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时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纤细的黄光,除了那条黄光之外一片漆黑,使得黄光在这漆黑之中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虚假独立却又浑然天成。还未等王午时凡对周围的环境做出反应,全身上下变传来似百虫嚼肉般的疼痛,剧烈的疼痛感迅速侵蚀着大脑神经,大脑不断的阵痛,耳朵上就像有百万只苍蝇共鸣一般嗡嗡之响王午时。不自觉的疼喊起来,但是她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略有肿胀,使得自己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呼。不仅如此,王午时全身所有的肌肉像是被巨锤敲击了浑身上下每一寸一般,撕扯般的疼痛,使得他根本无法移动,疼痛使得他的面部出现了扭曲。王午时来不及观察周围的一切,迅速运转起体内的真气,一缕牙签般粗细的淡绿色真气如水流一般从丹田处留出缓慢的流经全身每一处经脉与其融合。王午时只感到浑身上下被一股暖流渗透,说不出的舒爽,就连疼痛也略有削减。之所以有如此剧烈的疼痛,缓慢的运转三个大周天,王午时能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减少了一些,甚至有了一些瘙痒感。他知道这其实是身体的血液随着真气的运转速度加快血液的流转速度也在不断的加快,增加自身的新陈代谢,减缓肌肉的紧张度,使身体血管内阻塞的淤血得意疏通。王午时猜测可能是与之前的大爆炸有关,强大的冲击波使得王午时就像一个肉丸一般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直接摔成了肉饼。想到这里王午时眼睛不禁的湿润起来,在这场大爆炸之前山门大阵便被破坏了,在没有大阵的保护下整座红岭山根本不可能完整的保存下来,宗门真的没了..随着身体的淤血疏通开来,身体上包括喉咙的肿胀已然慢慢的消减下来。
“哎———!”深深的长叹了一声。又运转了几个大周天王午时能够感觉身体的痛疼明显减轻了,虽然疼痛依旧但也到了能够忍受的地步,那种如百虫嚼食的感觉也没有了,体内的暖流不禁让他打了一个哈欠,身体已经无伤大雅,缓慢的盘坐起来。王午时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起来,四周一片漆黑,但这漆黑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依然不能算是阻碍了,王午时能够隐约看清四周的事物。现在的王午时正身处一个石洞内,石洞约有两立方米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洞内除了一些碎石之外,还有一些宗门不知什么建筑物上哪个位置的残害。但其右侧一颗巨石下压着的一个牌匾深深的吸引了王午时的注意,牌匾已然破碎,仅仅只有半块得以幸存,另一半估计已经被那碎石咋地分崩离析了。王午时用手略去了上面的灰尘,能够清晰的看到其上面雕刻的偌大的一个宗门的“宗”字,牌匾上那长安树树枝的图案,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每当他从外面回到山门时,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由长安树树枝编制的一个刻有“木元宗”三个大字的偌大牌匾,其上的威严无需多说,乃是他的信仰,他家的名号,“木元宗”三个大字更是光鲜亮丽。可如今这残存的宗字显得如此的落魄好像自己妻儿离去一般暗淡无光,就连那光线的匾面也出现了诸多裂痕。木元宗真的忘了,王午时顶着上方约半米长十公分宽的裂缝,双眼中充满了迷茫,嘴中不禁喃喃自语道“亡了,亡了.。。”一滴忧伤的眼泪从那稚嫩的脸颊上花落而下,滴在了宗字的点上。悲极生怒,王午时狠狠的攥紧双拳,他要报仇,他要去杀了那个近乎毁了他所有前途的人,焰钵真人这四个大字组成的名号深深的刻印在他的心上,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之中也不以为然,他的心中已然充满了怒火。他要提高自己的修为,他要让那焰钵小儿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但是实力的差距是的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修为,实力是他必须得到的。现在的他还不能去找焰钵真人,甚至现在的他即使能够活动也不敢马上能够从这个山洞中爬出,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爆炸中没有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山体倒塌,破碎的巨石正好形成了这个山洞。之前他清晰的听到对面发誓要灭他木元宗全部弟子,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如果仅仅是很短的时间,那么自己现在出去很有可能与敌人碰个正着,他可不相信对方能在他的几句可怜话之下饶他一命。因此他必须等,等到天黑。
看着头上那唯一能够感知外面时间的裂缝,王午时再次的发起了呆。宗门被灭了,他该怎么办,是去三河星找他的师叔,还是就地加入别的门派,反正自己十八岁已经是开光前期修士,很多中型门派很愿意接受的,亦或者做散修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一瞬间千丝万缕涌入进了王午时的脑海之中,使得他的头疼隐隐再犯。迷茫,从未有过的迷茫,从自己七岁父母便决定让他修仙之时,他便从未想过自己的未来,即使他被木元宗收入门下,也只不过是想努力修行,为父母,宗门作出贡献,倾尽所能,安逸一生。可如今未来对于他来说是那样的迷茫,那样的无知,那样的深邃,就像这周围的黑暗一样将他侵蚀毫无光亮。曾经的他认为的道路走到了尽头,他不知道前方那片狂风暴雨之中哪里离避风港的路程最短、哪里最长。整个世界从未有过的庞大,现在的他需要用自己的双脚去走出一条新的路,这条路对他来说仅仅是一条路,途中的一切他不法想象,也根本想象不到。宗主的那句江湖险恶,切记!切记!使他懵懵懂懂。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又有一颗稚嫩的好奇的种子慢慢的发芽,即使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宽广空白,但是对于一个从八岁进入山门生活了十年的他来说,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他经常听到师兄们谈论外面的世界,什么山一样大的巨兽,插入云层的山峰,吃人的花朵,馒头大小的精灵,身高普遍在一米二左右留着长胡子的谷山兽人,不需要任何仙术就能飞起来的飞船,一望无际的大海,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海洋,师兄们给他形容的就是一望无际的长河,但是他根本无法想象长河一望无际的情景。每每听到这些他都会用尽自己所有的想象力来构想那些触不可及的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到自己理这些好似并非那么触不可及,只需要自己先前走一步,这些东西便都会一览无遗。就在这份迷茫与好奇的交织下,王午时会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人,还有那个只有在信中了解到的亲弟弟。他的家庭在他们的小镇上算是大户,但是想要拿出那样一笔庞大的钱财来让他修仙也是略有吃力。他的父母在决定让他修仙之时便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了,又或许王午时无法在十八岁达到要求修道开光期,便会回到家里。但是谁的父母不是望子成龙呢,他们更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够一飞冲天成为那至高无上的仙人,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却毅然决然的忍痛割爱将他送到了山门修仙,这份对孩子们的爱让王午时心疼,那份伟大的亲情,伟大的爱,世间除了父母还有谁能比拟呢。想到这里王午时的眼泪毫不吝啬的滴落下来。也因此在他离开不久王午时的父母变为王午时剩下了一个弟弟,王午时得到消息后也很是高兴,他很希望能够亲自看看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书信中说他那粉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极了,王午时真想上去捏一把。可这一等就是十年,在他将自己修为达到要求的消息通知给家人后,家里人很快来了信,家里很是高兴,自己十岁的弟弟也为自己有一个仙人哥哥感到自豪,但是他能够从中体会到父母的那一丝丝失落,一丝丝悲伤与弟弟心中那一丝丝的陌生。
该回去了,王午时这样对自己说道,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家人聚一聚,或许可能自己就留在了家里,与家人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曾经日日夜夜重复再重复的打坐运功修行的生活或许就会停止了。亦或者回去尽孝,服侍父母仙去之后再去那三河星修炼无上神功,成就一代战神也说不定。人生的路才刚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