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名特工匆匆地将一叠打印纸递给唐小楠：：翻译出来了！"
唐小楠翻开打印纸扫了一眼，脸上就浮出了笑容，对身边的契尔年科说到："我们红海军的潜艇窃听了阿维亚诺到圣安德森海军基地的海底电缆，我们的密码师很能干：这是一份美国特工审讯安东尼·赛普耶夫斯基上校的报告，您想看看吧！"
契尔年科扫了一眼唐小楠手里的打印纸："不，我不懂英语！"
唐小楠指指一位年轻的女特工："喀秋莎，你来翻译，尽可能准确点。"
那叫喀秋莎的女特工镇定一下，拿起打印纸：
"审讯时间是5月27日10点20分，地点是阿维亚诺基地空军宪兵禁闭室。审讯人是中央情报局特工少校史密斯·霍普金斯和中尉罗伯特·泰罗。"她声音突然高亢："被审讯的是安东尼·赛普耶夫斯基！"
她兴奋地叫出声来："呀，找到了！"
唐小楠挤挤眼睛，转身对契尔年科说到："今天，我们大概在15个地方锯开了海底电缆，这会引起很大的风波......"
副主席挥手制止他，对女特工下令："继续念！"
女特工点点头："这里有个词，好像是地名，拼出来是langley。"
唐小楠说："是兰利，中央情报局所在地，在弗吉尼亚的里士满附近。"
喀秋莎继续念道："奉兰利方面的命令，对叛逃的克格勃上校安东尼·赛普耶夫斯基进行第一次讯问，本记录根据录音整理。
史密斯少校："你是安东尼·赛普耶夫斯基，克格勃上校？
安东尼：是的，正是我。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但是我的代号你们应该听说过。
史密斯：请问您的代号是什么？
安东尼：我的代号很多，近年来负责北美地区的情报工作以后，我的代号是白鲨。
史密斯：请原谅我们的失态，允许我们表达对您的敬意。这个代号在西方情报界的确是如雷贯耳。
罗伯特：您为什么要叛逃西方呢？
安东尼：请原谅，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是谁？代表谁来讯问我？
史密斯：第一个问题，请原谅我不能回答您，这是安全规定，也是为了您的安全。您可能也知道，克格勃正在到处找您。我们必须对您的安全负责，提供有效的保护。
安东尼：你们给我戴上头罩送到这里，我想这里还不是美国。飞行时间太短了。但这里似乎又不是欧洲，因为我听到的几乎全是纯正的美式英语。那么，这是你们在欧洲的军事基地吧！
史密斯：是的。
安东尼：这里的太阳高度比瑞士要高，空气湿润，昨晚又下了雨。在伯尔尼的预告天气时说意大利北部和地中海沿岸地区有雨，那么我现在是在意大利了。
你们在意大利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阿维亚诺空军基地了。这外面是飞机起飞的声音吧！
史密斯：既然你猜到了，也就不打算瞒你了。这的确是在南欧，我们是中央情报局欧洲部的工作人员，我是史密斯·霍普金斯少校。我的搭档是罗伯特·泰罗中尉。奉局长的指示，对您进行初步的询问。
安东尼：你们在欧洲的负责人杜诺万，为什么不来见我？
史密斯：杜诺万将军现在在布鲁塞尔，他很忙。您知道，发生投诚事件以后，华约组织进入了战备。我们也要做出适当的反应。
安东尼：......
史密斯：据我们所知，您是克格勃负责北美情报事务的主要官员。您向西方投诚，我们表示谨慎地欢迎。国务院指示说，是否接受您的政治避难申请，取决于您和我们的合作情况。
安东尼：我不能......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但是，在这样重大的事务中，一个少校的分量太小了。你无法将我的意思--通过我的话，对上层有所影响。因此，我只能告诉你，请你转告你的上级：我不能和低级的官员来谈情报合作的情况。
罗伯特：那么，你是拒绝合作了？
安东尼：我是克格勃的上校，天知道他们竟然叫30个将军归我管辖。我是负责苏联情报机构和北美情报网的司令。我掌握着许多国家级的重大机密。和美国的国家安全、对外政策密切相关。因此，应当由由相应级别的美国情报官员来和我谈话。我想，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
史密斯：你应该明白，应该是我们，而不是你，来决定谈话的对象，时间，地点，方式。
罗伯特：你是苏联的叛徒，不过是接受审讯罢了！
安东尼：我拒绝你们对我的审讯。我奇怪，杜诺万将军怎么会委托你们这样的笨蛋来执行这么重大的任务。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立即送我去美国，和最高级的情报官员见面。
史密斯：我提醒你，是否接受你的政治避难申请，由你自己的态度决定。
安东尼：这种威胁毫无价值。我可以讲出我知道的一切，但不是向你们这种低级的官员。--好了，我累了。请送我去休息吧！
喀秋莎念完，看看人们："要重复吗？"
契尔年科沉重地说："不必了！"
众人陷入了沉默。显然，面对这样重大的威胁，都有些无措。
唐小楠点上一支烟："您对安东尼上校很熟悉，您认为这份审讯记录的真实度如何？"
契尔年科主席说："很像他的谈话风格，狂妄自大傲慢。但彬彬有礼让人无可挑剔。此人很有特工天赋啊！"
唐小楠说："我问过行动处，我们缺乏在阿维亚诺从事刺杀行动的力量。派遣一个刺杀小组进行渗透时间又来不及。显然，他们很快就会把他送到美国，接受进一步的审问。"
"你打算怎么办？"契尔年科主席问道。
"我们既然无法获知美国人押送安东尼回国的时间、方法和途径。因此我们只有在美国等他。可以预见的是，安东尼很快会向美国人和盘托出北美情报网的情况。这些人已经很危险了。必须立即撤离。避免损失。"
主席说："我立即签署命令！"
唐小楠说："关于极光计划，我想他还不会一下子向美国人和盘托出的。毕竟它太过--骇人听闻！"唐小楠选择了个词。
"全说出来，他的价值就很快缩水了。不过时间也不会太长。未来的一个月是我们在北美的情报人员、行动人员最危险的时刻。我打算亲自去美国一趟。"
"我们彻底撤退了情报网，你到了美国以后也是孤军奋战！"
唐小楠说："我打算利用安东尼不太熟悉的红军情报系统。弗莱明将军已经向第一书记保证，全力地支持我们。"
契尔年科主席挥挥手，在场的人知趣的出去了。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他和唐小楠，克格勃主席神情忧虑地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样的情况：今天上午的政治局紧急会议，是讨论是否开始对西方战争的。
第一书记提出，因为极光计划即将泄漏，我们将失去对西方的战略优势。因此，就先发制人的战略思想来说，应当在美国人采取制止极光计划行动之前，立即启动对西方的战争。"
"战争？"唐小楠吃惊。他问："那，政治局讨论结果呢？"
"交总参谋部讨论！"主席面色阴沉："事已至此，可能就是核大战了。除非你能叫他闭上嘴。--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