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此话不禁心生鄙夷,风雅如何能与体贴相提并论,自己本就是浪荡之人,何配提“风雅”二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因他在东秦御花园内的放荡举动才害我落得今日之窘境。
万里逸没有走到前院的大厅之内,而是走入了“凌栖居”内的书房中。
等待我们三人均已坐下,让我打发前去探听消息,已一天未见的雪儿便端了茶盏进来了,待将茶盏放置于每人面前后便关门离了去。
接下来他们所谈的内容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万里逸会毫无顾忌的让我在边上听着。
因为他们两人所谈之事,皆为臭味相投之事,比如哪里新开了百花楼,花魁如何貌美。再比如哪家的千金最赋有才情,何时去拜访一下,就这些而已。
本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万里逸我已经很是了解,好色,昏庸只是蒙蔽劲敌的幌子,而万俟德虽然我不甚了解,但依然记得在东秦皇宫内他看万俟宇时眼神里的冷漠与阴森。
突然想起一人,他或许能告诉我些,比如此二人的关系,转而面露无聊之色还很不文雅的左右四顾自看起来。
见此万里逸果然开了口:“爱妃,还想继续陪着本王吗?”
“王爷,那本是你们男人谈论的风雅之事,我可不懂,要不去帮您准备个点心来。。见有了台阶我赶紧乘机而下。
“那就有劳爱妃了。”
听完此话,我起身行礼告退便出了门,直奔后花园方才的凉亭而去,只希望那人还在。
果然不负我所望,那姓于家丁还矗立在原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走上前他依然在那里出神,全然没注意到我。
“在思索什么,让你如此出神。”我直接走到离他只有十步之遥的距离才停了下来,直接开口问他。
他回神过来,看得出本欲发火的脸色却因看清眼前之人是我——眼下最受宠的九侧王妃,而变得丰富起来,笑意满面。
“回九侧王妃,奴才只是被方才那二爷的举动吓了一跳,怕九侧王妃怪罪,奴才正在反思呢。”很巧言令色回了我一句。
“哦,是吗?那二爷究竟为何人,你居然敢把此等放肆之人带入王府后院。老实说来你是不是收受他的好处了,如实说来我便可不追究,但若说谎我定饶不得你!”我厉声问他到。
显然我此番厉声的话的确起了作用,那姓于家丁慌张的跪倒在了地上,低着头开口回道:“回九侧王妃,奴才于兴只是负责王爷身边的一些杂事,至于那二爷的来历奴才确实不知。只是王爷吩咐过奴才称呼他为‘二爷’,若遇到他前来王府,一率带进后院议事。奴才也是今日才发现那二爷居然那样品行之人,实在是惊扰了九侧王妃您了,奴才有罪!”
说罢,还狠狠地磕了个响头,以配合他话语间的歉意与悔意。
没问到什么,唯独知道了一件事,万里逸与万俟德认识的时间必定不短,那于兴随他姐姐入王府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了,在他负责通报之前是否已经有人在通报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他们到底在密谋着什么?!
“今日之事说出去,于我不光彩,于王爷不威严,于你嘛自然是不称职,至于该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为了防止他将今日我折返回探听消息的事告诉万里逸,我直接开口威胁他。
此等趋炎附势的小人,果然最怕的是主子的威胁,直接拍着胸口让我放心,此事绝对不会外传而且坦言说到,如府内其他下人不巧看到了如若私下议论,定当严惩不怠。
听闻至此我也放心下来,直接走向厨房。
当初便是打着准备点心的幌子才得以从书房内脱身,现在为了防止万里逸起疑,我自然真的是要去厨房准备点点心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