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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诗歌(2)

请让我在黑夜疯狂

因为我不是一个好孩子

被遗忘的一片海

遥远的灰森林下

有一片大海

没人知道那晶莹的液体

暗藏着无穷的神秘力

海里有天使,也有恶魔

有阳光,也有子夜

忘记那片海

不,“我从不被谁记起

所以也不会被人忘记”

诗人·负罪

顾城

为何激流岛

海子

请带我到太阳城

麦戈

永寂未名湖

舒婷

你的橡树

北岛

似网的生活

我,又一个自己的

为何总是孤单

我是一棵年轻的柳树

不愿任风摆布

总是挣脱身上的束缚

不作大地的礼物

于是我抖落所有的叶子

万劫不复

然后光秃秃的立于四季

以为可以不腐

当纸花漫山遍野

当同伴长成参天大树

我仍是一个人

忍受着风干的孤独

没人可以读懂我的痛楚

只有我自己可以领悟

不作春天的走狗

不当秋季的警钟

我只是我

不愿世俗

不愿休戚与共

因为还没有人与我同路

抛弃一切

那很痛苦

可一无所有的我

也很无辜

若是看到一棵春天里

光秃秃的柳树

别以为她真的死了

那是她在忍受孤独

我总是在想

为什么我没有梦的翅膀

为什么我只有一个凡人的躯体

为什么我不可以高高飞翔

我总是希望

当我堕落到凡间,总可以

闪现一个有天使样光环的姑娘

带着我寻回天堂

我总是希望

当我因世俗的疲惫不堪

有一阵透彻心脾的清凉

代我洗去肮脏

我总是希望

当我的心在冥冥中流浪

有一丝温柔的光亮

指引我归入梦乡

我甚至常常在想

可以有一只滑腻的粉红色的手

将我挽起,走向远方

可以有一双明亮的水一样的眸子

给我以力量,挣扎向前

可以有一段盛美的心跳的回忆

保持着心室的温度,驱走忧伤

可以有一颗跳动着有力的心脏

抚平我的创痛,让我归于平常

我更希望一切的一切

都是我想的那样

在我身旁

有这样一个姑娘

她带我走出困顿

让我不再放荡

只有她一个人相信

我不是变态狂

只是记忆中有过

不愿提起的

无人体会的玫瑰之殇

可那只是我的幻想

也许还是眼前的幻象

因为在我身上

没有招摇的溢彩流光

我总是一个人

静静地望着月亮

还有同我一样孤单的夜空

也许那才是我应去的地方

当太阳即将暗淡地划落

——写在舒米退役前

王者,请赐予我一个永恒的承诺

告诉我

圣洁的灵魂不会泯灭

东方的民族不会干涸

那诠释着能量的太阳不会陨落

可你终究是那样吝啬

甚至紧握着

那一句让我释然的承诺

你说万物有启始就有残破

然后是万劫不复的毁灭

我不甘心,问那又何来的

永远

那只是冲动的结果

那只是纸上的演说

为何无人听懂我的歌

北方深邃的夜空下的沼泽

黎明前白色闪电般的田野

我抱着血色的十字吉他

悠悠地唱着自己水蓝色的孤歌

歌中的文字不令人费解

琴箱中的音律也没有苛刻

也许只有歌者,那少年独歌者

轻轻的调子,才让你

偶感落寞

歌者没有听众

他从不奢求万人挥手的火热

却也不解,为何

没有一人可以听懂那?的骊歌

他总是寂寞

所以才给自己唱歌

那么他就应坦然接受

因为他注定是自己唯一的听者

他不想唱给凡人听

又如何让大家来听他的歌

如果·可以

如果暗淡的天空可以坠毁

那么游鱼也可以高飞

如果第二个太阳可以慷慨地诞下种子

那么纸鸢与白雪也可以硕果累累

如果烟火可以安静地沉睡

那么洪水也可以无声的倒退

如果,如果的如果可以被铅笔描绘

那么,血红与雪白的梦也可以颓废

如果心上凝着花瓣的琉璃可以永远不碎

那么缀着琉璃心的花瓣也可以逝去妩媚

那么白琉璃与花瓣样的心也不再徘徊

如果,仍是如果,无数个如果可以浪费

那么,瞳仁与墨水也可以调配

夜是我无声的眼睛

夜是我无声的眼睛

像闪光的梦一般

透亮,晶莹

她被绿焰的光芒包围着

无助地闪烁

死死地望着脚下的土地

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孤零

夜啊,仍是血肉模糊的影子

在清水一样的月光下

无声的伫立着

伫立在血色的气味中

静静的听着流星?过光焰

那是灵魂在召唤着生命的风铃

也牵引着梦一样的夜

夜一样的眼睛

落叶·九个春天

残叶携着九个春天的灵魂

飘向了那肮脏又黑暗的土地

露水与风

掩埋着落叶

也妄想掩盖春天

那落叶全部复活

化成了春天的眼睛

那九个春天全部苏醒

带走了叶子的梦

血色的指甲

发黄的稿纸上

有两片我的指甲

她们将永远躺在那儿

像暗夜在等待着妈妈

那是我咬断的两片

上面系着血红的干花

那是纸鸢吧

或者是玻璃胡夹

那是我交给她的

像我的两颗心一样

却静静地躺着

或者坠入无底的悬崖

那却终成了我万恶的锋刀

割破了她的衣服

也割伤了她的泪花

撕裂

空气中弥漫着疼痛的烟雾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途

剥开夜赐予我的华丽的礼物

里面却充斥着撕裂的苦楚

撕裂高山,却不是平坦的路

撕裂清泉,也还没有新的领悟

我知道,我也会被撕裂,被那暗色的幕

我记起,我也曾经幸福,只因为你给的呵护

“把那一切都撕裂”,在我离开前唯一可以做的部署

冷峻的外表看似冷酷,谁知心伤锻造了我的麻木

可一切都将被撕裂,就像蓝紫色的纸鸢妖艳的吐露

也只有这样,才能打开你在我心中的束缚

那羞耻的孤独

灰暗森林里的大海

吞吐着白色泡沫

黑色和黄色的小孩

躺在了尘埃中的沙漠

美人鱼和小鸟的童话

已被我打破

我即已是踽踽独行

就决不会忍许两者的组合

若谓我是万恶的孩子

那孤独便是血红玫瑰样的不败的魔

那吞噬两个世界的过错

羞耻着我的血液里的懦弱

所有的花瓣都向我奔来

沾染着红色的液体纷纷飘落

带着我的体温的孤独

是我永不可逝的伤

久违的森林海

荡起了墨色的水波

从不被谁记起

所以不曾被谁忘记

北海孤歌

漫天狂舞的墨绿色樱花

镌着血色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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