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诀发现墨苒的异样,心中暗道不好,肯定是被梦靥了。
萧诀将脸贴近她脸,以温暖渡之,有那温暖的感觉,仿佛是一股热流,流入心尖。于是,墨苒的身子才没颤抖的那么厉害了,慢慢的恢复平静。炙热的舌在冰凉的唇上描摹,一点一点的侵蚀,而后长驱直入,相濡以沫。
“醒了?”萧诀关怀的目光,看到墨苒悠悠醒来,手臂将她搂的更紧。
“嗯,到了么?”墨苒一睁眼就看到萧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自己被迫贴近,不理会他的异样,更不会将自己做的梦告诉他,只是淡淡的问到了没有。
“到了,见你睡着了,就没急着叫醒你。”萧诀放下怀中的墨苒,替她整理好衣裳,指着她身后的林子道“看那里。”
墨苒顺着萧诀手指的方向看去,惊讶的不知道该作何表示,眼前是一大片的梅林,径直挺拔的梅树梅枝上盛开了,一朵朵鲜艳至极的红色梅花。在皎洁的月光里,洁白的积雪里,显得傲骨铮铮,仿若是一只只灵魂伫立其上。
积雪有些堆积在粗一些的梅枝上,竟是折射着月光,反而照亮了枝上的梅。簇拥的红梅也参杂着一些未掉落的白雪,红白相间,分外明了。有一些散落枝头的花瓣上,站着一片雪花,像是晶莹剔透的夜明珠,与花魂相视而笑。
寒风吹来,冷然的梅香飘来,让墨苒为之一振,黑夜与白雪,寒梅与月,构成一幅鲜活的画,眺目望去,尽是一点一点红花密集的花花簇拥,像是没有尽头,在夜里无线的延伸。
尽管以前在瑾国,自己寝宫外也有梅树,但是因为瑾国气候偏暖,寒梅不过是有型无灵。没有白雪的相拥,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即使开的再美,也是缺憾,无法圆满。
今日见了这一片梅林,一片皑皑白雪,这才是完整的吧!
萧诀见墨苒看傻了眼,拥住她的肩,柔声道“跟我来。”
墨苒也不拒绝,随着萧诀的步伐,渐渐的往梅林深处走去,积雪不深,在身后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只有在深夜,才能真正见到寒梅的傲骨灵气。夜越深,天越寒,寒香越重,花魂越妖冶。”萧诀看着眼前的梅花,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唯有这深夜寒梅,才与你最是相似。”萧诀说着,伸手这下一支梅枝,梅枝上只有一朵盛开的红梅,孤傲而绝代风华。萧诀淡淡一笑,将梅枝直接簪在墨苒那一头乌黑的发上,就如同黑夜,唯有一朵妖艳的红梅,红的傲然,红的风华无限。
墨苒不言语,娇小的脸上还依稀挂着泪痕,但是冷漠的表情不为所动。幽深的眸眼,平静的看着萧诀,他说的不错,她是那寒梅冷香,不与百花齐放,孤傲的天地间就只剩她独自一人,也不肯前进一步与春英共生,后退一步与秋花同存。
墨苒硬生生受了那一支梅簪,跨出步伐,继续向梅林深处走去。
“若是折了傲骨,也就不配在这冰天雪地里生存。”清冷的声音传来,萧诀看着墨苒娇小的背影,心一下子揪紧,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消失。就算是没了那一身的傲骨,我也可以保你一世无忧。
但是,墨苒不需要。
这一片梅林,是萧诀特地为墨苒准备的,除了花匠,其人人等均不被允许进入。原本是不大的梅园,后来他命人又扩种了无数的梅树,形成了很大的梅林。这里,从今往后成了墨苒独有的园子,即使后宫的人纷纷羡慕,嫉妒,却不敢触动天威。
偌大的皇宫里,遍布了大小不一的池塘,高低不同的石堆,以及供人休憩的亭子。
“表哥,多亏了你去求娘娘,我才不至于病死了。呜呜。”石堆后有女子压低的声音。“表哥,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就像一个金丝笼,锁住了我,当初,你就不该退婚的。”
躲在柱子后的宫女将这一切都听了去,只见听那女子继续说道“表哥,你明晚过来吧,还是在这处,我有样东西给你。”宫女看见若隐若现的男子背影点了点头,然后急匆匆的离开。
宫女看清楚了那男子的身着,是禁军的人,暗自高兴,见他离去自己也迅速离开,男子的身影从拱门处再走出来,哪里是个男子,是一个身量比较高的女子。女子也从假山处拐出来,是温婉的桐美人,与男身的女子相视一笑。
女子快速脱了男装,换上宫服,随桐美人离开。
“娘娘,此事千真万确,是女婢亲眼所见。”刚刚那个宫女负责盯着桐美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回来禀告,如今得了这样天大的事,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解说了一番。
“是么,后宫妃嫔与男子私会,这可是死罪。”莹妃玩弄着手指甲上刚染的鲜红豆蔻花,眼中泛着如毒蛇般犀利的眸子。
“是的,娘娘,他们还约在明晚再幽会呢。”宫女讨好的说道。
“不错,下去领赏吧。”莹妃一挥手,宫女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翌日晚,韵嫔如约来到了人极罕见的偏远假山,这里是她和陈禁军幽会的地方。
自从小产后,她整个人都变得压抑,甚至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感觉到了寂寞和空虚,那种扰骨的感觉,让她渴望有一双手来安慰。不想上天却听到了她的心声,在偶然的一日里遇到了陈禁军,两人一来二去,很快就干柴烈火了。
韵嫔贪恋他的滋润,陈禁军同样是贪慕如蛇般柔软香美的味道。于两人来说,真正的食髓知味,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韵嫔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嘴里嘤嘤叫着快一点,现在自己好似在火里,需要有人来扑灭这把火,救出自己来。
这里上演着一幕活春宫,另外一边却是有人大胆闯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