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此时,同心宫内忙得不可开交,宫女们满头大汗的来来回回的穿梭,舍宇心情激动又不安的来回在宫外踱着沉重的步伐,从殿内传来女人痛疼的尖叫声,传荡在幽静的夜空里令人百感焦急。
半响之后,嬷嬷们欣喜若狂的打开宫门,眉开眼笑的将刚出生的婴儿递给他,舍宇小心翼翼的如获珍宝的捧在手里,瞬间宫内一室的宫人行跪拜礼祝贺皇上喜得龙子。
“联终于有龙子了,联早就为皇儿想好名字了,就叫皇浦若荣,寓意联乞求国家繁荣昌盛之意,即日起册封安王,寓意联希望皇儿长大后能保卫国家,安国安民,一生平平安安!”
子琴如愿以偿终于喜得龙子,可听到皇上只是册封他为安王,如果她是一国之母,那么她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而不只是一个王爷,心底有一阵的失落。
她从旁侧敲道:“皇上,我们的皇儿可是大王朝的第一个龙子,继承着皇上最优秀的血脉,将来肯定是人中之龙,像皇上一样威武熊猛,拥有一统江湖的王者的霸气。”
舍宇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将孩子递给旁边的奶娘,走到床榻上,捋了捋她额头上湿淋淋的碎发,安抚道:“现在皇儿还小,等他长大之后,确有治国之才,能堪当此任,联一定责无旁贷册封他为大王朝的太子。”
子琴虽有不悦,但只好勉勉强强的点头,妃毕竟是妃,怎么比得上尊贵无比的皇后所生之子,妃的子嗣只能做王爷,可唯一让她庆幸的是皇后膝下只有公主,而稍未有龙子,她依旧还有为自己的孩子争名争利的机会。
以前舍宇还只是王爷之时,对于自己只是个侧福晋只要能捕获他的心倒也无伤大雅,可如今她所生之子是皇上的龙脉,自然要铲除一切阻拦,排除万难的为自己的宝贵儿子争夺将来的皇位,这也许就是一个做母亲甘愿为自己的孩子赴汤蹈火的伟大的母爱吧!
“爱妃,你幸苦了,是大王朝的有功之臣,联一定好好褒奖你。”随即将目光移向徐德,“看赏!”
徐德拂尘一挥,一排排宫女端着红木的托盘走进来,用尖细的声音吆喝道:“赐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赐金累丝托镶茄形坠角儿,赐西苑进贡夜明珠一颗,赐江南绫罗绸缎十皮,赐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
顿刻之间整个宫内摆满了五彩缤纷琳琅满目的高贵的价值连城的物品,子琴会意的笑了笑,像这些稀世珍宝整个后宫内院只有她获得皇上的恩赐,这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恩宠。
这时,皇太后得到消息后,已经安寝的她立马更衣喜悦的往这边赶过来,看了看自己的皇孙子,内心难掩激动兴奋的心情。对子琴嘘寒问暖几句,才一脸神清气爽的离开宫殿。
望向搀扶在她一侧的舍宇,眉开眼笑道:“如今皇上喜得龙子,哀家甚为高兴,这一颗悬在心头的石头才安宁下来,这千秋万业,大河江山总算后继有人了。”叹了叹气,又不安的叮咛道:“皇儿如今你是大王朝的天子,不再是以往的王爷,可不能像在王爷府般专宠贵妃一人,要以延绵子嗣,江山社稷为己任,雨露均沾才行,这届秀女皇儿还没有正式册封呢?这皇后又不知皇儿的喜好,自然不敢擅自做主的拿主意,还得皇儿的自己决策。”
舍宇恭敬的回道:“儿臣自有安排,母后无须挂心!”
上次在紫宸殿舍宇随意的瞟了一眼那群秀女的舞姿,都是一些姿色平庸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就算他要传宗接代,延绵香火,可也要对面前的女人感性趣才行,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找个人。
将她搀扶在亭子内的座椅上,给她倒了一杯茶,思量半响,喟叹道:“母后,如今满朝文武贪官污吏越演越烈,儿臣斟酌再三,决议去民间走访,体察民情!”
“皇儿忧国忧民,哀家深感欣慰,可皇上务必请宫内高手全程复航,以身家性命为紧要,不可以身犯险。”
“儿臣微服私访,人不宜太多,人多眼杂,反而惹人耳目,带丞相大人,还有左使将军,一位妃嫔及几名随从侍卫即可。”
“皇上打算带那位嫔妃?”
他想了想,顺口道:“淑妃。”
皇太后这才突然想起自己亲侄女在自己面前哭泣的事情,劝慰道:“皇儿,上次玉儿任性擅自闯入寝宫之事,实在有些唐突,玉儿毕竟是你的表妹,有一层血缘关系所在,还请皇儿见谅,有时间多陪陪她,她从小娇宠惯了,还请皇儿多多包涵!”
“儿臣知道!”
“哀家有些乏了,就先回宫了。”
舍宇看见母后逐渐远去的消廋憔悴的背影,心底一阵犯酸,像当年自己的母后可是京都第一美女,深受先帝的宠爱,因此,他也跟着沾光成为先帝最宠信的王爷。最近,国事繁忙,一直忙着朝政大事,感觉自己跟母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德子,联发现皇太后的今日的脸色不是很好,明日记得请太医去瞧瞧!”
徐德连连应承道:“奴才遵旨,皇上今晚去哪个宫殿?”
“还用问嘛,多此一举!”说着,甩袖,往碎玉宫方向走去。
走进宫内,便看到嫣儿头发湿漉漉的浑身发抖的用被褥裹在身上坐立在榻上,不断的打着喷嚏,嫣儿立马跪地接驾道:“臣妾恭迎皇上!”随即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断断续续道:“臣妾不小心。。。。。。掉进池塘。。。。。。臣妾今日不能侍奉。。。。。。圣驾。。。。。。”
舍宇冷冷的打断道:“既然爱妃身体不适,就请太医好好照料!”
见舍宇远去,春竹上前搀扶着她,立马递给她一碗姜汤,疼惜道:“娘娘何必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一桶桶的冷水浇灌在头上,这天气又逐渐转凉,娘娘向来身子骨就禁不起风吹雨打,要是烙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春竹没料到她为了避免侍寝,既然以自残自己的身体为代价,看着她嘴唇冻得发紫的模样,轻摸一下她的额头有些发烫,急切道:“娘娘,奴婢去请太医过来瞅瞅!”
她冷得哆哆嗦嗦道:“不用了,等晚上烧起来再去请太医,这样太医院才会诊断为病情严重不易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