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安靖海笑了一下,“你哥都已经晨运回房冲澡了。”
话音一落,安赫哲的声音就在她的背后响起:“爷爷早。”
他穿得很随意,白色t恤加深黑蓝色的牛裤,依旧冷酷地拧着浓眉,坐下吃着东西。
“刑少爷早。”佣人尊敬地叫着走进来的刑少棠。
“爷爷,阿哲早。”刑少棠手捧着一束纯白的玫瑰,上面还有新鲜的水珠。然后她把花束放在安子素的面前,微笑着,“素素,我们去约会吧。”
安赫哲锐利地眸子淡扫过安子素,这一扫竟将安子素整颗心都提起来了,慌忙中她打翻了牛奶。
安靖海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心神不宁:“怎么了?”
“没事。”安子素扯着面纸吸着牛奶,头埋得更低了,根本就不敢去看安赫哲现在是什么表情。
“没事吗?”安靖海似乎觉察到她特别低落的情绪,只是没有说出来,“如果觉得心里闷,就和少棠出国旅游散散心,反正你哥也回来了,帮里的事让他抗着。”
安靖海建议,安子素则微微抬头瞄了一眼安赫哲,他没有一丝的反应。
她又抬眸看着刑少棠:“刑哥,你觉得呢?”
“只要你想去,我都陪着你。”刑少棠的回答也很平静。
好像这个世界慌乱的人只她而已。
思考了一分钟,她点下了头,反正现在他和安赫哲的关系很微妙,虽然他喝醉了,不知道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她,可是她心里去无比清醒。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平静的态度,她刺痛得呼吸不稳,她离开一阵子也好能沉淀一下她的心情,再次面对他时就不会这么的痛苦。
下了决定那一刻,他们便去了机场。
刑少棠问她:“去哪儿?”
“法国。我想去看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然后再回巴黎买点东西。”也许她收获平静与安宁。
“好。”他便去买了机票。
当他们来到普罗旺斯,看着那一片片连绵不断的薰衣草花田时,她笑了,她很喜欢这里。
微风阵阵,花香四溢,安子素穿着白色的连身裙,披泄着如云的青丝,仰着头颅,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去拥抱大自然。她真的平静了,这层层花田像一片紫色的大海,无限广阔,而她站在其中,是那样的渺小,小到她只不过是世间一粒尘埃。
刑少棠也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深色的休闲裤,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扬着淡淡的笑,整个人看起来也非常的清爽。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直跟在安子素的身后。
“这里太漂亮了。”安子素忘我的在花田里转着圈,长发和裙角一起飞扬,空灵如花中之仙。
玩到夕阳西下,他们回到了一个花农的家里,这段时间他们都会住在那里。
晚上,刑少棠亲自下厨坐了两份牛排,看上去非常的不错,让安子素食指大动。
她深深地闻了一下,好香啊,“刑哥,你竟然还有这一手,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语言里透出的是崇拜与赞赏。
“那就多吃点。”他打开红酒替她倒上。
“好。”
他们在这里玩了两个星期,随意,放纵,让安子素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太多,也许也有她的刻意逃避,但不管怎么说她得到暂时的宁静。
有时她在想,刑少棠其实是一个不错的老公人选,他英俊有才,成熟稳重,对她温柔又爱护有加。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她其实可以和他过一生。
回到巴黎,刑少棠便出去办事了,她一个人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突然感觉有些冷。
她便找了一家露天咖啡坐下来,品着咖啡,看人来人往。
晚上,她一个没有心情吃饭,看着电视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还在沙发上,她洗漱后便去隔壁敲刑少棠的门,没有人回应。
他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吗?
“安小姐,前台有医院打来的电话找你。”一个服务生叫她。
她坐电梯下楼,去了前台,才知道刑少棠进了医院。
她匆匆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在门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高挑妙曼的身材,那卷曲的沙金色长发,透出风情万种。
“何姐?”安子素站定在何雅娜的身后,“你……”
“素素。”她倾身过来抱着她,泪水就流了下来,流到安子素的脖子里,“少棠,我就拜托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和他幸福一生。”
“何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子素急了,才一个晚上怎么就像翻了天一样。
原来何雅娜在巴黎的时装周上走秀,听说刑少棠在法国,便约了他见面,没有想到说不管她的父亲却一直派人一直盯着她。昨天他看了她时装表演后,他送她回去,便寡不敌众,为了她受伤了。
他父亲说如果她不嫁给意大利黑手党首领的小儿子,那么就要刑少棠死。
她只好答应,只好放弃刑少棠。
而她这一嫁不仅会断送一生的幸福,还会让父亲扩大势力,好与安青帮对抗。
“何姐,你不要轻言放弃,只要他是喜欢你的,你就不应该把幸福假手他人。”安子素对于她的感受都很明白,“相信我,你们会在一起。”
何雅娜握着安子素的手,感激不已。
他们一起照顾着刑少棠,因为伤势有些严重,他们不得不在这里待上至少一个月,甚至更长。
安子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