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来这间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过来，只是让我跟他的关系越来越不和谐，越来越陷入僵局，讨论的东西都是那么令人不愉快，冰冷的谈话根本不像夫妻之间的关系。
“李羽然，你的眼睛就只注意到所谓的家人吗？”我认真地望着他。“你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在百姓间的声望吗？”
“……没有。”李羽然的眸光瞬间一黯，撇开脑袋望向远方。“一直都过着带兵打仗的生活，在我眼里，最关心和最重视的，从来就是军心。”
“那好吧，你就只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你采用与否，看你自己。”我说罢，欲离开。
“李妍，你的想法太简单了。”李羽然撇嘴冷笑，“他们怎么可能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夺下我手里的兵权？这样的机会可是太难得了！”
“言之繁应该还不会想罢你的权，毕竟还要靠你去牵制成闻那只老狐狸和羽翼渐丰的陈家。”我稍稍想了会儿，继续道，“君主会想压制你，可是不会除掉你。如果没有了你，朝廷中又有谁可以跟那些豺狼分庭抗礼呢？所以，趁现在去主动示好是上上策。”
李羽然的眼神深邃起来，周身散出的气息如野兽一般地具有侵略性，“你特地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说这么几句话？而且，这应该不是你嘴里的办法吧？只是这样并不能挽回多大的局面，不是吗？”
“我想说的办法当然不仅仅是这些。”慢条斯理地摇头，我口气平淡得像谈论天气一般。“其实有一个方法真的挺简单的，只要让李娉婷消失掉，久而久之，人们就会遗忘这件事。言之繁和李家的隔阂也会土崩瓦解，想必言之繁是很想让李娉婷死的吧，可惜，苦于你的身份不敢下手。还有一个方法更好，不用你亲爱的妹妹去死，让李娉婷说出奸夫真正的名字，就是成家老狐狸成闻的宝贝儿子成蕴含，成少爷生性风流，夜夜流连于温柔乡中，应不会有人怀疑。这样一来，言之繁绝不会因此事而怪罪李家，重用成家，局面又会恢复成原来。虽然可能会助长陈家的势头，但毕竟是新崛起的家族，和你们两家相比，不值一提。”
屋内沉默了好半晌，在沉闷的空气持续好久之后，李羽然忽然苦涩地笑了出来，目光复杂，“李妍，为什么你能这样淡然的提出这种解决办法？难道，人命在你的眼里，不值一提？无论是哪一个方法，一招行错，都会危害人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坦白承认，说话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你觉得我说的办法哪一个比较好？虽然第一第二也不错，但我相信你是不会去做的，那么，我个人偏向最后一个，一石二鸟。”
李羽然嘴角的笑容更为苦涩，直直地盯住我，“你希望看到我和成家两败俱伤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