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方才你用蜃影术来扬名,眼下却被蛇影术葬送,同为影术同一天道原理,完全符合天道圆满之理,起点便是终点,终点就是起点这不是你十年前所说的吗?现在说起来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啊,嘿嘿,不知道你可有算出今日正是你功德圆满之日?”鬼通戏谑说着,又瞪大眼睛恶狠狠道:“老家伙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你可记得十年前攻入圣教被你残杀的一名护法玉罗刹!你可知道她是谁吗?临死前不妨告诉你吧,今日老子得知你在此出现便特地赶来便是要为她报仇的!不想竟能如愿,那些年你坏事做尽,可否想到有今日的悲惨下场,现在看来老天也是容你不得,不然不会让你栽在我手上啊哈哈哈哈!”
康基田胸口剧烈地抖动,咳嗽几声,喘着粗气硬声说道:“管她是谁,身为正道中人自当替天行道扫除一切乱世妖魔,既是孽党妖魔老夫便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心慈手软!”
鬼通大怒,一脚照着对方身背猛踢过去,同时转动刀尖使得伤口越大,令其痛不欲生:“说得好!真不愧为国师大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康基田浑身抖动在大叫一声后身体支撑不住,软软地瘫倒在地,眼看是还有半丝性命。
一时间众人默默地看着,即便是想上前救助也无能为力,媚儿于心不忍,撇过头去不敢看那血腥场面。
鬼通上前照着对方胸口一脚踩了下去再次笑道:“今日得报大仇了我心愿内心真是畅快无比!想想时间还过得真是快,转眼间又过了十年了。哈哈哈哈十年了!”笑着笑着,只是不知为何这笑声里竟完全听不出一丝畅快感觉,越到最后声调越渐转为沉重似带无尽悲意,众人怔怔看着许久之后见他两眼泛光泪眼朦胧,紧紧地攒着双手喃喃自语道:“十年了,十年了啊!这十年的光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有朝一日能亲手宰了你这畜生为师父报仇!”说到这里,眼神一凝,提起起铁拳,照康基田身上密密锤落,直打得对方狂吐鲜血,最后才立起身来呸地吐了一口痰沫:“虽然她是你口中的妖魔,但你可知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在外人看来她是我最最尊崇敬爱的师父,但实际上她却是我最最深爱的伴侣!伴侣啊!”说道最后鬼通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因圣教严禁的门规条令,本来她身兼护法我们自是不能在一起的,后来我俩抛开一切,绕过层层阻扰瞒着众人好不容易最终才走到了一起,过上一段幸福美满的生活。”
在场之人听得无比动容,均想不到这厮竟如此色胆包天,敢瞒着圣门私下与他师父媾和。
“然而好景不长,你这老家伙一出现便把这美好的一切都给毁了!是你,是你!”鬼通说到这里情绪忽然失控咆哮着拔出尖刀往康基田的身上不断抽插,血迹喷溅,沾满了他的脸,显得尤为恐怖!
倒地的康基田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哇地一声长叫,身躯猛地一僵气绝身亡了。
鬼通显得意犹未尽,这么快便草草了结了性命,这令他多少有些不痛快,恶狠狠地朝尸体上猛踹了一阵后,才恨恨道:“还国师呢!没几下就玩完了?我呸!真没劲!”
说完用长舌舔干净刀上的血水后收刀转身,动作说不尽地潇洒,似乎那一刻把十年来挤压在心底的所有闷气都宣泄殆尽。
只是在他抬头的一刹那,身子却瞬间僵硬起来,瞳孔骤然收缩!就连心脏也猛然停止了跳动!
眼前那高高在上的太师椅处,此时正端坐着一位风姿清贵目光深邃之人!
那人正是大清的当朝国师,康基田!
他惊恐地别过头去想看清刚才被自己放倒在地之人的模样,这一转头似乎用尽了生平的力气,而且不看还好,一看脸色更为苍白!因为倒在地上血泊中的那个人,跟自己的爱侣玉罗刹长得一模一样!
他踉跄后退,惊得有些语无伦次:“这这这、难、难道之前那一切均是幻想?不,不可能!幻想怎么能有那么真实?”
台上的那个人摆出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眼神,一样端着酒碗呵着热气的动作,甚至就连先前的语气也是一模一样:“入吾阵者,为吾刀俎!在你出现与我对立之前,你便等同踏上了黄泉八煞路,生死只在吾一念之间!”
鬼通立感头皮发麻心跳加速,最后捂住头疯狂地尖叫:“为什么?我明明记得一开始便没有踏入你的阵局范围内,而且特地用咒文掩去了你地上隐藏的阵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哗然!如果刚才的一切均是幻象,那岂不是连他们这些局外人也一齐被摄入阵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毫无征兆,毫无知觉,就连自己中了幻象也不知,就如做梦一般,明知是个梦,偏偏自己却醒不来。
大伙有些茫然,这,难道也是一个梦?梦里梦外何处是真?
本地姜看到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烟,语出惊人道:“是迷幻香!”善于洞察事物的他,加上之前中过幻觉,对幻象产生出一定的免疫能力使之能快速清醒过来。
蒋易生一听立马反省过来:“不错,还有周围阴暗不通风的布局!把这里布置的密不透风,是为了让迷幻香气在整个泾渭楼内形成密室循环传播。”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打从一开始国师便以泾渭楼为主布置这个诺达的阵局,先前他还误以为这是为了博人眼前,为蒋本二人的比试做宣传所造的势,如今看来,明显还有防范反击对手的目的,如今看来打从一开始国师便料到白莲教在暗中蠢蠢欲动,着手布下这天罗地网坐等蛾敌来袭。
由此刻起,二人对国师的神机妙算佩服到五体投地。两人虽贵为明师,与国师之间还真是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