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看他那副发春的样子，只有在初恋的人的脸上才能看到。
一抹娇羞，两种别扭！三样魂不舍守，四处电波乱射！这是布如一曾经总结过的初恋的四大症状，没想到，竟然在厉炎身上看到了。
布如一脸色一沉，表情肃穆的抽回自己的手，对厉炎道：“厉炎，还记不记得我一岁的时候会说话？”
“嗯，记得。”
“那我是条蛇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
厉炎顿了顿，隔了一会才回到：“没忘。”
“那你对我还抱着什么心思呢？难不成也想变成一条蛇来与我那个那个……嗯嗯？”最近她看的书比较非正统，说起话来也更肆无忌惮。
厉炎哭丧着脸：“一一，小时候说的玩笑话，你就不要再提了，你怎么可能是条蛇呢？从没见你真的变过嘛。”
厉炎越说越小声。
看来他的一一，始终是将他当做幼童看待，一岁时候吓唬他也就罢了，如今他都十七了，竟然还旧事重提，她就那么贬低他的智商吗？
“要是我变了，你早没命活了！”布如一气恼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断了那样非分的念想，或者干脆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她的灵魂是布如一的事实？
“一一，我只希望你能以柳若依的身份留在我身边，忘掉你是戮公主的事，好不好？”甚至，我希望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蝮国公主的事实。
布如一心中叹息，如果我忘掉自己是谁，你也可以忘掉你是太子的身份吗？你终究属于这座皇宫，而我的心，永远不可能留在这。
这一日，厉郡桀召见厉炎，因为厉炎坚持要布如一跟在他身边伺候，布如一不得不随他一同进入厉郡桀的寝殿。
进去才知道，厉郡桀清退了所有宫女太监，看来他是想单独与太子说话的，但看到她进来，又是跟在厉炎身后，只是望了一眼，也未多说什么。
这个厉鬼实在是对厉炎宠的很！
在布如一的印象里，他虽对厉炎严苛，但是厉炎很小的时候，他便让他参与朝政议事，等于向天下宣告，他是皇帝第一，厉炎就是第二。
在帝王之家，太子能有这样一位父亲，应该是幸福的。
厉炎对厉郡桀的感情，倒也真挚。
布如一记得在军营的时候，这个太子做梦还唤过他父皇呢！当然，这是和太子一个营的士兵偷偷泄露给她的机密，她从来没有在厉炎面前说过。
“炎儿，这是蝮国送来的上等鹿茸和肉苁蓉，你可能理解那个妖皇此举为何？”厉郡桀半卧在榻上，懒洋洋的问。
厉炎思索了一番后回：“儿臣不解。”
布如一一直低垂着头，站在厉炎身后，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鹿茸和肉苁蓉最大的功效就是做壮阳之用。
厉鬼这个时候提到蝮国，突然让她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蝮国公主”捏一把冷汗，继续听他说。
厉郡桀忽然坐起身来，一掌拍向一旁桌子上放置的鹿茸等物，顷刻间，那盘子里面的东西便化为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他的双眸燃着熊熊烈火，“炎儿，蝮国近来蠢蠢欲动，他们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国库日渐丰盈，军队也日益壮大，朕不想再等待了，如果年后开春便发动战事，你可有把握？”
“回父皇，蝮国纵然再强大，也无法与我楚家军抗衡，儿臣有信心。”
“很好，炎儿，你果真不负朕望。那年后出兵就当做是你的初战演练，朕期望听到你的捷报。”
厉郡桀眸中怒火渐消。
“炎儿，你我父子二人，若能完成统一大业，便无愧于先皇。无愧我大厉国子民。无愧天下！蝮国妖孽，早该灭亡！”
今日厉郡桀的情绪不似以往，颇为激动。
厉炎见状，给布如一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厉郡桀的茶盏空了很久了，常贵都让他赶出去了，谁为他续茶？
布如一不太乐意，但是之前看厉郡桀徒手就拍碎了那么粗的鹿茸，生怕他一个暴怒直接将自己也拍碎了。
其实，她也是他口中的蝮国妖孽，隐藏的有些深而已。
坚硬的挪动身体，布如一走到厉郡桀身侧，为他的茶盏续上茶。
却不料，厉郡桀忽然目光陡然望向布如一，布如一眼角余光看到他正看着自己，一个颤抖，茶水竟倒的溢了出来。
并且，那顺着桌角流出的茶水，正滴滴答答的滴在厉郡桀的龙袍上！
布如一倒吸一口气，本来就不想靠近他，这下……
“父皇，我去叫常贵。”
“不必了，炎儿，你这贴身宫女看来不太会伺候人，朕今日不予计较，不过如此愚笨之人，如何能留在太子身边？”
厉炎一听有些着急，道：“父皇，儿臣不嫌她愚笨。”
厉郡桀挥了挥手，笑道：“炎儿，你不用紧张，朕不会将她怎么样，不过，朕十分好奇，她平日是怎么伺候太子的。这身脏衣服，你替朕换了，如果朕觉得满意，自然留你继续侍奉太子，倘若还是毛手毛脚，就贬为宫奴。”
厉炎干着急也没有用，厉郡桀向来说一不二，他认定的事情，无人可以改变。
布如一看向厉郡桀阴晴不定的脸，原本是在担心，该怎么应付这个厉鬼，但不知为何，她浑身忽然传来一阵如电击般的酥麻感。
这次布如一留了个心，之前她以为自己是灵魂出窍，这次，她坚决不能出现短暂失忆的状况，所以，她死命的要求自己清醒着……
但是头越来越昏乏，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陷入一片黑暗中的布如一忽然不知所措，她拼命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她感觉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
周围的感知都还在，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依然可以说话，手依然可以动，却……言不由心，动作完全不受控制！也就是现在她所说和所做，与她的身体都是区分开的……
天哪！此刻她的身体在做什么？
怎么感觉正吻上了什么东西！是一件衣服！光滑的布料从唇边滑过……
“你喜欢我吗？”这是……是她的声音没错，布如一头痛极了。
她竟然听见自己在跟厉郡桀说话！
“你……”厉郡桀显然也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