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烟儿人呢?”水子儒没有看到女儿的影子,于是开口问询。
沈月心顿时一阵冷笑,心里又委屈又窝火,“水子儒,你还记得关心女儿啊?我还以为你现在的眼里看不到我们母女俩了。”
此话一出,水子儒脸上的悲伤浓得宛如化不开水。他嘴角张了张,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纵然他有万般借口,但是还是伤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儿。
福伯在一旁看得实在不忍,开口道:“夫人,其实老爷他,他……”
“福伯!”
不等福伯说完,水子儒已经沉声打断道。福伯的目光在水子儒和沈月心之间流转了一番,心中的话最终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
“月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水子儒无比落寞地说道。月心,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到时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了。后面的话水子儒没有说出来,沈月心自然不可能听到。
“烟儿为了消弥战事,她已经随东方烈前往南越国了。”
冷不丁听到沈月心的这句话,对方烈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
东方烈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云天大陆赫赫有名的枭雄,女儿虽然聪明伶俐,不像一般闺中红娥,但是作为爹爹他哪能不担心?
看着水子儒脸上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沈月心只感到十分嘲讽。
“水子儒,烟儿在时,你又何曾真心关心过她,如今你这副样子又做给谁看?”
沈月心冷冷一笑,脸上尽是受伤的表情。水子儒的身子猛然震了一下,一颗心仿佛凌迟一般痛。
看着沈月心幽怨而去的背影,水子儒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恨透了自己。
“老爷……”福伯一脸担忧地望着水子儒,很想开口却不知应该怎么安慰。
云瑶阁,一番云雨之后,房间里的糜烂气息久久不散,男子穿戴整齐后,望着榻上****半露的冯姨娘,瘦削的面容上露出少有的正色,“冯儿,前两日皇上还问起你调查的情况。”
原本神色慵懒的冯姨娘闻言心头一跳,立刻收起脸上的媚色,小心翼翼道:“穆山,你该知道我对皇上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被叫做“穆山”的男子眼皮一翻,似笑非笑道:“冯儿,虽然你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可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将军府的行军布阵图一无所获,这样下去皇上那里始终是不好交代啊。”
“这……”冯姨娘咬了咬牙,不知如何为自己辩驳。
是啊,的确是太久了,她在将军府已经呆了快五年了,从那时的娇俏少女已经成了浑身散发出成熟韵质的少妇五年的时间似乎一晃就过了,这五年来她没有拿到行军布阵图,一方面是因为沈月心、水子儒防备极严,不好糊弄,可是令一方面焉不是她迟迟不肯下手。
因为她很清楚,她和水子儒各为其主,如果一旦偷取成功,那么她和水子儒的情分也就走到了尽头。
五年呐,让她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当初进入将军府的使命。此刻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往日她和水子儒在一起的点滴,她不是这个男人的最爱,可是她的心却最终被这个英俊而充满才智的男子所俘获。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真希望自己不过是一个身份简单的平凡女子,那样的话她就不用背负压力,只简简单单地做他生命里的其中一个女人。
可是上天总是喜欢开玩笑,偏偏一早就注定她和他是敌对的双方,而她却为他丢了心,最终定然会以悲剧收场,而所谓的悲剧要么是她盗走行军布阵图,他将她恨之入骨,要么则是她任务失败,她被主子赐死。想来她的内心就一阵悲哀。
男子一直留意着冯姨娘的表情,看到她的眼神似有不舍,不禁冷笑道:“冯儿,水子儒可是东璃国的大将军,而你呢,不过是西池国的一个下等奴才,主子看得起才让你混进将军府来,你可要想清楚啊!”说到这里,男子脸色一变,声音也随之变得阴沉起来。
“穆山,对于皇上,我哪会背叛。你放心好了,如今水子儒对我十分信任,他与沈月心还处于冷战状态。所以最近这段日子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到行军布阵图的,你就放心好了。”
看到冯姨娘的神色不似作假,男子这才放心,含笑道:“冯儿,你可知若不是有我三番两次在主子面前替你说话,只怕你已经无法安然在这儿了。”
“穆山,冯儿自然知道你对我的好,否则我怎么会把自己交给你呢?”冯姨娘忍住心中的冷笑,美丽的面容上透着魅惑和讨好。
“嘿嘿,冯儿,你知道就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斩断不该有的心思,想清楚究竟谁才是真的对你好。”
“讨厌穆山,冯儿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你不过是贪图我的身体和美貌罢了,你以为我不知?后面的话冯姨娘在心里暗自嘲笑,没有说出。
虽然心中对眼前这个好色的男人厌恶不已,但是冯姨娘很清楚,这个男人在皇上跟前说话还有一定的分量,这样的人她得罪不起,所以她只能投其所好,一次次地出卖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冯姨娘心中的屈辱感一下子喷薄而出。不过最终理智强迫她不得不冷静下来,于是她选择了忍气吞声,继续做戏。
“穆山,还请你这次回去在主子面前替我多说好话。你的好处嘛,我自然也忘不了。”说着,冯姨娘对着眼前的男子抛了一个媚眼。
穆山顿时觉得心头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一阵酥麻感过后,涎着一张脸,旋即犹如饿狼一般向冯姨娘扑去。
“骚娘们,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啊!”说着,他的两双大手在冯姨娘的身上肆意游走。
冯姨娘忍住心中那抹强烈的厌恶感,只能屈从配合。于是很快房间里再次响起了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叫声。
等男子离去时,冯姨娘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已经碎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就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一样,慵懒却格外迷人。
当丫环紫蝶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冯姨娘袒露着胸口以上的部分,浅粉色的锦被遮在胸口以下,然后高峰起伏,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那裸在外面的皮肤简直比雪还要莹白,还有那两条手臂如玉琢的一般。她发髻凌乱,如玉的面容此刻泛着淡淡的粉红之色,眼神魅惑妩媚,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俨然就是一个成熟性感的少妇。
紫蝶呆呆地站在那儿,简直就看呆了。冯姨娘突然见到紫蝶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后,顿时一阵窝火道:“你这个丫头怎么回事?刚才姨娘我不是吩咐过,午休时不准有人来打扰吗?”
冯姨娘发火之余又忍不住暗叹,幸好那个好色的男人已经走了,否则若是被紫蝶撞个正着,一定会惹上不少麻烦。
“回姨娘,奴婢……奴婢是有要事通禀。”紫蝶见冯姨娘对她突然发如此大的脾气,有些意外,但是想到要事,她没有多想,连忙开口道。
一听紫蝶说有要事说,冯姨娘再顾不得生气,心中一动,问道:“何事?”
紫蝶见冯姨娘脸上褪去怒色,上前小声道:“回姨娘,刚才夫人回来了。”
“什么?那个贱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南越国的军队屯兵在边境吗?沈月心怎么就跑回京城了?”
紫蝶摇头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才从管家那听说南越王已经撤兵了。”
冯姨娘听言,顿时一阵窝火,骂骂唧唧道:“好端端地干嘛要撤兵啊!两国开战,到时让沈月心和水凝烟战死沙场,到时整个将军府岂不是要视我这个姨娘为女主人了!这对贱母女还真是好命!”
看到冯姨娘气呼呼的模样,紫蝶道:“姨娘切莫生气,姨娘现在怀有生气,要不然对胎儿很不利。”
冯姨娘听言,心里暗自冷笑,她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根本就不是她和心爱男人的孩子,这样的孽种她才不稀罕,可是,她现在不得不倚靠肚子里的野种来上位。
“好了,我知道了。”冯姨娘敷衍道。
“对了,姨娘,这一次大小姐却没有同夫人回来。”
“什么?真的吗?你知道原因吗?”冯姨娘听言,顿时一喜,不等紫蝶说完,便开口询问。
紫蝶想了想道:“听说好像是被南越王带走了。”
冯姨娘顿时更加喜出望外道:“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水凝烟可不好糊弄,现在她不再将军府,省了不少麻烦。那个贱丫头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说完之后,冯姨娘便顾自大笑起来,心里暗道:这一次连老天都帮她,没有水凝烟在这里碍手碍脚,她要行动起来方便很多。
紫蝶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对了,刚才奴婢无意间在大厅路过,老远看到夫人好像和老爷拌嘴了。夫人看起来很生气……”
冯姨娘顿时心花怒放道:“看来一定是因为沈月心被老爷抛弃了,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实在是大快人心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