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啊!瑾军有诈,我们受埋伏了啊!”
这一声惊呼如一颗炸弹在云军中炸响,惊醒众人。
只见东门处忽的窜出众多兵马,和萧诀的人马拼杀在一起,原本萧诀看好东门,守卫少,虽说易守,却也不难攻,是最有利的突破口,本想将注意力集中到城门下,由东门攻入。
不料,这还有伏兵等待啊。原将军领兵陷入沙场中,五千对三千的人马本就轻而易举,不过一会,突然从西门再来一队兵马,旌旗席卷,萧风蔽空,与原将军一前一后将琏军与大队隔绝,来了个瓮中抓鳖,不过一会,琏军就死伤大半。
西门易守难攻,琏皇的三千军马得不到半分便宜,反倒硬生生的损失了东门的三千兵马,琏皇恨的牙痒痒的,毫不恋战,携带三分戾气挑开于洛斜刺来的一枪,提剑一转,直指于洛心脏处。
于洛反搁一枪,虽说躲开这尖刺利剑,也还是被划破战袍,涌出鲜血,于洛咬牙一喝,把枪向上猛丢掷,赤手空拳奔向萧诀,萧诀邪魅嘲笑,把剑向前迎了上去。于洛矫捷的避开萧诀剑锋,萧诀也不遑让,每一招都带着杀气。
于洛伸手制住萧诀的长剑,萧诀岂是无能之辈,侧开手掌打出。于洛险些中掌,就在危险一刻,于洛的长枪从天而落,直指萧诀头顶,萧诀下意识的跳开身来。长枪落地,于洛立刻提枪再战。
此刻天已经大亮,照亮一夜血腥的战场,打仗的士兵还未歇战,局势大变,本有七分胜算的萧诀,如今狼狈不堪,是谁翻转乾坤,笑看战场血色江山。
城楼上,墨苒纹丝不动,凤眸冷凝,看不到分毫疲惫之色。手中玉笛紧紧拽着。想起兵书上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自己不正好利用者这点来打击云军的。
墨苒抬头看了看东边,太阳缓缓升起,微弱的光芒渐渐盛载。再一扫城下众军,云军大势已去,该是收局了。嘴角噙上莫名的笑,优雅的将玉笛翻转至唇边,缓缓的吹了起来。
“君欲守土复开疆,血犹热,志四方。我为君擦拭缨枪,为君披戎装。君道莫笑醉沙场,看九州,烽烟扬。我唱战歌送君往,高唱。”笛声传来,再一次振奋军心。笛音袅袅,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一路飞扬。
原本悠扬的笛音穿透战场,夹杂着一腔热血传入将士的耳中,是他们的安瑾公主,哈哈,曾经并肩作战,勇往直前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激动的,身为瑾国男儿,抛头颅,洒热血,为守家园不顾生死。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生与死,而是拥有坚定的信念奋不顾身。
萧诀听到笛声直呼不妙,狭长的眼眸渡上一层嗜血的光芒。好,真是太好了,这个安瑾公主攻心计真是用的淋漓尽致啊,不仅利用了疲军战策,连本军的军心都利用了。相对于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这么一个敌手真是太有意思了!
生死迫在眉睫,由不得萧诀思考,立即下达军令“众军听令!撤军——!”正说着,虚晃一剑,诱开于洛,转马退去。
云军听到命令,如获大赦,赶紧边战边退,顾不得脸上的血,身上的伤,再疼痛也是咬牙忍住,一瘸一拐的向后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