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进入了别墅大门。
整栋别墅内外都是豪华包装。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以及精美的细雕书橱,将这别墅勾画得淋漓尽致。
黛儿塔踩着高跟四处寻找敬爱的爷爷,一楼大厅没有人影,二楼卧室还是不见踪迹,爷爷不喜读书,书房肯定是不需要找的。自己这个爷爷就像是一个三岁半的孩童,不仔细找根本找不着。原先亦是如此,所有房间都找遍了还没有人影的话,你就可以去厕所看看了,没准儿老人家蹲在坐便器上玩《开心消消乐》呢!亦或者是,躲在卧室的衣柜里,你问他干嘛,他会给你来一句:“躲猫猫。”
……
这回,还真是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人。黛儿塔最后进了厨房,这别墅里唯一的一个佣人龚姨正在做天麻鸽子大补汤。黛儿塔揉了揉自己卷卷的金色头发,眨着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疑惑地问:“龚妈,您看见我爷爷了吗?”
这龚姨是老爷子用了三十年的仆人,也是二儿子顾泰之的乳娘,黛儿塔视她为第二个奶奶,对她十分敬重。龚姨停下手里的活儿,回答:“刚才好像在泳池附近呢……你去看看?”
“哦,诶?龚妈,你这是做的什么啊?好香啊!”黛儿塔都馋的快要流口水了。没错,龚姨做的饭菜,无论是粥、米、面、汤,都拿得出手,黛儿塔从小就不肯吃别人做的菜,只要龚姨在,准吃龚姨的。
龚姨慈祥的笑笑,深深端详着黛儿塔绝美的小脸蛋:“嘿嘿,我们家小塔呀,都出落得这么标致了!怎么心智,还和你两岁时一般呢?当时我逗你,想要抱你,你就哭了,可认人了!于是龚妈拿了个窝丝糖给你吃,你立马抱着龚妈不肯松手,吵着还要呢!”
黛儿塔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了,娇嗔着:“呀,讨厌!龚妈这是取笑我了!小心我传你坏话到爷爷耳朵里!我饿了,龚妈给我盛一碗汤吧,我去找爷爷。”说罢,蹦跶着离开了。
龚妈笑得越发深了,小塔确实长大了。会孝顺爷爷,嘴巴也那么甜,实在是他们的骄傲啊!
黛儿塔边走边思考,爷爷大冷天去泳池干嘛。想着想着就走到泳池边上了。黛儿塔用眼睛扫了一圈儿还是没看见什么。却突然听见库房有动静,连忙奔跑过去。
到了库房,就看见老人家整理出几杆生锈了的鱼竿,更加疑惑不解,忙问:“爷爷,您这是在干嘛啊!”
却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小塔你是不是傻呀!没看见那么大个鱼塘吗?我当然要去钓鱼啊!”顾老爷子说着,便用手指着远处,手指的方向正是那平淡无波的泳池。
这可把黛儿塔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爷爷不会是得了精神病吧,居然要到泳池钓鱼!想着,脸也变绿了。
这时,却听见老爷子浑厚的笑声:“丫头,我这不是逗你吗!我怎么可能傻到去泳池钓鱼啊?哈哈哈……”边说边拿着鱼竿往仓库外走。
“那……那您拿鱼竿做什么啊?”黛儿塔还是半信半疑,说不定刚刚是爷爷犯病了呢?
顾老爷子用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弹了一下黛儿塔的脑门儿,宠溺地说:“丫头啊,你没看这几个鱼竿生锈了吗?要这些破鱼竿有什么用啊,当然是去扔掉啊!”
黛儿塔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从老人手里把鱼竿抱在怀里:“爷爷,让小塔来吧!”
老爷子摸了摸黛儿塔的头,勾唇一笑,倒是和顾流城有几分相像:“你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原来都没这么乖巧的,老是惹事儿!”
黛儿塔嗔怒道:“哼,爷爷就认为我是这样一个人啊!孙女孝敬您是理所当然,怎么被说成是非奸即盗了嘛!”
“喔?不是吗?”老爷子眉毛一挑,他孙女是什么样的人,他懂得打紧!
某塔支支吾吾地犹豫要不要说自己的决定,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义正言辞地对满头白发的长者说:“爷爷……我……我不喜欢流城哥哥了!他只是我的哥哥,我们学校比他帅的多得多!”
…………
相继无言。良久,顾老爷子说:“我给你们定的,是指腹为婚的亲事,你!”
“流城哥哥既然不喜欢我,何必要纠缠着他啊。他也是您的孙儿,他有选择幸福的权利,我……我也有。最近流行单身呢!我……我我我,我要当一只单身汪!”黛儿塔苍白地解释着。
最后,老爷子还是点点头,算是默许了,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缺憾。他此刻想的,是他的大孙女……
二十年前-雪天
“爷爷,爷爷看!”女孩看着自己亲手堆起的小雪人,兴奋地拍手叫好。
顾老爷子对自己的独孙女宠爱有加,抱起了小女孩猛亲了一口:“啊哈哈!我们家琉星真棒,居然堆出了一个雪人儿!好啦,你奶奶他们一会儿该着急了,快回你家去吧,改天再来看爷爷!”顾老爷子口中的家,也就是前妻刘氏那边的家,因为顾琉星是自己大儿子的女儿。
可是却未曾想,那一日,也就是顾老爷子见琉星的最后一日。
那天下午,佣人领着顾琉星回刘宅,路上顾琉星要吃棉花糖。佣人就给小姐买棉花糖去了,并嘱咐琉星站在原地。哪曾想再一回来,小姐已经消失……
谷歌妈肚子争气,在顾琉星消失的第三年怀上了顾流城。因为挂念顾琉星,就给儿子取名流城。虽然现在老爷子还有在查找有关琉星的线索,但人终究还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