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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剩下的故事(三)

我的家人,小语

我说,静静弹钢琴的时候很安静,她唱歌很好听。说着说着,小语的手就停下来了,眼泪顺着手指滑落到键盘上,我抱着她的头,把她紧紧贴在胸口。

那年冬天奇怪的冷,就下了为数不多的几场雪。一场雪过后,我在街角捡到了一只小猫,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可怜那只小猫,我说:“跟我回家。”就把那只小猫抱回家了。奇怪的是那只小猫不会说话,好像它生下来就是那样。小猫一直哭,我就一直给她擦眼泪。后来那只猫回到了主人身边,再然后我又在相同的地方把那只猫捡回家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喜欢猫咪,它们很可爱,抱着很温暖,最多的时候就是看见它们懒懒的睡在太阳底下,我看见过它们的笑,很温暖。至于说话,我想我没有。我可喜欢宫崎骏【猫的报恩】了,那里猫不但会说话,还有自己的王国。有帅气的弗贝鲁?吉金肯男爵,有胖胖世纪大盗雷纳多蒙,还有猫咪国王,王子,侍卫,以及会说话的乌鸦。有一天我抱着小语看电影的时候,她很开心,那时候就发现那真的就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猫咪。

小语的眼睛大的吓人,很圆很漂亮,可是这么美的眼睛却是用来流泪的。很少看见小语开心的样子,每天看见她的眼泪,滴滴的刺痛心里。我用手挠挠她脸的时候,她就会笑一笑,很微弱。

在别人眼里他们的悲痛算不了什么,在我眼里别人的悲痛不算悲痛,可再齐小语的眼里我们都是快乐的。

那天我是真的生气了,玻璃的碎片好像都进入了身体里里,一直顺着血管流到心脏的位置。小语抓着我的手,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我说:“乖,再读一年。”我知道当时的我有多么悲痛,唯玲说那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那意思的时候,我也许能明白,在她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悲痛。

我是一个痞子,一个只会打架,只会胡闹的痞子,也因为这个,我就敲碎了小语的梦。画笔折断,我以为一切都是结束,开始的却总开始了。那一串数字小语是怎么记下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是连104和407都分辨不出来的女孩,可是又是那么肯定。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我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哭,104路的站牌下依旧空旷,我想那时我给了她希望。

第一次是因为迷路。

第二次是因为心的迷路。

女人是脆弱的,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来逗小语开心,我开始说了第一个谎话,第一个谎话无法维系的时候,我开始说了第二个谎话,我开始说了第三个谎话,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说了多少个谎话。但是当最后的谎话被戳穿的时候,那些以前的就像是骨牌一样,一个推一个,压倒在我身上。

在小语眼里我是那么的完美,其实我不过是一个痞子而已,可是她没有在乎,只是最后我在乎了。我以为给她交了学费就什么都好了,但后来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我给不了的。手里的蛋糕和桌子上的一比就像是玩物一样,整个就是个玩笑。上面满彩色的蜡烛,暖暖的,照耀心底。我说:“张婷,我和你们是不是不在同一个世界。”张婷好像读懂了什么,只是她也改变不了。

那些游戏币只是一个笑话,我不知道每天扫地清扫出一个游戏币的喜悦,我想我可以把它们攒起来,会可多可多,但我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了。张婷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我,她说:“也许她在乎你。”我说:“可是我不能够在乎她了。”

******

我的家人,郭易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眼神是一样的味道。当郭易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时候,我竟然坚信她就是齐小语。可能那种感觉你们很难体会,但是一次就可以让你痛彻心扉。

郭易真正变成郭易的时候,是我离开小语的时候,她不在那么痛彻的存在于我的生命里了,但好像又是另一种存在,就像是当那些旋律响起来的时候,你会有某种特殊的记忆。

郭易很小巧,看着那么乖,就像是小语一样。我说过的,小语和郭易其实神似。我的朋友其实蛮多明星的,千颖妮长的像Hebe,胡月婷像蒋勤勤,郭珍红像萧亚轩,吴佳像张杰,明天就可以开个假明星演唱会了。但是我觉得只有小语是神似的,毋庸置疑。

郭易唱歌很好听,但是你们可能都不熟悉,但是不重要,知道她存在就行了,别人都说沈静萱蕾是才女,其实郭易也是,继蔡健雅,卢巧音,陈绮贞之后的另一个。郭易是清华的学生,但是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重点是她在另一个方向找到了自己。就好像韩寒打桌球的时候说,其实我是一个作家一样。

郭易的歌听着很温柔,就像美女在挑逗你一样,给你充分的想象空间,我说,如果郭易是你的女朋友,可能你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开她的手,那种温柔我想没人想要放弃。但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真实的郭易姐姐和想象中的相差太远?

我的家人,杜静茹

还有那么一个小女生,她说我很会想象,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曾经那么想当一个作家,每天看书,写字。挪一个小书摊,摆几本破书。有时再找一个二胡,或是象棋之类的,拿着小板凳街头卖艺。过年了,或是有人结婚我帮人家写写对联,蹭几顿饭,就知足了。她说,有梦想就好嘛。她说,她可以光顾我的书店。

我的家人,我

那天我送那个女孩回家,在穿过两条大路之后拐进了一条小街道,之后我看到了女娃所说的城墙,只有短短的一截,但是真的存在。走到那条小路拐角的时候,我对女孩说,我觉得那里还少几个嬉戏的孩子,和一间旧书店。女孩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你还真会想象。”我说:“其实,我想成为一个作家。”说完,我们都笑了。阳光暖暖的,似乎适合回忆,也许那个时候,我真的想起了原来我还是有梦想的。

一连拐进了好几个街道,都不太宽,周围都是矮矮的瓦房,青砖,青瓦都显得那么的古朴典雅,在转角的时候,我想我可以在这里拉个二胡,什么的,毕竟这样的树荫下有点空旷。烈日之下显得清凉,所有才又那么宁静。一直往前走,慢慢的周围都是仿古的街道,一所小学的隔壁就是博物馆,虽然只是一座文庙,但是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历史气息却强烈的存在着。仿佛一切都在老旧的记忆里,你不是在经历,而是去翻看自己过去的记忆。

女孩说:“走到尽头你就会看见咸阳湖的,那里你就认识回去的路了。”我从石子铺成的小路穿过,就看见了一池清水。骑着自行车走在湖边的小路上是那么洒脱,不用压抑,一直笔直向前。那时也许我也曾悲伤,我不是没有梦想,而是梦想我从未想起,经历过多之后,我都不敢想起了。唯芬说她很向往洛阳,她说那里的古朴比西安来的更加浓厚,如果有烦心的事,就去历史里寻找解脱吧。可是我却不能像她一样,一直前进。

听着车轮转动的节奏,我想也许我可以想象一下。我的笔一直可以从很早以前写起,至于停止,我没想过。梦想这个东西,离我还有多远。不去想了,好了我写到这里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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