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欣赏?
瞥见水攸柔眼间的惊讶,梅姨笑了,“你既然知道我非池中之物,也应该知道我的人品。那么,你在这里的名字,你就自己选吧。看你这个样子,之所以会进入青楼,应该是为了躲……一直跟在你背后的人吧。”
“我也会武功,我这里可以让你暂时庇护一会儿,不过,作为代价,你要上台表演一出,为我的锦阁发扬光大。”
惊异梅姨所说的话,难道……之前不愿意呆在青楼的女子都是这个样子出去的。“锦阁的女子……卖艺不卖身?”
“差不多吧,若有女子与顾客乃真心情投意合,也会许给他的。像你这种女子锦阁遇到的多了,所以,你要蒙面,在台上表演一出,我自会找身形与你相似的女子代替。”梅姨对这个美貌的女子越来越好奇了。她的背后,是哪个组织呢?
“梅姨想得可真周到,怪不得这里能够经营地如此长久。好,我答应你,我可以上台演出,名字就叫……伊泪。”林逸轩,这是我为你流的最后一滴泪。
“恩,不过你这身装扮可不行,要换换。你如果想的话可以自己化妆,秋菊,你在旁边好好候着,要是泪儿有什么不懂的,要帮帮她。”
“是。”一个漂亮的,脸上却略施粉黛的女子走上前来,眼中一片洁白。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菊的形象,不与群芳争艳、恬然自处、丽而不娇。
“姑娘想弄什么样的发型?”
“结鬟式,不要加上什么金钗,要有仙女般的飘渺。”实在是不喜欢那种暴露的衣服,仙女般的飘渺更符合我的气质。
“那就加上一个简简单单的玉钗好了。那姑娘想要什么款式的衣服?”这位主子很懂得利用自身,的确,她的气质的确应该演仙女的角色。
“你帮给我看看,我怎样才像一个仙子。所有的地方都以飘渺空灵为主题。”跟聪明人对话就是简单,看来,整间锦阁的丫鬟还有姑娘们都是那种自珍自爱的女子。我想,这里表面上虽然是妓院,实际上,却是那些被抛弃的女子容身之所。
“是。”
不出几分钟,镜中出现了一个不施粉黛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身上除了头上的玉簪便别无它物。不过,更显其空灵之态。水攸柔无暇估计自己现在的美貌,因为演出已经开始了,连忙抓起纱巾围住面容。老鸨已经照她的布置安排了吧。
演出一开始,周围便陆续放出了烟雾,而一少女也慢慢从天而降,身旁的木槿碎碎地洒落一地。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虽蒙面,但仍可看出她秀美绝俗。
低首垂眉,素手如雪,一管玛瑙洞箫斜倚于唇。窗外月色淡雅,竹影班驳,宛如梦幻。白衣女子放下洞箫,抬起头来。月光斜斜照在她的脸上,分不清究竟是月色照亮了她,还是她照亮了明月。那张脸虽没看清楚,但依稀看得见,如她箫声一般淡远寂寞,仿佛旷野烟树,空谷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