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了东西刚好碰到前来的范明薇和沈星怜。她低头恭敬道:“夫人,少奶奶。”
沈星怜挽着范明薇正要往前走,却看到脚下有一张纸条,赫然露出“苏锦”两个字。两人的目光都定定地落在了上面。
“少爷让我把有关苏小姐的东西全扔了,夫人和少奶奶别看,看了脏眼。”玉梅慌得紧了,弯腰去捡起纸条。
这时范明薇的脚尖就踩在了玉梅的手背上,唇角优雅勾起:“想毁灭证据是吗?”
“夫人,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范明薇的眼神太过凌厉,气势森冷,让她不敢去看。
“是吗?”范明薇的脚下又加了几分力道,疼得玉梅叫痛,“你的眼神太慌乱了,藏不住东西。竟然想骗我,你太嫩了些!”
“妈,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沈星怜替她去捡纸条,范明薇才抬开了脚。
沈星怜将纸条递给范明薇,她看上一眼,心上便生一计:“把支票和卡都给我,然后我会给你一笔钱离开这里。”
玉梅哪敢还再隐瞒,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那张已经金卡和发皱的支票颤着手递了上去。沈星怜接过来后没有问什么便放进了随手的手提包里。
范明薇掏出一张卡递给玉梅:“以后少爷若是问你,你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是是是。”她拿着那卡放好,那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她的心里直叹倒霉,可是又敢说什么呢?
范明薇和沈星怜像转身就离开了凤栖苑,好像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然后玉梅便向欧羽烈提出了回老家而辞职。当初玉梅本是离开西京市的,但是他的丈夫却因为一场事故而成了残疾,失去左腿的他心灰意冷,哪里都不想去,所以他们就搬到了这偏僻地方,也算是对范明薇的警告有个交待。她以为三年都没有人找她,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欧羽烈发现了。
而错过这场好戏的欧羽烈却在三年后才知道真相。他的脸色如傍晚的天空,一点一点被黑暗给吞噬,脸色暗得吓人,那心上浮起来的不堪痛苦让他已经无法再支持他的身体俊挺笔直,硬生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欺骗他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他最亲的亲人!
这些都不是真的!他无法相信从三年前在婚礼上他那么恶毒地抵毁苏锦后到三年后又一次误会她,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走过来的。他不得不承认在他强势的爱情下让苏锦身心受伤,化为灰烬的爱情能否复燃?
他凭什么说只要她说实话,他就相信?他根本就没有相信,只是用他这双眼睛去看表面的东西,而从来没有用心去体会她的心。他的心像是被狂风冰雪包裹,世界一片荒芜。
“总裁,你不要紧吧?”白扬上前扶着欧羽烈不稳地身体,他知道欧羽烈在得知真相时受到的冲击太大了,而且这些误会还是他的亲生母亲造成的,他亲爱的人伤害他最爱的人。
“我们走。”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
欧羽烈推开了白扬的扶持,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去,这条巷子好长好深,让欧羽烈看不到尽头,他加快了脚步,却依然感觉到自己在原地踏步,怎么也走不出去,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冷汗,胸口上一片冰冷。
白扬追上来:“总裁,你别急。”
“不,苏锦还在家里等我吃晚饭,我要马上赶回去。”他已经出来快三个小时了,天色已暗,已经快九点了,她会不会饿了?
苏锦,你等等我,再等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了。
欧羽烈终于走到了自己车子前,伸手就去拉门,却拉不开,再使力,依旧打不开门,他烦躁不安,愤怒地了脚踹了一下车身发泄着。
“这什么破车?”欧羽烈又是不解气地踹了两脚,“白扬,明天给我送去报废!”
“总……总裁……你的车子还没有解锁……”白扬吞了吞口水,从没有看到欧羽烈如此失去理智过,像是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只要踩到他的痛处他便会吞人,不剩骨头。
欧羽烈额上本根黑线,有些不信地挑眉:“是吗?”
他拿着钥匙按了一下解锁键,车锁弹了起来,他的脸色更黑了,拉开门上了车便开走了,留下白扬在原地不知是该笑还是哭。
欧羽烈想要回家的心情是如此的急切,好想立刻就能看到苏锦,看到她回眸一笑,温柔而动人。一路狂奔的欧羽烈终于回到了凤栖苑,停好车就冲进了屋子里。
“少爷,你回来了?”刘小琪正在要收拾桌上已经冷掉的菜。
“苏锦呢?吃饭了没有?”他的胸膛因为狂奔而起伏剧烈,眸光看到了墙上挂钟指针已经指到了九点四十五。
还没听到刘小琪的回答,他就是自己往楼上而去了。
站在卧室门前,他却胆怯了,伸出的手放在门把上,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开,矛盾到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他明明那般渴望看到她,抱着她,再告诉她他都知道了,是他错了,误会她了。可是当要真正面对她时,他却突然失去了勇气。
欧羽烈叹了一口气,转身整个人靠了门边的墙壁上,仰光着头,沉淀着彼此遗落的时光,也承受着心灵上汹涌而来的煎熬。他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而她又会原谅自己吗?他怕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自己丑陋而扭曲的灵魂。
他怕她说出风轻云淡的话,他怕她的心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