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为浅啜着马爹利XO,神思有些恍惚。
那日的电话,丁语桐甜甜地喊他“志”,说她好想他,让他的心雀跃不已。这个女人,在受苦受难下,终于想通了,知道他赵志为的好了吧?他只不过小小施压一番,她就受不了苦,柔柔地喊着他,让他自大的男人心理非常满足。
他决意让她再受些苦才放回来,苦头吃足,把她那倔傲的脾气磨平,往后才会对他俯首称臣。
虽然他也很想她,好在有如梦销魂着,这个女人陪在身边也将近一个月了,他越来越有些受不了,又是追金逐利的女人,今天跟他说看中了某意大利名牌包包,明天跟他说某女装正在搞活动,变着法子从他身上捞好处,让他厌恶不已。
他更加想念一个女人——丁语桐,只有她,从来没有开口跟他要过什么,她对他,是纯纯真真的爱着,他突然发现,这份爱好珍贵。
夜晚,丁语桐来来回回走动着,给自己打了N次气,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拨通那个电话。
手机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赵总,她的心突突地跳得很厉害。正想打电话给他,他竟然就打来了?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看来,就是她不说,也不得不说了,老天,都在看着的吧。
战战惊惊地接起——赵总!
赵志为皱皱高挑的眉,一段时间没打电话,她又用尊称了,这些日子被如梦缠得心烦意乱的,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联系她。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她。
“很好!那个——赵总,我——”她犹豫着,该怎样说出口,才不会伤了他的自尊。
他很快打断她的话,听到她的声音,他真的好想好想马上见到她。
“我也好想你了,你不知,这些日子我有多么挂念你——”赵志为发挥着美男神攻。
“公司最近想调你回来,你愿意回来了吗?”事实是他太想她回来,他估计提出这个要求,她一定会答应的。
丁语桐愣了,公司要调他回去?是他要调她回去吧!
她已经喜欢上邱凌,她无法再面对赵志为,更加无法回总公司呆在他的身边——刻不容缓,她否定了。
“不要,赵总!我已经很习惯这里,这边很快就会下雪,我还没有见过雪是什么样的——”她期期艾艾地说着,突然听到那边的电话,很清晰地传来一个嗲嗲的女声。
达令,怎么还没忙完,人家都等那么久啦!
如梦双手圈住赵志为,眼睛无辜至极地斜视着他,那个眼神,不是一个“柔情万千”所能形容的,红艳艳的嘴此时正磨蹭着他的后背,热流隔着衣服一阵阵传来。这个小狐狸精,就是这嗲攻一流啊。
“我有点事,改天再聊!”赵志为不容分说,赶紧收线,若是被她知道他是如此滥情,他们之间不完也得完。
如梦绕到他面前,手指在他的衣服上划着圈圈,她诱惑的攻夫出神入化,她想要哪一个男人,没有要不到的!
一个月前,她成为他的情人!
赵总,一个优秀无比的男人,慷慨大方,这么大的金龟婿她是钓定的。然而,在他的心里,却藏着另一个女人。有一次喝醉酒,他喊她语桐,说他想死她。经过她的调查,确实有丁语桐这个人,此人之前是他的助理,整个天昊的高层都知道,丁语桐惹怒了赵总,被赵总扔去南部去。
如梦不允许,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将来也必须是她的。她甚至——发现他的手机有跟那个女人的通讯记录,刚才,赵志为的话,她一句不差地听了去。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侵袭着她,赵总这两天对她好像没有那么热切了,她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回来。
心,阴森至极地策划着。
第二天,李经理倒霉透顶,他哀叹着:这一天一定是跟他犯冲。
当他准备出去应酬时,发现外套莫名其妙多了几个洞,他最最喜欢的外套啊,几千块的名牌货,上大场面才拿出来炫的,这都是在哪弄的呢?那些洞洞看起来就是烟烫的,他几时糊涂到这种地步,在什么场合把外套给搞成这样啊?
抚着心爱的外套,李经理那一个悲伤啊,老泪纵横着——这要出门,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鳄鱼皮鞋。这双鞋子,是他老婆用一个月的薪资换来的,他平时爱惜得不得了,穿在脚上,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外出归来,他必定把鞋子擦了又擦,就怕把老婆大人的心意给磨损一分一毫。
更可悲的是——晚上,他进浴室冲凉。涂上淋浴露,呼啦啦呼啦啦地唱着歌,哪知要冲水时,发现没水了,他这个哀号啊,他这一身的泡泡,叫他怎么办!
今天,他是犯了太岁?还是犯了小人?
丁语桐在房间里捂着肚子笑,爽快,爽快!
有仇不报非她丁大小姐耶。
看你还敢不敢招惹我!
邱凌送水果来给她,看到她笑得那样开心,忍不住问她——有什么开心事?
她把今天整李老头的事情向他汇报,哪知他听完一本正经地教训她,说大家同事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之类的——她小小声地骂着:“圩腐”!
邱凌在她的床边坐下,这个女人真有些小家子气,往后他可千万别得罪她。
“那他之前一直虐待我的啊——”她还是撅起嘴。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不好嘛,不好嘛——”她发着小孩脾气。
“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以后别再这样!”他握着她的手,神情恳切。
“可是可是——”好吧,看在他的份上,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说了,也是赵总命令他,他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她决定放下怨恨。
邱凌,他集合了所有的优点,还有一颗宽宏大量的心,她傻傻地望着他,她跟赵总是完了,以后,她可以简单地生活,与他在一起,简单地快乐着。
“泥鳅——”唤着低头看书的他,自从那次吻了她之后,他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唯一不同的是呆在她身边的时间多了,常常窝在她房里,两人一起下棋,或者一个看书一个写日记,平和融洽地相处。
“什么事?”他没有抬起头,依旧看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