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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戒赌气少年性情浮动,赌力赌食,稍不自慎,往往自戕其身,不可不戒也。尝闻吴门有糖团一物,糖和糯米,衣以芝麻,以油炸之,但滞膈腻脾,不能多食。有某甲,体极壮实,自诩善食糖团。某乙见其气盛言大,因激之曰:“汝能啖至百团,当于虎邱备灯船相邀。”某甲诺之。任意大嚼,食过五十余团,毫无难色,旁观者或为诧异,或为担忧。某甲意气自雄,及食至八十余团,已觉勉强,渐有不能下咽之势。某甲因必欲践言,竟将百团食尽。当时止觉胸腹膨胀,通身为之不适,继则愈胀愈大,坚如木石而苦不胜言矣。同人见症危,亟召其家人至彼。时有名医薛一瓢者,字雪白,与叶天土齐名(叶以天分胜,而薛以学力胜。薛之厅事署扫叶堂,叶之厅事署扫雪堂,二人两不相下,而实莫能轩轾之),因共扶掖至薛处,告以颠末。薛胗视逾时,曰:“是不可治也,六脉均伏腹中,凝结已如铜墙铁壁。攻之不力则不效,攻之太猛正气必立脱而亡。即速回家,料理后事可耳。”

众谓束手待毙,盍姑再求之叶天土。薛曰:“吾所不治之症,叶亦不能治也,但姑往叩之。”众复扶至叶处,叶言悉如薛,亦辞以不治。众答然,即退将出门。

叶复招之曰:“汝曾叩之薛某否?”众将薛言备述之,叶曰:“吾固曰不可治也,然则尚欲何往乎?”众曰:“薛言不治,君言亦如是,是真不治矣。送其家待死而已。”叶沉思良久,曰:“死马当活马医,可乎?”众许之。叶遂进内煎药,不移时出一碗,白如米泔而黏,曰:“先服此,当有继进之药。”服毕,逾时又出一巨碗,则色甚黑而浓厚,叶令尽服之。少顷,腹微动,旋大解,继以泻,愈泻而腹愈松,比泻止,腹软,惟觉人疲,余无所苦矣。盖某甲之症,惟有攻之一法,但急攻则人不克当,缓攻则人不及待。薛与叶皆知之,叶惟欲与薛争名,必待薛辞以不治之后始敢放手治之。治之效则名愈归己,治之不效亦可告无罪于人。

叶固因医致富者,其白色药,则以真参四两煎成,防其骤脱。其黑色药,则用斤许硝黄等味浓煎以成,冲墙倒壁之功。噫!亦神矣。向使薛辞以不治而不再叩叶,则其人死;叩叶而叶不问及薛,则其人亦死。不治之症叶竟肯治之,但一时乏四两真参,药必无效,则其人仍死。噫!亦险矣。然则人何苦轻与人赌食而不惜自戕其身哉?又闻服盐卤者,令人肠断而死,但饮猪油即解。吾乡有一人知此诀,尝与人赌服盐卤,因而取胜者多矣。一日,其人晨出门,嘱妻煎猪油以待,盖又将与人赌食盐卤也。傍晚,其人忽归,急索猪油,则其妻适将猪脂煎成,方出镬也,难以入口。大呼腹痛,狂跳不止,逾刻而死。是与前之赌糖团均可为炯戒者也。

马禹平马禹平,浙东贾人也,挟赀周行苏、扬、汉口、佛山间。数年间,虽无所亏折而所得亦无几。见同邑张贾生意日盛,踵门请曰:“贱意欲与君合本共作,以学江湖经济,何如?”张曰:“吾雅不惯与人合作,难如尊命。”马曰:“吾欲借邻壁之光以照陋室,合作不可,附骥而行若何?”张许之,遂约日同诣佛山,因物少出色,价亦过昂,张曰:“卷装空回则损往来行费,惟有洋锡一顶,途中不怕风雨,且可稍沾蝇头之利以抵川资。”于是各置洋锡千五百块,买舟分装,开则同开,泊则同泊。谁知过十八滩,马舟击破,藉张之舟人力拯其命,抢获行装,而洋锡已尽沉于水矣。张曰:“他物失水,多半无成,锡无碍也。请人没水捞之即得矣,吾候子同行焉。”马曰:“吾此惊不小,得失已尽付之于命。子为我耽延,心实不安,且未知何日可以蒇事,请先行。”遂自登岸,赁地鸠工,编蓬结厂而固请张行。张不得已,扬帆去,马与滩上人约曰:“能取滩底锡一条者,酬金五钱。”众皆跃水沉取而献,三日,所沉之锡已如其数,而滩上人犹纷纷入水捞取,马仍纳之。十日乃尽。检其数,多逾四倍。装运至江南售之,盈资五六万。先是,张早归里,告之马家,举室惊惶。越日,马亦欣然抵家,细陈苦中之甘,令勿声闻于外。遂诣张告慰。自后马无往不利,富竟十倍于张。盖十年前有巨商过十八滩,击破巨舟,客及舟人无一生者。所沉洋锡不少,乡人不知。值马亦破舟,故尽捞尽献耳。夫马遭沉舟之劫,心已灰矣,孰知劫之来,即运之至?

孰使之沉新锡于旧锡之上,且不沉张舟而独沉马舟?可知富贵利达之事,有数存焉。彼痴心妄想者,亦可憬然有悟矣。

卷六高邮苏某高邮苏某,夫妇年皆四十,只有一子,爱同拱璧。一日,小婢抱出外厅,因雨滑足,将儿跌于阶下,头破而亡。苏某见之,即嘱婢速逃回母家,自抱其子,入谓系己失手跌毙,盖知其妻之性急而暴也。迨其妻急寻婢,而婢已不见矣。未几,苏某复举一子。按此事载《因果录》中,昔年家大人官京师时,亦曾微闻之朱文定公(士彦),盖公本高邮人,尝述其乡里美谈而未竟其绪,今亦不知苏氏子如何。以理度之,其必昌厥后无疑也。吾乡前明马恭敏公(森)亦有是事,系除夕婢抱儿在门首游戏,儿误抢投邻家爆竹盆中死。恭敏之父亦令其速逃远方,而向妻婉转寝其事。儿身故有疤痣,后一年复生子,疤痕宛然,知为故儿投胎再来,即恭敏也。恭敏以户部尚书致仕家居,尝以数言定民变,屡纾乡里之难事。

详徐兴公《榕阴新检》中。然则今之苏氏子纵不能如马恭敏,而其父之厚德则与恭敏之封翁正同,将来亦必有所表见于时,吾将洗耳待之矣。

霍节妇徽州霍姓,亦巨族,家有节妇贤而懦,往往为邻族所欺凌,从弗较也。城中有胡某者,酷好堪舆之术,技亦不精,饶于资。偶见一田地,以为中有大穴,询之,则霍节妇之产也。买之不可,遂伪立卖契,捏造中证,投牒公庭焉。霍节妇惧,愿以此田归胡,而以去无葬地为辞。胡欣然以瘠田数亩易之,而不知其所谓大穴者,无穴也,其所谓瘠田者,则真灵穴也。霍节妇不得已,遂卜葬其夫于瘠田中。而三十年内,子姓科甲连登矣。胡某自卜葬大穴后,家渐零落,费尽心机,非徒无益而反害之,岂但技不精之咎哉?

贾某山西贾某,少孤露,幼即订婚于王某家。王见其贫,迎之归。及长,合卺,而妻旋亡。王某优待之如故。王有少妾,美于色,诱之逃,并窃其资斧焉。逃至河南,居然成家,且生一子二女。后其岳家踪迹得之,劝其归,弗顾也。道光辛丑,详符之决口,全家遂葬鱼腹矣。

摆摊盘扬州赌风最盛,近日有摇摊之戏,官与商每合而为一,以资财角胜负,意气自雄,而南北委员之往来是邦者,亦鲜不沉溺其中,乐而忘反。甚至有诱赌之局,外张筵席,中蓄裙衩,名曰摆摊盘,尤为人心风俗之害。闻此数年来此风益炽,付西歌吹之外,局面又一新矣。近有商夥某甲者,家设摊盘,诱人子弟、破人家资者,亦不可数计。其子为秀士,正应秋闱,一夜忽有喜报到门,人多不信。翌日,取题名录观之,居然某甲之子也。众皆谓似此人家而有此善报,天道殆茫昧不可知。余亦闻而疑之。一日,晤罗茗香,告余曰:“某甲家之喜事,人皆诧之,而某甲之近事,则人所不知也。某甲于摊盘中,每年必购一二少妇居中作饵,去年购一中年妇人入局。初到时,即觉其神色不怡,细诘之,乃知系一宦家妇,其夫曾官邗上,死后家无丁口,不能自存,故隐忍到此。然自入局后,经今数阅月,颇能自持,并无染也。某甲忽动矜怜之心,立送之入清节堂(即恤嫠局),并极力为之道地,俾得其所。此妇亦甚情愿,较之在摊局中,竟判若仙凡矣。余曰:”善哉此事,功德甚大,有此一大善,则众不善自然可以消抵,其获善报也宜哉。“

嵩明州牧南嵩明州某甲者,时于乡间好行小惠,邻里多悦服之。惟遇公门中人,恒视若仇雠,每极力把持阻挠,虽颇于地方有益,而结怨已深,故平生踪迹不轻入城。偶值嫁女之年,入城购买杂物等件,猝遇胥役,即被押入衙署,回明本官搜求旧案。当将某甲杖责并加枷号,发往该乡地示众。兼有两役押解而行,适遇一深水渡头,某甲无地自容,遂带枷赴水死。时州牧赵某安坐堂皇,闻之亦不甚介意。半年后,当昼假寐,恍惚见戴枷人昂然直入,俄顷之际,内有小婢来报,二夫人已育麟儿。赵某本未举子,合署皆为称庆,独赵某深抱隐忧,于是自撰疏文,为设蘸坛以禳之。几及年余,忽梦中见前之戴枷人曰:“我在乡里,素有好人之称,并无欺压平民之事,不过替人调解,何至必不相容?即欲惩我,亦何必将我枷示乡里,使我做不得人,非逼我于命而何?汝既要我的命,我罪不至死之人,焉肯与汝干休?今到汝家以来,每见汝时时懊悔,可见汝真非要害我命者,冤可解而不可结,我去不与汝结雠矣。”言讫,悠然而逝。梦骤惊醒,但听内传新生公子忽发暴疾,势不能留,合署忙乱,旋报公子逝矣。中外皆来劝慰,而赵某暗中如释重负,后亦寂然。

章邱孝子章邱陈孝子,以磨镜为生,天性诚笃。年四十有二矣,家贫尚未授室,只一老母,年六十有六,孝子以磨镜资为甘旨之奉,先意承志,其母忘其为贫且老也。

一日,母犯股疽,彻夜呻吟,孝子号泣天,愿以身代。终夜扶侍,衣不解带者年余矣。医者以此症无药可治,惟吮之则其痛可稍减,孝子即每日口吮数次,不以为秽。因母病废业,贫无以为生,除甘旨供母外,日食糠秕数合,后其母身登上寿,家亦小康,孙且登乡荐矣。

浦城痴翁浦城周某,素性长厚,人或称为痴翁。夏日与客对弈,忽一贫士咆哮奔来,曰:“止欠汝息钱二千,何必便令管家逼我。”某尚嗫嚅,其人即大肆骂詈,毁坏棋局。某温谕之曰:“汝欲告免乎?”即濡笔付免票,其人急谢去。坐中客皆叹某之盛德,某曰:“此人貌凶而言狠,恐激成意外之变,故宽免之。”及日脯,忽报是人死于厕。时客尚在坐,共诘其故,乃知其人因债逼无措,服毒而来,意欲图诈。因感周翁之意,急归觅粪清解之,而药性暴发,已不及解矣。某乃对天谢,客亦大加敬服,或曰:“此翁非真能怜贫而忍辱者,将能以智免祸耳。痴者固如是乎?”

雷殛不孝大湖于某,年六十有二岁,以种田为业,家仅二子,长子年二十有八,次子年二十有四,贫甚,皆未授室。于某适病痢甚笃,长子孝甚,日侍汤药不稍离。

次子性游荡,漠不关心。延医立方,嘱须煎好后承露一宿,次晨饮之立效。长子日侍父侧,并无刻暇,因将药煎成,露于院中,嘱弟守视。弟与邻妇有私,是日邻妇之夫外出,潜就宿焉。不料药为蛇虺遗毒,次早其父服药即中毒死。其父之死虽非子杀,然当父病危笃之时,尚作为淫恶之事,以致药有虫毒,父以毒亡,则不孝孰大于是哉?后父丧尚未出殡,而次子已为雷殛死矣。

台湾唐某台湾唐某,家富饶,本以贩糖获利,群称为糖叟。中年死于瘵,妻尚少艾而无子,有族侄某常往来其家,年少,美丰姿,觊觎糖叟之产,百计挑其妻,遂通焉。并怂恿其妻告于族人立己为嗣,已据其室,居之不疑矣。族人有私议之者,亦有嘱胥役之者,某皆以重贿消弭之。值陈辨之乱,全家遭戮,其侄某独横尸路衢云。

马疡科高州马疡科,术甚精,遇有患者,先用药溃成大孔,再与议价,有不满其欲者,遂置之不治,以此殒命者不一其人矣。马家积资几及万金,忽患人面疮,自不能疗,辗转以死。其妻无子,仅一女,妻丑而淫,以多金博诸恶少欢,门庭如市,淫疮遍体矣。其女年十七,丑如其母,亦同倚门焉。夫母女俱丑,何以其门庭如市,若非多金之故,亦何至如此宣淫哉?自是而城中之业疡科者,咸为短气云。

顽师显报建安周某,以耕牧起家,晚生一子,延邻生徐某训之。子八岁即入塾,隆礼厚馈,有大户世家所不及者。宾主师弟相得甚欢。八年而周某病没,子已十六岁矣,徐即诱之为不善,又从中因以为利焉。周母知之,衔恨气愤而亡,徐遂主其家政,而子日渐****,不五年已耗其产之半。一日,徐在家午睡,忽见周某持枪入,直刺其心胸,顷刻死矣。时家中见者二十人,家止一子,夜半亦死,婢妾星散。周某子目击其事,始大觉悟,修复家业焉。

银作祟湖州江某,以翰林改官,任直隶青县。时值年荒办赈,从中节省,得数万金,恐上官督过之,乃告病归。初至家,即见一巨鬼,长数丈,青面高鼻,红眼,着白衣,手持铁枪,若欲杀之者。江大惧,急呼家人,忽不见。既而有谣传直隶赈案发,将有抄家之事。江愈恐,遂将所有尽埋之,人无知者。未几,忽中风疾,不能言语,两手足皆拘挛,终日卧榻上,如醉如痴。自此室中鬼日益多,厥状狰凶闹无虚日。江既死,家中亦颠倒,只剩一孙,由是迁居。屋售他姓,而所埋之银不知归于何氏之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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