
“洛亦没走。”猴子说。
刘海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猴子问:“你说得哪次?”
刘海问:“大学今天放假吗?”
猴子说:“大学自由比较自由,一看你就是只上过高中的。”说完一想自己也是。
洛亦家的大门打开了,已经不是昨天略带颓废的洛亦了,恢复了那个跟这个世界无关的她。刘海站起来走向洛亦,洛亦在一个司机的尊敬中坐上了宝马,绝尘而去!
刘海和猴子推车就追,刘海问:“我们是不是很贱?”
猴子说:“贱得光明正大!”
宝马在视线中消失,刘海停下来,说:“我恨宝马。”
回到家,刘海洗了个热水澡坐在沙发上,问:“还去吗?”
猴子说:“去啊,当然去。”
刘海感慨道:“你说我们这是在奋斗吗?”
猴子说:“当然是。”
刘海突然问:“那么理想和虚荣有关联吗?”
猴子问:“怎么想起问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刘海说:“就是想问。”
猴子回答:“理想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的,是比较疯狂的,也有建立在虚荣之上,只不过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其他方面有可能大过虚容。”
刘海也点上一根烟,问:“你没有理想?”
猴子顿了一下,说:“有,给你了。”这句话说完猴子回房间睡觉了,刘海在沉思。
刘海想了一会儿也去睡了,他觉得猴子太复杂,或者肚子里有墨水的懂的想的都比没有墨水的多,实在想不透。
刘海躺在床上,真实地感慨,床真是一个好东西再大的房子睡得还不是一张床吗?再贵的小区的地板也没有廉价的床睡着舒服。
一口气睡到中午又一动不动地躺倒了晚上,有种跟世界失去联系的感觉。又不想动,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觉得找到了一点儿现实,想给猴子打电话,猴子已经打过来了,说:“刘海我怎么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刘海说:“是我们太懒了,这就是报应!”
穿好衣服一起下了楼,老规矩地点上一根烟,跟着猴子坐上公交车来到清华不知道哪个大门。下了公交车刘海问:“你觉得就这样找能找到洛亦吗?”
猴子很直接,说:“不能。”
刘海问:“那为什么还来这儿?”
猴子说:“是从这儿开始。”
猴子的确很有毅力,从这里出发到昨天去过的酒吧。刘海问:“你会看人吗?”
猴子愣了一下,说:“会,会看你。”
缘分这个东西真是上天注定的,当你仔细寻找时怎么也找不到快要放弃时就偏偏碰到了。找了很多地方之后俩人商量着要不再去赚了次几万块钱?刘海给猴子一根烟,现在他们两个抽得都是好烟,猴子的店被砸了,烟当然是自己抽了。刘海刚吸一口就指着前方说不出话,把烟头一扔,和猴子走过去。
“gun”跑车的主人正在纠缠洛亦,起码他们两个是这样想的,别的人看见就会以为这是情侣普通的吵架。
“诶。”刘海喊了一声,指着那个人,骂道:“滚。”
洛亦趁机摆脱他走了,刘海想跟上却被那个人拦住:“你谁啊,找死吧你!”
猴子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那个人很平常,因为平常人鼻子挨了一拳时候都是先捂着鼻子然后蹲下。两人赶紧去追,洛亦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妈的,又来!”刘海骂道。
两人都放弃了今天这次机会因为今天的出租车很快,这时出租车又神奇地拐了回来,两人赶紧迎上去,洛亦坐在后座打开车窗:“你。。。我们好像见过吧?”
刘海说:“是啊,真巧,我们昨天就见过。”
洛亦说:“不是,我是说今天早上。”
刘海卡了带,猴子说:“这就是缘分,我们去吃饭吧!”
猴子很直接,也很管用,或者洛亦没什么理由拒接。猴子给司机指路来了一家很贵的西餐厅,他们三人中只有洛亦像是来过这地方的人。一个地方如果贵的话就有他贵的道理,比如说现在,这家西餐厅。光是服务就对得起它的招牌,服务生带路到了一个角落靠窗的座位,服务生恭敬地把菜单递给猴子,猴子装模做样的看了几眼其实是在看后面的价位,点了几个比较贵的菜说:“好了,先点这些吧。”
洛亦说:“这几天你们怎么老跟着我?”一个人如果她真的美的话那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美的,包括微微的质问。
刘海说:“碰巧碰巧,你喝酒吗?”
猴子接着说:“对,酒,你喝什么酒?”
洛亦笑着说:“我不喝,那天我是第一次喝酒。”
刘海猴子拖着长音:“哦。”
猴子说:“你们两个先坐,那个,你就叫我猴子吧,我等会儿就来。”
猴子走后刘海问:“你是北京人?”
洛亦喝了口水点点头,说:“你是哪儿的人?”
刘海说:“河南的。”
说了这些突然发现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洛亦问:“猴子去干什么了?”
刘海说:“去卫生间了吧,不用管他,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刘海,你呢?”其实他知道猴子去取钱了。
洛亦笑了一声,说:“你还,我叫洛亦,我都见过你好几次了。”
刘海说:“是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洛亦想了一下,说:“就是你们在学校打架的那次。”
“啊,哈哈,呵呵,啊。”刘海说:“你还记得啊,那是意外意外。”
菜端上来了,满满的一大桌,猴子还没来,刘海有点儿担心万一吃完的时候猴子还没来怎么办。刘海指着菜说:“吃吃。”说完后悔了,怎么吃啊?没筷子!
洛亦却调皮地打了一个响指找服务生过来,说:“拿三双筷子,谢谢。”服务生点了一下头走了。
当刘海用筷子夹着牛排的时候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真不是享受的命!洛亦说:“我不喜欢吃这些外国东西。”
刘海来了精神,问:“那你喜欢吃什么?”
洛亦说:“简单点儿的!”
刘海说:“那明天我带你去吃地摊,行吗?”
洛亦笑着说:“行啊,还有今天谢谢你。”
两人碰了一杯水,刘海问:“怎么回事啊?跟我说说呗。”
洛亦笑着抿了一下嘴,说:“还是叫瓶酒吧!”刘海起身要了一瓶红酒给洛亦倒上,洛亦说:“如果,有一个人很疯狂地追你,追到手以后才发现竟然是把你当做一个赌的赌注,你会是什么感觉?”
刘海问:“那你爱他吗?”
洛亦说:“不爱。”
刘海松了口气,问:“不爱为什么要让他追到手啊!”
洛亦说:“他在我家楼下站了一夜!”
刘海问:“你那天早上看到我们两个了?”
洛亦说:“看见了,你们也住那里吗?”
刘海摇摇头,说:“我们是去那里卖水果的。”
洛亦问:“你们为什么不上学啊?”
刘海调整了一下坐姿,说:“这可有故事了,首先我们两个都是孤儿,我学习不好可猴子学校好,他当初考得就是清华。”
洛亦说:“没考上就在考一次呗。”
刘海说:“不是不是,考上了,没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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