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就是江总了吧……”
江凯臣点了点头，等着陈母的下文。
陈母虽然只是个事业单位的普通员工，但到底她也是j市市委书记的小姨子，所以大人物也是接触过一些的，因此她说话也不是一点素养都没有。
“江总，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今天来是为了薇薇和你的事情。你看，你和我女儿连孩子都有了，而且现在她的肚子都已经出来了，所以我想知道你对她的打算……”
江凯臣在陈母的话结束以后，没有说什么，只问了一句。“那么，依陈太太您的意思呢？”
陈母今年已经50多岁了，她和江凯臣的母亲是同一辈的人，套句很世俗的话就是，人家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还多呢……江凯臣连着两句话里，都是生疏的“陈太太”，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是不想和她女儿结婚的意思呢？
但是，陈母认为，这婚你现在不想结也不行，谁让你这么有钱又这么耐看呢……
只要一想到如果江凯臣做了自己的女婿，那么她的那些狐朋狗友该多么羡慕自己啊，陈母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什么意思？江总，你说呢。我的女儿被人搞大肚子，难不成要她做单身母亲吗？当然是你们两个人趁着薇薇还走的动路的时候，把婚给结了啊……”
江凯臣听到陈母的话，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薇犀利的目光看到江凯臣嘴巴上，近似嘲笑的浅笑时，顿觉大事不妙，所以赶紧冲她妈使眼色。
陈母收到女儿的意思以后，可能也怕逼急了江凯臣，最后不要把事情搞砸了。所以，就收起问罪的架势，放低身段，循着胡可告诉她们娘俩的，江凯臣心地很好的弱点说道。
“江总，可能我刚刚的话在您听来，会让您很不舒服。但是，我希望你能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理解我这个当妈妈的心意。想当初，我刚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为了能断了这个傻丫头的痴恋，气的把她赶出了家门。可是谁想到，她竟然跑到了你那里去了……”
陈母说到这里，好像有些情难自已，伤心的为了女儿哭了起来。
“妈……”陈薇看到母亲的潸然泪下，好像是为了安慰母亲，又好像是为了替江凯臣说话的样子，跟着伤心的掉着眼泪，说道：“妈你别说了，是我自愿的……”
饶是江凯臣再是个对不在意的女人狠得下心来的人，在见到这么两位伤心的母女以后，那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更不要说，对于陈薇，他本来还就存着内疚之情呢……
办公室里的会客区域里，落座在一侧的母女都埋着头，掉着眼泪。而坐在对面的男子因为一时之间不好插话，所以烦躁的替自己点起了一支香烟。
陈薇闻到了烟味，知道江凯臣肯定到了烦乱的时候了，就把低着的头微侧了一下，冲母亲递了一个意思。
陈母见到了女儿的信号，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抬起身子，拍着陈薇的肩膀哽咽的说道：“傻薇薇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说，你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你以后要怎么活，要怎么被周围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啊……”
“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呢……这缘分的东西是能强求的吗？人家心思不在你身上，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不肯改主意，以后苦了的可就是自己啊。你说，你这样孤身一人，就是能把孩子养大，这孩子又要受多少罪呢……”
说着，陈母忽然一把拉起了来陈薇，把她往办公室的门口拽。
“走，你现在也给我把孩子弄掉，这样没有父亲的孩子不能留。我不能看着我的女儿往火坑里面跳……”
“不……”陈薇一边躲着母亲的拉扯，一边说着，“妈，你不要这样。这是你的亲外孙，你不能就这样把它弄掉，我不去，我不要去……”
尽管陈薇强烈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但是陈母好像铁了心一样，一定要把女儿拖去做流产手术，所以还在使劲的拉着陈薇。
“放开我，妈妈……”陈薇一边拍着母亲拽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喊着，另一只手还伸到了自己的皮包里面。“妈，你不要这么狠心。我给你看，你外孙的照片，是我昨天刚做的，你看，它都4个月大了，小手小脚都看的见了啊……”
陈薇挣脱开母亲的拉扯，把一张医院的b超单递到了母亲的面前，“妈，我两个星期后还约了羊水穿刺，医生说我年纪大了，所以要做个检查排除先天愚型儿。到时候，孩子的dna都能全部检查到，是男是女也会知道。妈，你不要这么狠心，好不好啊？”
陈薇拿着b超单的手在她说话的那会儿，剧烈的颤抖起来，抖到最后都没有能拿得住那张轻薄的纸。
那张薄片样的单子，就顺着办公室里的气流飘到了江凯臣的面前。
江凯臣的一只手还在夹着香烟，他用另一只手把飘到脚边的那张纸捡了起来。
上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只能在中间隐约的部分，看到一个有点像鱼，可是又不像鱼的白色物体。
这难道就是他的孩子？江凯臣本来十分清晰的思路，在见到这张b超单以后，也跟着上面显示的画面一般，变得一团漆黑、糊涂了。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燃烧了好久的烟卷，用大拇指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啪……”
就在这个时候，陈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