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牵着她步入了餐厅,替她拉开了椅子。
玉梅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了不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苏锦建议欧羽烈放玉梅一天假,他同意了,让白扬送她回家去,然后明天上午再来。
苏锦点燃了银制的烛台,关掉了所有的灯,两人对坐,昏黄的灯光在他们暗色的瞳孔里摇曳生姿,在他们的脸上染上淡淡的阴影。
这样浪漫而温馨的晚餐对于他们而言不是爱情的开始,而是结束,彻底的结束。当苏锦举起水晶高脚杯敬欧羽烈时,暗自发誓。
他们在烛光里跳起了第一支舞,亲密相拥的身影随着他们的舞动而生动起来,一曲还没有结束,苏锦已经被欧羽烈拦腰抱起往楼上而去。
她的双臂温柔地环在他的颈子上,扬起如水的眸子与他的眸子相对,欲语还休,羞涩可人。欧羽烈心旌荡漾,回以宠溺的浅笑,抬脚将卧室的门踢开往柔软的大床而去,将她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他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两人的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下透出细腻。而苏锦在他炙热的目光注视下,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了美丽的潮红,他伸手没入她黑亮的青丝里,顺了顺她的发丝,深幽的眸子渐渐转为明亮,燃起了****的颜色,那份滚烫而浓烈的灼热熨烫着她的肌肤与灵魂。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主动的吻上了他薄薄而温凉的唇瓣,而他惊喜一愣,然后全身紧绷,那种绷到极致的力量似乎要爆发开来。
他回吻她,化被动为主动。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贪恋般地呼吸着她身上和馨香,羞涩的身体在他的撩拨之下渐渐向他贴近,这一次的动作温柔到滴水。
一室都是他们纠缠的气息,狂野而旖旎。
他伸出一手枕在她的项子上,一手自她身后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混浊而粗重地喘息就在她的耳窝里喷洒,刺得她发痒。
“苏锦,你爱我吗?”今天的她特别乖巧和温顺,这便是他最初想要的结果,完全对他顺从的女人。
苏锦的眸子睁开又垂下,一丝痛苦在其间闪过,还有无数的挣扎,她咬咬唇,空气里很静,静到没有任何声音,只能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见她半天没有开口,大手一捞便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着他,气息就在彼此脸上喷洒,他一指抬起她精致的下颚,被迫她无法逃避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着。
“告诉我,让我心安。”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唇边荡起了蛊惑人心的笑容。
苏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唇边也染上笑意:“欧羽烈,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明天你就要结婚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新娘是谁?你对她可保护得真好,就连媒体都不知道你明天就要结婚,你们工作做得真好。当明天这个消息出来后大家会不会惊一跳?”
“苏锦,我对这个婚礼并不重视,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欧羽烈的眸子沉了一下,复而明亮,“就算我结婚了,我们还是我们,除了名份,其它的事情我不会委屈你。”
苏锦在心底冷笑,可是我只要名份,你的爱情太虚幻,根本不是我可以抓住的。我要的东西很俗气,而你却连这俗气的东西都无法给予,你虽然高贵,但是你却连一个普通人都是能支配的婚姻却无能为力,你没有什么值得她去爱的。
所以欧羽烈,我不爱你,坚决不爱。
“欧羽烈,我这一生都给了你,请你不要辜负我。”她投入他的怀抱里,紧紧地抱着,那心里涌上的苦楚却无孔不入,她是多么的难受,却依然要强颜欢笑。
欧羽烈回抱着她:“苏锦,明天你不要去现场,也不要看电视,在家里等我。我会来看你的,相信我,我们就这样也能幸福。”
“好。”她在他的怀里点头,声音闷闷的。
这个夜晚注定是无眠的,注定是痛苦的,注定是要毁灭一份爱情的。
第二天凌晨五点,欧羽烈松开了怀里沉睡的苏锦。然后穿衣整理,完毕后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替她掖好被子然后离开。
苏锦在下一刻醒来,披上睡袍,赤着脚来到了窗子边掀开窗纱,看着他的黄色的兰宝基尼飞弛出去。她清澈的眸子变得阴郁晦涩,翻起层层浪花。
她冷静得转身走到浴室里将自己从清洗干净,从头到脚,细致到每一个毛孔,仰头大笑,却是溢出了痛苦的眼泪,呼吸紧到了喉咙,只要一口气提不上来她便永远的解脱了,可是她恨,她不甘,她不会放弃,不会傻到让自己的生命去成全他们的幸福。
苏锦穿好衣服,细细地化了一个妆,这个妆清新淡雅,将她清纯的气质完全托显出来,如莲花般高洁,似水晶透剔透,完美而优雅。
看着漆黑的天空一点一点浮起光亮,她的心也在做最后的沉淀,就像黎明前的黑暗,只要突破这最黑暗的时刻,迎来的便是人生的光明。
抬头看到对面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六点半,她掏出手机打了一能电话。
“你找我?”那边接起电话的男子挑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
“是,帮我一个忙。”苏锦尽量调整着急促的呼吸,“带我到欧羽烈的婚礼上去。”
欧羽烈的婚姻宴客名单一定是精过严格筛选的,一般的人是不可能混进去的。而她就更没资格了,她必须找一个人帮忙,冷月辰她是不可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