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梁若正想看联欢晚会,却被梁妈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去收拾碗筷。
“女儿啊,这个阿曦又是谁啊,你们认识几年了,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啊?”
“他呀,地里蹦出来的,我哪知道是谁!”梁若想到刚才谷泽曦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郁闷,没好气地说。
“他对你挺上心的啊,还大老远地跑来。”
“哪里大老远的啊,不就在隔壁。”
“你个臭丫头,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人家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从墨西哥赶回来,还不是大老远的啊!那个肖晓也是,隔三差五地就打电话来关心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那我要在他们两个之间选,你说我选谁啊?”
“这要看你自个儿呀,哪有问你老妈我的啊?”
“我以为你想我两个都嫁呢!”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
梁若从老妈手里接过盘子,吐了吐舌头。
客厅里,谷泽曦和梁爸正在下着围棋。梁若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谷泽曦难得一副认真的样子,有那么一点吃惊,原来这小子认真时候的样子更迷人。
“将军!”梁爸哈哈大笑。
“哎,姜还是老的辣!”谷泽曦一副痛婉的样子。
“也不看看你对手是谁。”梁若拿了两个苹果,坐在了梁爸身边,“爸,吃水果。”
“哎,好类!”
“那我的呢?”
“你?没份儿!”
“没良心!”
“死丫头,又欺负阿曦了是不是?”梁妈端着水果盘,放到了茶几上,“起来起来,敢跟你妈抢位子坐,胆子越来越大了!”
梁妈把梁若从位子上拉起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梁爸的身边。
“你的位子在这儿!”谷泽曦还很配合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
“我才不要坐在那里!”梁若撅着嘴,一副大受委屈的样子。
谷泽曦一把拉过梁若,“让你坐你就坐嘛,害什么臊!”他把手搭在梁若的肩膀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梁爸梁妈看了,相视而笑。
“电视里,赵本山的小品还是那么无趣,梁若打着哈欠,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若若?”梁爸叫着梁若。
“怎么了,爸?”
“看着无聊了是吧?”
“对啊,每年都是这些老掉牙的节目,都是些老面孔,都快看腻了。”
梁妈看了看时间,说道:“再过一个小时就要12点了,要不你俩去去街上逛逛,若若你不是买了烟花么,先去放烟花,待会儿到了12点就带阿曦去寺庙逛逛。”
“什么寺庙啊?”
“这是我们这儿的一个习俗,到了12点啊,寺庙大门一开,大家就为新的一年祈福,想来年过得好一点,然后再吃一碗顺风圆,预示着新的一年顺顺利利。”
“恩,好好!”谷泽曦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梁若,我们先去放烟花!”
“我不要跟你去!”
“好啦,我这次保证不欺负你,不跟你斗气,你就带我去吧,我还没去寺庙祈福过呢!”
梁若看谷泽曦难得向她低头,心情大好,“那好吧,跟着姐走!”
午夜的夜空因为璀璨的烟花变得异常美丽,梁若仰着头,看着那些转瞬即逝的烟花,突然有些惆怅。它们的生命是这般短暂,释放自己的最美,然后,转瞬,消失殆尽,只留下模糊的印迹。
谷泽曦从背后拥住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梁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梁若没有挣脱他的怀抱,此刻,她突然很需要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没有过多的索取与束缚,只是静静地陪在自己身边。
午夜的钟声响起,更多的烟花在夜空绽放。梁若和谷泽曦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显然被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也是第一次来……”梁若很无辜地看着谷泽曦。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挤进去吧?”他抓起梁若的手,就兴冲冲地开始往前挤。梁若被谷泽曦的热情感染,也来了兴致,两个人就像孩子般,不顾周围人的抱怨,用力地往前挤。
可是,就在接近门口的时候,门却被关上了。原来,因为人太多,只能一批一批地进。
“什么嘛,人家好不容易挤进来。”梁若抱怨道。
“就是就是!”谷泽曦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梁若看着谷泽曦,感受他大大的手掌传来的温暖,突然想到:如果换做傅忻,定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定是会站在远处,等着大家都进去后才会迈动脚步吧。
“开了开了!”谷泽曦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若回过神来,然后就感觉后面的人开始往里挤,梁若被挤得动弹不得,只能随着人流往前倒。梁若感觉谷泽曦的手加了劲,“抓住我的手,不要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丝丝焦虑。
梁若开始有些后悔来趟这趟浑水,脚踝处传来阵阵刺痛,高高的门槛让梁若差点摔跤,幸好谷泽曦紧紧抓住她,可是脚还是在那个时候被踩了一下。
“怎么样,很痛吗?”
“恩……”梁若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他带她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轻轻脱下她的靴子,借着月光,谷泽曦看到她的脚踝处擦破了皮,血有些渗出,还好不是很严重。
“有些破皮,要不我们回去吧?”他的眼中带着股心疼。
“不要!”梁若擦掉眼角的泪,说:“都到这儿了,怎么可以回去!”
“那你不痛吗?”
“额,一点点啦,没事没事!”
“sure?”
“恩。”
“那我帮你减轻点痛苦。”
“恩?”
梁若还没反应过来,谷泽曦的吻便落了下来。他的舌灵巧地滑入,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汲取她的芬芳。
他满意地亲亲自己的唇:“好甜!”
“坏蛋,你这是亵渎神灵!”
“我只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嘛!”
“借口!”梁若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唇,怒道。
“好啦好啦,我错了,向你道歉。”
“道歉就好了啊?”
“那你亲我一下,当做扯平咯!”
“你想得美!”
梁若挽着谷泽曦,把重心放在他的身上,虔诚地祭拜每一位神佛。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为来年的生活祈祷着神灵的庇佑,祈求能够给予她平静的生活。
祭拜完所有神佛,梁若和谷泽曦到了大厅各要了一碗顺风圆。小小的糯米团子,香滑柔嫩,甜而不腻,谷泽曦看着吃着正香的梁若,觉得异常幸福。这样的场景自己已期盼了多久?
等出了寺庙,已经一点了。梁若看着渐渐散去的人潮,想到: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而自己也已经27岁了。她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谷泽曦的年纪呢。
“你几岁了啊?”
“本少爷生于辛酉年。”
“不知道!”
“哎呀,口气那么差干吗啦,不知道就不知道嘛!”
“不说拉倒!”
“好啦好啦,开年30了。”
“哇,好老!”梁若笑话道。
“男人三十一枝花!倒是你,快要人老珠黄咯!”
“去你的!啊~”梁若本想打谷泽曦,结果牵扯到了脚上的伤口。
“看看,遭报应了吧!”谷泽曦一把抱起梁若,“还是安安分分点罢!”
“放我下来啦!”
“我不要!”
“放我下来!”
“我偏不!”
“你再吵小心我堵住你的嘴!”
梁若看着谷泽曦坏坏地笑,就知道他想的定不是好事。忙捂住自己的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谷泽曦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梁若还是头一次那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谷泽曦的脸。他的皮肤很好,看起来甚至比女人的脸还要细腻,五官很精致,鼻梁挺拔,眼睛邪魅摄魂,还有性感的嘴唇以及嘴角那抹痞痞的坏笑。梁若觉得老天真是不公平,竟然给了他如此完美的皮囊。
“怎么,嫉妒了?”谷泽曦看到梁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看,笑着说道。
“谁嫉妒了!”
“要不是某人一直盯着别人的脸看,别人也不会这么误会呀。”
“谷泽曦!”
“你想吸引更多的人的目光吗?我已经够惹眼了,你再这样我真担心待会儿会脱不了身啊!”谷泽曦故作担忧状。
“自恋狂!”梁若真有种撞墙的冲动,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自负?但她不能否认的是,他真的美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