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落寞的回到寝宫。细心的交代海公公派人好生照看帘音,又为良人阁添置了许多一应设施用度。还下旨,以后凡是良人阁的传召以及需求都必须随叫随到,按最好的来。太子一下子对良人阁热心起来,各宫娘娘惊惑之余,少不了猜测,风言风语。一时之间,帘音与若水成为了谣言的主角。有的人说,太子殿下新婚之即,想到了旧日情谊,又看到音嫔身子近况欲下,一时怜惜才如此的。有的人说,太子殿下其实一直都不忘音嫔,就连这次太子册妃,想是不喜欢那位若水姑娘的,只是借若水姑娘故意气音嫔娘娘。然而发现音嫔身子不适,自己的玩笑过大,所以才对音嫔热心的。可怜若水成为了牺牲品。还有的人说,若水身份一定尊贵,相识仰慕太子的盛名,所以甘愿入宫为奴,伺机接近殿下。殿下发现后,被迫娶若水。音嫔娘娘知道后,心中哀怨成疾,太子殿下才下旨好好关照音嫔娘娘的??????
这几日,若水闲暇无聊,突然想到自己的木樨玉簪,想着好不容易学的技艺,怎么能闲置?自己无事索性便开始练习舞蹈。芷薇照旧每天端来一碗燕窝银耳粥递给若水喝。芷薇与玉珍平时之间也少不了打闹斗嘴!芷薇心中疑惑,自己是太子妃的眼线之事,除了自己与太子妃娘娘以及如烟姑娘知道以外,没有他人知晓,玉珍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这几日玉珍守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我也不能回宫向娘娘禀告。唯有小心完成太子妃娘娘交代的事情。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了几日。
宫外,洛南风搜寻启儿奶娘未果,多亏找到了奶娘旧日邻居说是奶娘已经去世多年。只留一个女儿朝桂已经不知去向。洛南风无奈才进宫请求太子殿下派侍卫帮助,终于在秦国打探出了失散多年的启儿奶娘之女朝桂。此时朝桂已嫁为秦国商贾为妇,并化名蕊优。
洛南风听闻,朝桂每逢初一,十五必定去庙里进香。所以又等了些时候。一直到今日,正逢十五,洛南风一大早便守在庙里。直至晌午,朝桂才缓缓在侍女的陪同下进入庙里。
洛南风赶紧乔装成算命先生,守在庙门口。半晌,只见朝桂在丫鬟的陪同下从庙里出来。
“夫人,小心台阶。”丫鬟提醒着。
朝桂浅浅点头。虽为商贾之妇不愁吃穿,但朝桂的脸上全无半分喜色。反而愁容满面。
洛南风见状,赶紧叫道:“算命,改运,求签了!唉,夫人,请留步!”
朝桂顿了顿向后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模样的算命先生喊自己。
丫鬟问道:“先生是叫我们夫人吗?”
“自然是。”洛南风笑着捋着假胡须点头。
朝桂看了一眼洛南风衣衫陈旧对侍女道:“腊欣,去拿些银子给他吧!”
丫鬟点头,掏出碎银子递给洛南风。
洛南风摇头:“夫人是把我当乞丐打发了!”
“怎么,你还嫌少?”丫鬟腊欣厉声问道。
“腊欣,不得无理!”朝桂皱眉道。
洛南风继续道:“夫人相必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李半仙算命向来只看缘分,不求钱财。其它人就算给我千金,但如若我没有意愿,我李半仙也不会轻易出场。今日夫人与我相遇,便是缘分。夫人可以先听我说,如若夫人觉得我是骗人的,大可不给银子。我李半仙说道做到!”
“好大的口气!”腊欣说道。
洛南风点头:“姑娘若不信,大可向他人打探我李半仙的名声。”
朝桂有些疑虑。
这时,只见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走来,拉着洛南风的袖子道:“呀,这不是李半仙?遇到大仙之前,我做生意一直赔本。多亏大仙指导,我王某生意现在已经有些起色。大仙,你在为我算一卦,看我还需要改进谢什么?”
洛南风看了一眼朝桂,叹息道:“唉,可惜呀!既然夫人不信我,我也便无话可说。既如此,那我便随王兄有缘之人去吧!”
“好嘞!大仙请!”王某兴奋的道。
“且慢。”朝桂向王某行礼:“公子总得有先来后到吧!是小女子先碰到李半仙的。所以公子您看。”
“你不是不信吗?不要耽搁我改运!”
洛南风看着朝桂道:“夫人是信我了?”
“都怪小女子有眼无珠,错识先生。还望先生见谅!”朝桂行礼。
“王公子,确实是这位夫人先来的。要不你先回去,我稍后去你的府邸拜会!”洛南风对王某道。
王公子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朝桂,无奈的点头:“那好吧!”说着便叹息的离去。
洛南风道:“夫人,这边请吧!”
朝桂跟着洛南风走到摊位前。
“夫人请坐。”
朝桂席地而坐,洛南风也跟着坐下。
朝桂正欲开口说话,洛南风便抢先一步道:“夫人是想改运吧!”
朝桂大惊:“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洛南风微笑不语,闭目,班门弄斧的学着江湖术士的模样扳动手指,半晌才渐渐睁开眼睛,脸色凝重:“夫人可是外国之人?并非秦国本地人士?”
朝桂大惊:“是,我本为燕国人士。只是嫁到秦国。”
“据我所知,夫人嫁商贾为妻,只可惜商贾的大夫人刁钻,蛮横。所以夫人在府中的日子相必并不好过。”
朝桂叹息:“一切正如先生所说。”
洛南风方才观察朝桂的气色,又看到朝桂腹部略有凸起。便假意为朝桂递茶,实则是碰朝桂的手腕,替她号脉。
“不好意思。茶撒了些。夫人的手腕无事吧!”洛南风借机一摸朝桂的手腕。
“无事。”朝桂收回了手。
洛南风继续道:“夫人可是改过名字?原名之中是否带一个‘桂’字?”
朝桂转头对丫鬟道:“腊欣,你去前面为我买些针线。”
腊欣点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洛南风,不舍的离去。
腊欣走后,朝桂才点头:“我原名叫朝桂,只是为了躲避一些事情所以才嫁给秦人,改名蕊优。不过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呀!”
“‘桂’与‘贵’同音。及富贵之意,待我看看。对,夫人在燕国应该还是有些地位或者夫人的亲友为天下最富贵的王室办事!”
朝桂惊慌失色的道:“家母曾经是燕国一个皇子的奶娘。只可惜后来皇子夭折,家母受牵连出宫。不久便被歹人陷害!家母临终嘱咐我逃离燕国。我才嫁到秦国来的。”朝桂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这便对了。问题便出在这儿。夫人在商贾的家里没有身份,一直受压迫,原因也是因为无子。夫人来庙里可是求子?”
朝桂点头。
“只可惜,夫人先母有余年为了。当年燕国夭折皇子之事,先母是否对你提及一二?”洛南风问道。
朝桂谨慎的看着洛南风:“先生怎么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如若夫人信我。我倒知道一法,夫人可以一试。我保证夫人试过此法后便立即怀有身孕。夫人不信可以不给我银子,先去请大夫看后在来给我银子。不过,夫人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此法方可见效!”
“果真如此?”朝桂不信的道。
“自然。其实夫人一看面相便有富贵之象。只是暂时被前任之事余孽为了,暂时蒙蔽。夫人只有照我所言方可拨云见日。以后必定子嗣绵延。”洛南风想到自己打探之事,那个商贾人到中年依旧无子,遂才纳妾。商贾的大夫人蛮横,商贾早已经看不顺眼。休妻只是早晚之事。眼下她对朝桂宠爱,朝桂又有身孕,扶为正室恐怕时日已近。
“如何做?”朝桂急急的问道。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真诚的回答我问的每一个问题。”洛南风一本正经的道。
“先生请问。”
“先母是否对你说过夭折的皇子叫启儿?”
“是。先母说过。”
“那是否说及启儿皇子夭折那日的事情?”洛南风皱眉问道。
“是说过。”朝桂迟疑的说。
“是什么?”洛南风追问。
朝桂犹豫不决。洛南风见状道:“是什么?快说!这关系到以后你的命运。神灵之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改运。你不能如此拖拉犹豫。”
“可是,家母说此事不能随意向外人说起。恐招致祸端!”
“这儿只有你我。夫人有何不放心?夫人抓紧时间呀!只剩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了。”
“可是,唉。好吧!我说。那日,家母随启儿皇子在御花园里游玩。可是,太子却传召家母觐见。家母嘱咐了其她宫娥几句,便离开了。宫娥继续与启皇子玩捉迷藏的游戏。家母刚走几步,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呼喊。家母担心皇子,便返回去。却不见启皇子一击宫娥的踪迹。家母顺着声音走去,原来是宫中的依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妃与雪侧妃争吵。雪侧妃气愤的离开。这时,启皇子正好走到依妃身后。启皇子刚刚学会走路,蹒跚的抓着依妃的后衣襟。家母见皇子靠近水池,便欲叫启皇子。谁知,依妃却狠狠的拉扯衣襟,大叫滚开!启皇子受惊,被依妃拖到水中。家母大惊。失声喊着救命。依妃扭头原来是启皇子,便欲去拉,可是挣扎之语只扯到了皇子的长命锁。皇子早已经被水浪冲走。依妃惊慌的看着家母威胁着,此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还拿我的性命威胁家母。家母无奈只得答应。据家母说,后来便敢去见太子。后来,太子遣散出宫。家母深知依妃定不会轻易饶恕自己,所以将此事告于我爹商量办法。我才偷听到了一二。后来准备举家逃到其它国家。这事准备了许久。一次,我出去购置家用,母亲,父亲却被依妃派来的人杀害。母亲一直忍着最后一口气交代我快快逃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呜呜呜。”
洛南风大惊:“原来如此。还请夫人将你所说之事写下来。我替你焚烧后,便好了。”
朝桂依言写下。告别了洛南风便离去。
洛南风带着朝桂刚刚写的竹简起身。刚刚那个装作商人的王某也走来行礼:“大人,一切都顺利吗?”
洛南风点头:“走,我们现在便回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