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各位姐姐……呃,妹妹们,大家好啊。”场面有点冷清,司徒晨雪想搞活一下气氛,刚称呼姐姐时,就感觉到旁边的挽月推了她一下,赶紧改口了。
在现代,她见着美女就喊姐姐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要改。
两名妃子脸上露出微微的诧异之色,似乎惊讶皇后娘娘打招呼的方式。
场面继续冷清。
司徒晨雪最后忍不住了,大手一拍:“不管了,什么宴会啊,憋死人了!来人,给本宫把麻将桌摆上来,本宫要与两位美女姐姐玩麻将!”
麻将桌是司徒晨雪前几日无聊时吩咐下人按照她的图样做成的。只是没有想到下面的人竟然用凝脂白玉做成麻将,一向奢侈豪爽惯了的司徒晨雪都狠狠地心疼了番。
正愁着三缺一该如何是好,正巧婉婕妤过来请安,晨雪迫不及待地就将她拉上了麻将桌,刚好凑成了四人的队伍。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司徒晨雪就已经将三位妃嫔带出师了。刚开始时陆贵嫔还觉得如此的牌技有损高雅之风,可是渐渐的,手就忙活了起来,脸上激情四射,光芒万丈的,一张牌打下去,心尖都跟着颤抖起来,生怕“放炮”。
云修华一向镇定自持的冷清面容也因为这一起一落而有了波动,心想,这位皇后言行举止虽大胆惊人,却透出自然大方之风,与他们这些江湖中人不拘礼节的豪情有些吻合,不由得打心里开始喜欢这位奇怪的皇后了。
婉婕妤输得最惨,自认技不如人,又担心赢了皇后、贵嫔不好,一心两用,到最后身上所有的首饰都进入了皇后的囊中,那个心疼啊……
司徒晨雪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四人中她是最大的赢家,仗着自己是高手的优势,一路胡过去,自摸、杠上杠、清一色,几圈下来,输的最惨的婉婕妤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四位宫女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都被这种新奇的牌吸引住了,连不远处出现的黄色身影都没有注意到。
“婉儿,快点,别怕咯,顶多放炮而已,看看你身上,还有一对耳环了,没事,叫下人回去拿便是了……”司徒晨雪见旁边的婉婕妤举棋不定的样子,不由得催促道。
婉婕妤听罢,小脸吓得又白了下,她怎么输了那么多啊?那可是皇上赐给她的首饰,就这样进了皇后的荷包里,那个心啊,都在颤抖……
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将手里的三饼打了出去。
牌一落桌,司徒晨雪眼明手快地就拿了起来,婉婕妤的心就跟着提了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毫无温度的怒吼,吓得司徒晨雪手一松,那个三饼就重新回到了桌上。抬眸一看,一身寒气的慕容墨琰降临在众人面前。
该怎么说这厮呢。每次一出现就将周围的温度下降几度,如果是夏天还好,还能解暑,现在已经入秋了,天都凉了,他的寒气也太盛了吧。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了寒毒了。
“拜见皇上!”
“皇后娘娘千岁!”慕容墨琰身后的几名太监也向司徒晨雪行了行礼。
就只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相互对峙着,眸光相对,顿时就让人感觉到杀机四现。
“启禀皇上,臣妾正在与各位妹妹联络感情。”司徒晨雪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她才不会向这个男人弯膝行礼呢。
慕容墨琰身后的福林公公顿时就吓得两鬓的汗珠落了下来。这个皇后也太大胆无礼了吧,见着皇上都不行礼。
慕容墨琰寒光一扫周围,最后落在了那副麻将桌上,脸色一凛,却没有发问。
司徒晨雪却小小的得意了下,他肯定不知道这是何物,又拉不下面子来问,索性好心地主动回答道:“这叫麻将牌,要四个人才能玩的,你不会玩,我也不想教你。”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倒抽了口气,惜月吓得更是不轻,都快抽过去了。主子怎么这么无礼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慕容墨琰身上,似乎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谁知他竟然没有发怒,只是语调微微地提高了下:“谁允许你们在宫中参与赌博的?你身为一国之母,理应以身作则,效仿历史贤后,今日却犯此大忌!来人,将皇后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其余嫔妃回宫闭门思过三日!”
此话一出,有人松了口气,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
说到惩罚时,司徒晨雪敢用性命做担保,他的唇角一定在上扬,他的心里一定在得意,得意他又能找到机会教训她了!
三十大板!打下去她的屁股岂不皮开肉绽的!她司徒晨雪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让人欺负了去的!
“慢着!”看到有太监就要上来抓她,司徒晨雪本能地怒喝一声,散发出的威仪浑然天成,“你们谁敢碰我!”
不怒而威的面容,焕发出惊人的神采,眸光里流转的潋滟厉色,让人不寒而栗。太监们见此,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略带敬畏地看着司徒晨雪。
岂有此理!竟然敢打她!连她老爸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江湖中人更是对她又惊又怕,这个古人,竟然命太监打她!这个慕容贱男也实在是可恶,她还没找他报仇,他倒来招惹她了!她司徒晨雪是好惹的主吗?
随即转眼看向慕容墨琰,眼里尽是不容置疑的怒焰:“是谁看见我们在这里赌博的?我们玩的只是麻将,并没有用金银钱财来做赌注!”
慕容墨琰寒眉一挑,抬眸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那这又是什么?”
“这是女人的首饰!用来装扮的,并没有用于购买任何东西,算不上钱财!更何况,在本宫眼里,它们分文不值!”
慕容墨琰眯起一双透着危险的黑瞳,幽深无边的眼底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波动,随即冷声道:“照你所说,拿首饰来做赌注不算赌博?”
“当然!”司徒晨雪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抬头挺胸,目光如注,丝毫都没有面对危险的胆怯,“试问有谁会拿首饰去买东西的?人家怎么找钱给你啊?找一根链子还是一个耳环?”
旁边的惜月脸一阵白一阵红的,都不敢相信一向和善的娘娘竟然敢与皇上据理力争,还说着一些连她都听不懂的“歪理”,而这些“歪理”似乎又有点道理,搞得她都一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