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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禁不住在思忖一个问题:“他可曾受到公平的对待?”我无论干什么事,这个念头总在我心里翻腾,而且死死地缠住我不放,因此我决定请假到呼啸山庄去,帮助料理后事。林顿先生很不愿意放我走,不过我以死者无亲无故为理由,情真意切地恳求着,又说他是我的老主人和共乳兄弟,像林顿先生一样,有权要我为他效劳。另外,我又提醒林顿先生,哈雷顿那孩子是他妻子的侄儿,既然没有更近的亲人,他就该作他的监护人;他应该而且必须去过问一下遗产的情况,料理一下他内兄的后事。

他当时没有心思管这些事,便吩咐我找他的律师说去,最后终于允许我去一趟。他的律师也是厄恩肖的律师,我跑到村里,请他陪我一起去。他摇摇头,劝我别去招惹希思克利夫,并且断言说,人们一旦明白了真相,就会发现哈雷顿简直和乞丐差不多。

“他父亲是背着债死去的,”他说。“全部财产都抵押掉了,合法继承人的唯一机会,是让他在债权人心里激起一点怜悯,以便他好对他宽厚些。”

我来到了山庄,解释说,我来看看事情是否都办得挺像样。约瑟夫满面忧伤地出来了,对我的到来表示满意。希思克利夫先生说,他并不觉得这里需要我,不过我要是愿意,也可以留下来,料理一下出殡的事。

“按理讲,”他说,“这个傻瓜的尸体应该埋在十字路口[3],不举行任何仪式。昨天下午,我偶尔离开他十分钟。趁此机会,他关上堂屋的两扇门,不让我进去,然后就整夜喝酒,故意想喝得酩酊而死!今天早晨,我们听见他像匹马似的喷鼻息,就砸开门闯进去了。他就躺在高背椅上,你就是剥掉他的皮,揭下他的头皮盖,也弄不醒他。我打发人去叫肯尼思,他来了,但是到这时,那畜生已变成朽尸了。他死了,也僵了。因此,你得承认,再围着他闹腾也没用了!”

老仆人证实了这话,不过又咕哝说:

“俺倒情愿他去请大夫!俺侍候主人肯定比他强—俺走的时候,主人还没死,压根儿没死!”我坚持要把丧礼办得体面些。希思克利夫说,这事也由我做主去办,不过他要我记住,整个丧事的花销全都出自他的腰包。

他摆出一副冷酷而又无所谓的神态,既不表示高兴,也不表示难过,却倒像是顺利完成一项艰巨任务之后,显示出的一种严酷的得意之情。有一次,我倒真在他脸上看到一种洋洋得意的神情。那是在人们把灵柩抬出屋子的时候。他假惺惺地装作吊丧者,在跟着哈雷顿走出去之前,先把这不幸的孩子举起来放在桌子上,以一种少见的兴致,喃喃说道:

“现在吗,我的好孩子,你是我的了!我们要来瞧瞧,有同样的风来吹扭它,这棵树会不会长得像另一棵树一样弯弯曲曲!”

那个天真无邪的东西听了这话倒挺高兴,便拨弄着希思克利夫的胡子,抚摸着他的脸,可我悟出了那话的意思,便尖刻地说道:

“这孩子必须跟我回画眉田庄,先生。在这人世间,你可以要这要那,可这孩子却绝对不是你的!”

“林顿是这么说的吗?”他问道。

“当然—他吩咐我来领他,”我答道。

“好吧,”那坏蛋说道。“我们现在不争论这件事。不过,我很想试试带个孩子,因此,告诉你家主人,如果他想把他领走,我就得拿我自己的孩子来补这个缺。我不会乖乖地把哈雷顿放走,但是我有把握能把另一个要回来!记住告诉他。”

他这一招还真够厉害的,把我们的手脚给捆住了。我回去把这话的意思转达了一遍,埃德加·林顿本来就没多大兴趣,从此再也不说要去干预了。就算他真想去干预,我看他也未必能如愿。

原来的客人,如今却成为呼啸山庄的主人了。他牢牢地掌握了所有权,并且向律师证明,而律师又反过来向林顿先生证明:厄恩肖已经把他拥有的每一码土地都抵押出去了,化成现款,以满足他的赌博狂癖,而他希思克利夫,则是接受抵押的人。

这样一来,本该是附近一带头号乡绅的哈雷顿,却落到全靠他父亲不共戴天的仇敌来养活的地步,像个仆人似的住在自己家里,连领取工钱的权利都没有。由于举目无亲,而且还不知道自己蒙受了冤屈,他也就无法翻身了。

第四节

那个悲惨时期以后的十二年,迪安太太接下去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岁月。在这期间,我最大的烦心事,无非是我家小姐有点小病小痛,而这种小病小痛,她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不论贫富,都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其他情况吗,她出生六个月之后,就像棵落叶松似的长起来了,还没等林顿夫人坟上的石楠第二次开花,她就以自己的方式走路、说话了。

她是个最招人喜欢的小东西,给凄凉的家里带来了阳光。她那张脸可真姣丽—长着厄恩肖家的漂亮的黑眼睛,林顿家的细白的皮肤,纤巧的五官,金黄色的卷发。她兴致勃勃,但是并不粗野,一颗心过于敏感,也过于活跃。她能产生热烈的情感,这就使我想起了她母亲,然而她又不像她母亲,因为她能像鸽子一样温柔和顺,而且有着柔和的声音,深思的表情。她生起气来从不暴跳如雷,爱起人来从不如火如荼,而是又深沉又温柔。

然而,必须承认,她也有些缺点,跟她的优点相映衬。不懂规矩,就是她的一个缺点。再就是倔强任性,被惯坏了的孩子不管脾气好坏,都有这个缺点。要是哪个仆人偶尔惹恼了她,她总是说:“我要告诉爸爸!”要是爸爸责备了她,哪怕瞅她一眼,你会以为那是件令人心碎的事。我想他从没对她讲过一句重话。

他完全承担了女儿的教育,并以此作为乐趣。幸亏女儿又好学又聪明,使她成为一个好学生。她学得又快又用心,为父亲的教学增添了光彩。

她长到十三岁,还没有独自出过庄园一次。林顿先生偶尔带她走出去一英里左右,但他从不把她交给别人。吉默顿在她听来是个虚幻的名字。除了她自己的家以外,小教堂是她走近过或进去过的唯一的建筑物。对她来说,呼啸山庄和希思克利夫先生是不存在的。她过着不折不扣的隐居生活,而且看来十分称心。有时候,她从保育室的窗口往外眺望乡间,的确会这样说:

“埃伦,我还要过多久才能爬到那些山顶上呢?不知道山那边是什么—是大海吗?”

“不,凯茜小姐,”我就回答说,“还是山,就跟这些山一样。”

“你站在那些黄澄澄的石头底下的时候,它们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有一次问道。

佩尼斯通石崖的峭壁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而当这峭壁和山顶沐浴着落日的余辉,其余的景色都隐没在一片阴影中的时候,则尤其如此。

我解释说,那是一堆堆的光石头,石缝里没有多少土,连棵小树都养不活。

“这儿早就是晚上了,那些石头为什么还那么亮呢?”她接着问道。

“因为它们那儿比我们这儿高多了,”我回答说。“那些石头你可爬不上去,太高太陡了。冬天,那儿总是比我们这儿先下霜;到了大伏天,我在东北面那个黑洞底下还见过雪呢!”

“哦,你已经去过啦!”她兴冲冲地嚷道。“那么,等我长大了,我也能去啦。爸爸去过吗,埃伦?”

“爸爸会告诉你,小姐,”我急忙答道,“那地方不值得去。你陪他溜达的荒野,比那儿好玩多了。画眉庄园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可我熟悉这庄园,却不熟悉那地方,”她喃喃自语道。“我就想从那山头的顶端向四下眺望—我的小马敏妮总有一天会驮着我去的。”

有个女仆提起了仙人洞,使她头脑发起热来,一心想要完成这项计划。她缠住林顿先生,要他答应这件事。林顿先生答应说,等她长大些,再让她去,可是凯瑟琳小姐是以月份来计算她的年岁的,而且—

“现在,我是不是长大了,可以去佩尼斯通石崖啦?”这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问题。

到那里的道路蜿蜒曲折,紧靠呼啸山庄。埃德加怕从那里经过,因此凯瑟琳常常得到这个回答:

“还不行,宝贝,还不行。”

我说过,希思克利夫夫人离开丈夫以后,活了十二年多。她一家人体质都很虚弱:她和埃德加都缺乏你在这一带常见的红润气色。她最后得的是什么病,我也说不准。我猜想,他们死于同一种病,一种热病,起初进展缓慢,但是无法医治,最后很快就把生命耗尽了。

她写信告诉哥哥,说她病了四个月,恐怕不久于人世了,恳求他如有可能,就来看她一次,因为她有许多事情要料理;她还希望跟他诀别,并把林顿稳妥地交到他手里。她希望把林顿托付给他,就像他以前由她带着一样。她倒情愿相信,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想担负抚养他、教育他的责任。

主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尽管他碰到一般事情是不愿出门的,但是这次却飞快地去了。他把凯瑟琳托付给我,要我在他外出期间,特别留心看管她,并且一再叮咛,即使有我陪伴,也不能让她跑到庄园外面。他没有料到,她会不让人陪着就跑出去。

主人走了三个礼拜。头一两天,我那小东西坐在书房的角落里,难过得既不看书,也不玩耍。她这样安安静静的,倒没给我添什么麻烦。但是,接着就是一阵烦躁和厌倦。我因为太忙,也太老了,不能跑上跑下逗她玩,便想出一个办法,让她自己去玩。

我常叫她在庭院里转一转,有时走路,有时骑匹小马。等她回来后,我就顺着她的性子,耐心地听她讲述她的历险,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她想象出来的。

到了盛夏季节,她还真喜欢这样独自闲逛,经常是早饭后跑出去,一直待到吃茶点才赶回来,然后就利用晚上,来讲述她那些充满幻想的故事。我并不怕她越出界限,因为园门通常锁着,即使敞开着,我想她也不敢一个人贸然出去。

不幸,事实证明我错信了人。有天早晨八点钟,凯瑟琳来找我,说她这天是个阿拉伯商人,要带着她的旅队过沙漠,我必须为她和她的牲口提供充足的给养。她的牲口包括一匹马和三匹骆驼,这些骆驼是由一条大猎狗和两只短毛猎狗来代替的。

我搞来好多好吃的,装到一只篮子里,挂在马鞍的一边。她快活得像个仙女似的,纵身上了马,宽边帽和薄面纱遮着七月的太阳,随着一阵欢快的笑声,骑着马跑走了,我叮嘱她要当心,不要骑得飞快,还要早点回来,却遭到她的讥笑。

这调皮鬼到吃茶点时还没露面。有一个旅行者,就是那条大猎狗,因为是条老狗,而且贪图安逸,倒先回来了。但是,无论是凯瑟琳,小马,还是两条短毛猎狗,你往哪个方向望,也见不到他们的影子。我赶快派人到这条路上找,去那条路上寻,最后我索性亲自到处去找。

在庭园边缘,有个工人在修筑种植园周围的篱笆。我问他看见我家小姐没有。

“我早上看见她了,”他回答说。“她要我给她砍一根榛树枝条做鞭子,然后就骑着小马跳过那边最矮的树篱,跑没影了。”

你可以猜想,我听了这消息心里是什么滋味。我顿时想到,她一定是奔向佩尼斯通石崖去了。

“她会出什么事呢?”我突然喊叫了一声,从那人正在修补的一个缺口挤过去,直往大路奔去。

我像跟人打赌似的赶着路,走了一英里又一英里,直至拐了个弯,望见了山庄,可是到处都瞧不见凯瑟琳的人影。

石崖位于希思克利夫先生的住宅那边一英里半左右,也就是说,距离田庄四英里,因此我开始担心,没等我赶到那里,夜幕就降临了。

“她要是爬石崖时滑下来,”我心想,“给摔死了,或者摔断了骨头,那可怎么办呀?”

我悬心吊胆的,真是着急。我急匆匆地走过庄宅时,发现我们那条最凶恶的短毛猎狗查理躺在窗子下面,脑袋肿了,耳朵淌着血,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打开栅门,跑到房门前,猛敲着要进去。一个女人前来应门。我认得这个人,她以前住在吉默顿,厄恩肖先生死后,就在山庄做女仆。

“啊,”她说,“你是来找你家小姐的吧!别担心。她在这儿好好的。不过我很高兴,不是主人回来了。”

“那他不在家啦?”我气喘吁吁地说。因为走得急,加上担惊受怕的,我给搞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在,不在,”她回答说。“他和约瑟夫都出去了。我想这一个多钟头是不会回来的。进来歇一歇吧。”

我走了进去,看见我那迷途的羔羊待在壁炉边,坐在她母亲小时候坐过的一把小椅子上摇来摇去。她的帽子挂在墙上,她显得十分自在,兴高采烈地跟哈雷顿有说有笑。哈雷顿如今已是个十八岁的大壮小伙子,他带着十分好奇、惊讶的神情盯着她,听她滔滔不绝地、连珠炮似的又说又问,简直摸不着头脑。

“好啊,小姐!”我大声喊道,装出一副怒容来掩饰心里的喜悦。“在爸爸回来之前,你别想再骑马出来了。我不会相信你,让你再跨出门槛,你这个淘气透顶的姑娘。”

“啊哈,埃伦!”她欣喜地嚷道,一跳而起,跑到我跟前。“我今晚要讲个好动听的故事。你到底找到我啦。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戴上那顶帽子,马上回家,”我说。“你把我给气死了,凯茜小姐,你太不像话啦!噘嘴和哭鼻子都没有用,补偿不了我吃的苦头,为了找你,我跑遍了这乡间。想想林顿先生是怎么叮嘱我把你关在家里的,你却悄悄溜出来了,这表明你是个狡猾的小狐狸,谁也不会再相信你啦。”

“我怎么啦?”她啜泣起来,马上又忍住了。“爸爸什么也没叮嘱我。他不会责骂我的,埃伦。他从不像你这样发脾气!”

“算啦,算啦!”我重复说道。“我来系好帽带。好啦,我们别再使性子啦。哦,羞啊。你都十三岁了,还这么耍孩子气!”

我是见她把我戴到她头上的帽子推开,退到壁炉那里,让我抓不到她,才说了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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