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帝君是如何得知?”白灵圣主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万灵族的消息网了。
华纯然本来淡定从容的脸色都有些裂了。
她是从和得知这个消息的?当然是那些消息送上门的,至于为什么会有消息送上门,原因之一:她的运气差到极点;原因之二:她的仇家太多……
这两点在私下说都会被嘲笑一番,何况现在这么正式的场合?
于是,华纯然为了不丢脸,就很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自然是因为本君的消息灵通。”
即使是青丘的诸位大臣,也有些受不了自家帝君这么臭屁自恋。
他们刚刚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他们家帝君会在别人手里吃亏。
众人商量了一下应对的策略,怀青全程一言不发,所以散朝后,华纯然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怀青,你怎么什么话也不说?”难道他是觉得她抢了他风头,心里不高兴?
怀青瞧了华纯然一眼:“纯然,你实话跟为夫说,孩子出世以后,你会怎么样?”
华纯然愣了一下,敢情他今天一天都不怎么开心是因为这个原因。
华纯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片刻:“我是青丘纯狐氏帝族的血脉,我出生后,我母后不是没什么事吗?”这样的忧虑华纯然已经安慰他很多回了,为了让他安心一些,她这次找了一个极有说服力的案例。
涂山辉夜生下华纯然之后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这让怀青稍稍安心了一些。
但是想到华纯然的父君纯狐皓宇的医术极为高明,亲自给妻子接生,而他是个医术废材,即使跟着华纯然学医百年,依然只会处理一些简单的伤病,接生这种事情,实在无法。
对了,凌潇湘不是医者吗?值得相信,而且和华纯然感情也不错,不仅可以给华纯然接生,还能陪华纯然说说话儿解闷。
“纯然,留凌潇湘在青丘,住到你生孩子的时候,如何?”怀青提议。
华纯然想也不想,直接否决了:“不行。”
“为什么?”怀青不解。
“怀青,你不是和我说过,人是会变的吗?”华纯然反而疑惑了。
怀青一时间不懂华纯然的思路了。
她是说凌潇湘不值得相信吗?她以前不是很信任凌潇湘吗?
华纯然并没有给怀青解释这个问题,任由怀青误会下去。
怀青一直为华纯然的医者发愁,华纯然还是知道这一点的。
“你放心好了,我生产不用别人接生,我自己能行,你陪着我就行了。”华纯然道。
天魔魅婀在十二天魔里是最菜的一个,连她那样的货色都能夺舍她身边的人,要是换做十二天魔之首的心魔老人……
她和十二天魔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是心魔老人出手的话,万一他控制自己身边的人给自己一刀——
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华纯然只敢让怀青作陪。
怀青是神,不会这么轻易被夺舍了神智,就算是面对心魔老人的残魂,也有一战之力。
怀青哪里肯让自己的妻子受这样的委屈?还是坚持。
华纯然只好将十二天魔的实力和各自的本领说了一遍,也说了一下自己的顾虑。
怀青这才勉强同意。
但是,怀青心里更是疑惑:“纯然,当初你是怎么以神君的修为将十二天魔全部消灭的?”
“因为在九曜梵天塔,我并不是一个人啊!”华纯然打了个哈欠:“九曜梵天塔是由一百零八位上神的舍利子打造成的。这一百零八位上神有六十四位是青丘狐族的,其中三十二位是姓纯狐。他们虽然无知无识,但是他们还是会保护我。所以我在九曜梵天塔横行霸道,他么功不可没。”
怀青对曾经的青丘狐族的强大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先祖的护佑是一方面,华纯然本身彪悍也是一个原因。
“纯然,十二天魔各自有什么弱点?”怀青问。
华纯然微微苦笑:“沧涯既然有心复活他们,定然不会让他们保留他们原先的弱点。”
怀青:“……”这还真真是棘手。
不过,再棘手,他也好好保护自己的妻子孩子。
“怀青,你也不用太过紧张,等我生孩子的时候,整个青丘戒严,就算是十二天魔联手也进不来的。到时候再打开帝宫的防卫,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铜墙铁壁了。”
怀青并没有机会见识青丘帝宫的防务,只知道这里看似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巡逻的卫兵都没有一个的青丘帝宫,设置了无数层层叠叠的阵法。
这些阵法从几万年前就开始传下来,一代代加强,添进新的阵法,阵法也变得越来越强。
两人沿着长廊散步,偶一抬头,就见到前面不远处一个人,正伸手这下一枝海棠花枝。
华纯然狐狸眼微微一眯:雪城。
他不是封闭了神庙,防止她这个青丘帝君去找打劫他的灵茶吗?
雪城大神官看着转过身,朝怀青和华纯然微微一礼,仪态从容优雅:“见过神尊,见过帝君。”
华纯然忍不住自己的贫嘴:“雪城,烟雪没有来,你急着出来做什么?”
雪城大神官深深觉得这个青丘帝君实在是令人——恨不得抽她一顿。
他提前出关,还不是因为青丘有难,这位帝君有难。结果这丫的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贫嘴笑话他。
换做一般人,拂袖而去都是脾气好的,但是,雪城应该是脾气极好的,对于青丘也是极其负责的,也就不管这个帝君的贫嘴了。
“青丘有劫难,因帝君你而起。”雪城决定将自己在玑衡在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快点解决这桩事情。
他委实是不想和这位青丘帝君多待一刻。
华纯然脸色微微一变:“雪城。”
雪城一贯是面无表情的:“帝君身负天命,想必本身也有些感知的。”
华纯然:“……”看来烟雪这厮还真的没少教他推算她的命数。
“本君知道了。”华纯然的回答很简略,简略的有些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