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个到处可见的方便食品却让她奔波不已,酒店里面的小超市里没有,外面的便利店也没有,她是拐了三条街,才在那里的小超市里面找到了。柯正楠没说要买多少,她索性就买了十几杯回去,让他一次喝个够。回来的路上,乐熙是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是柯正楠变着法整她的法子。
乐熙边走边咒骂柯正楠,快到达酒店门口时,一个不留神,差点让一辆要开进酒店地下停车场的车子给撞到。她踉跄地退了好几步,脚让扭到,痛得嗷嗷叫了起来。那车子很快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下来了一个漂亮清纯的女人,紧张地朝她走了过来,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声,“对不起,是不是伤到你了?”
那声音清纯可人,细细如雀鸟轻吟,乐熙一听火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再抬头一看,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革命电视剧中的那种清纯美丽的女学生。弯弯的柳叶眉,饱含笑意与同情秋波咋现的双眼,鼻子、嘴巴、脸型小巧而恰到好处,细滑白质的脖子让乐熙这样的女人看了都觉得心痒痒。那一刻,乐熙的脑海中跳出了一句话:这女人就像是水做的。
她见乐熙有些失礼地盯着她,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扶乐熙站好,极有教养地对她又是一句轻声细语,“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不过,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不妥的话,也可以来这家酒店找我,我叫安娜。”
“安娜?”乐熙跟着她呢喃了一声,而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没事的,真巧我也住这里。”乐熙说着,动了动脚,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嗤嗤的声音。安娜见了,问道:“你脚崴了?”
“没事,我慢慢走回去就行了。”乐熙见她神情紧张,怕她会觉得内咎,赶紧摆出一副爽朗的样子。但脚实在是痛,她稍是动一下,额头冷汗便渗了下来。
这时,又有人从车里下来,问安娜,“有麻烦吗?”
安娜回头应了一声,“没有,只是这位小姐脚崴了,走不动了。”
那人听到,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乐熙,确定她的确是崴到了,几富魅力地妩媚一笑,“先扶她到酒店大厅的椅子上坐吧,我让啊龙下来,他懂得这些。”
乐熙见她们打扮高贵,气度不凡,却意外的亲善,不由得有些喜欢她们。也许是因为孤儿出身,她内心里总存在着阴暗的自卑,此时站在这两个高贵的贵人跟前,她更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不敢与之高攀。于是她拒绝了,试着要走回去,还没有拐上两步,就又差点摔倒下去。好在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扶住了她,“没必要勉强自己,既然刚刚是因为我们的车才让你崴了脚,扶你也是应该的。”她说着,冲着乐熙又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
乐熙觉得这回再拒绝的话,就有点不近人情的,于是她乖乖地由着她们俩扶着,走进了酒店大门,这时酒店的服务员赶过来帮忙,接过了乐熙,扶着她坐在大厅沙发上。
那两个女人却没有离开,而是陪着乐熙坐了下来,名叫安娜的漂亮女人还不时与乐熙聊上几句,但语气与话意都很和善。
不一会,又来了一个五十多岁长相俊朗斯文的男人,他很是恭敬地朝着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点头,说道:“Felisa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那上了年纪的女人的确就是Felisa,她指着乐熙说:“这位小姐的脚崴了,想请你看看。”
龙叔转过身子看向乐熙,礼貌地开口了,“这位小姐,方便让我看你受伤的脚吗?”
乐熙没见过像他们这样有教养的人,一下子有些傻了,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点头。
龙叔仔细地检查后,让酒店服务员拿来了他所要的药物与绑带,帮乐熙上了药后绑了,温和地说道:“崴得有点厉害,不过这样子应该可以走动了,但这几天内要注意不要走动得太厉害了,要不然会好得较慢。”
乐熙受到如此的礼遇,有些激动,脸微微一红,乖巧地点头。这时,一把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让乐熙顿时顿住,身子、表情都似瞬间被石化了一般,僵硬地摆在那里。
“Felisa?你不是要晚上才到吗?”
夜修宇潇洒地走了过来,高傲地昂着头,只看向Felisa,根本就不理其他人,一脸的傲慢冷酷妄自尊大。
时间、空间瞬间凛固,乐熙低着头,仍能感觉到夜修宇冷漠无视。不,不是无视,而是彻底视她如无物,就算此时在她心中,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她在他眼里也如茫茫的尘埃一般,卑微、缥缈,即使是眼神的余光掠过她,也是视若无睹。
“A市与B市的距离不过三个钟的高速路程,反正我也无所事事,不如早点来,好与你共进晚餐。”就在乐熙隐缩为尘埃之时Felisa说话了,她还故意将正因为害羞而低头不语的安娜推到了跟前,“再说了,安娜也很想快点见到你……”
“Felisa,”安娜一听她这么说,更觉羞涩,忍不住抗议,“我才没有。”
“安娜,你真是太可爱了,现在像你这样会害羞的女子可不多了。”Felisa更是故意取笑她了。
安娜更窘迫,脸因燥红而热得难过,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夜修宇,见他眼神冰冷,似视她如无物。安娜登时呆住了,燥红迅速退切,心里头空空的,她有些委屈地轻咬着颤抖的下唇。
虽然这是她与夜修宇的第一次见面,但她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来到他的身边的,为什么他的态度竟然会是如此的冷傲呢?
Felisa善于察颜观色,她见安娜不对劲,多少猜到了什么,便又故意打趣,说了一些毫不相关的笑话来逗乐大家。
“安娜,别在意,这家伙打小就这德性。”她找了个机会小声安慰安娜。安娜听后,稍是怀疑了一下,脸色却是好了很多。
完了几个人一起走向电梯,谁也没有注意到乐熙僵化的模样。直到电梯门关上时,安娜才想了起来,“啊,我竟然将她给忘记了。”
“谁?”Felisa侧过脸来搭腔。
“刚刚那位受伤的小姐。”安娜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神色,Felisa呵呵地轻笑,“不用担心,啊龙已经帮她包扎好了,她应该可以自己上楼来的。不过,没有跟她打听一下姓名与住处倒是有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