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巴掌拍过去:“别吵我睡觉。”
老吵她,烦死了。
如果,她可以温柔一点,可以把他看得重一点,也许他真的会封她为妃。
不过他能肯定,第二天早上他又会后悔的。
听到她打呼的声音,睡得真是香,让他居然也有些睡意,罢,早上起来再收拾她。
安知一觉居然睡到天微亮,这个时候他都会习惯性地醒来。
他有些不了解她,让人去查,也查不到她的来历。
起来的时候将窗子合紧,再吩咐阮公公:“别让人吵醒她,让夏香她们悄悄走。”
“这个,皇上……”皇上也说话不算话吗?
皇上一瞪他:“你有什么问题。”
“奴才不敢。”不敢还多嘴,他带着走了出去,天色已经快亮了,他带着得意的笑,挥挥手送别了小公主,然后自个坐上了马车也出去。
天天早朝,他也理当休息下的,皇园是个可以放松的地方,也许几天之后回来,他已经不记得朱糖糖长什么样了。
跟他做交易,笨蛋女人,让他吃光抹净卖了她,她还傻呼呼地给他数银子呢?
噙着笑靠在马车软垫上,指间还有她的味道,吃饱喝味的滋味,真的是很不错。
当那女人醒来,可不知怎么个跳起来呢?拿把匕首想威胁他,如果再长得美点就好了,可惜啊可惜,昨天晚上他一定有些疯了,现在也不敢相信是自个说出来,让她做他的妃子。
“阮公公。”他忽尔想起一些事情,急急地叫。
阮公公恭敬地答:“奴才在。”
“那个狗洞,塞住没有。”
“已经让人去封住了。”
“很好。”他倒是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出得宫了。
如果她真的有本事出来,那他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做他的女人。
她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已像是被遗弃了一样。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要去皇园是吧,不是一早就要去吗?怎么如此的冷清呢。
迅速地爬起来穿上衣服,头发也来不及梳一梳了就冲出去了。
外面的阳光如此的灿烂,她提着裙子奔跑出去,处处都静静的。
她抓着人焦急地问:“小公主们出了宫了吗?”
那宫女说:“你是谁啊?”
“我是小公主的宫女,有急事儿啊,天大的急事。”
“哦,小公主们一早就和皇上一块儿出宫了,现在都走了一个时辰多了。”
“啊。”果然,果然,他就会骗她,就会玩弄她。
如今怎么办呢,已经让他给摆了一道了,总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吧,总不能就亏都吃完了,却没有什么办法吧。她拔腿就跑,跑到宫墙的那边去,那个狗洞却给封住了。
掐着腰对天骂,:“狗皇上。”
他不要脸到家了,皇上怎么可以骗人呢?说好的交易,他也很得寸进尺了,居然可以这样坑她,他还有良心吗?
好想哭啊,还真没那么好意思哭,让人骗得渣都不剩的。
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却看到颜小四在喝呼着:“还不快把书给我拿上,要去皇园住好几天的,看看你们这手脚,轻点,书会疼的。”
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她走到他的身边去,轻声地叫:“颜学士。”“靠,你是谁,离我远一点。”吓死他矣。
毕竟长得不美,也要注意一点,披长头发装鬼吗?
他是一文人,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嫌恶地一瞪她,他又喝呼着人搬书搬快点。
糖糖再走过去,将头发绾在耳后,很甜地朝他笑着,慢慢地蹭到了他的身边,软声地说:“颜学士,你就带我去吧。”
他冷冷地说:“不带。”
“你往下看看。”她好心地提醒着。
他往腰下看,吓得有些脚软,这是怎么来着,她居然威胁他。
用一把雪亮的匕首抵着他的腰,然后很可爱地说:“你不要吵哦,我也不想这样做的,颜学士,请你一定要带我去,不然的话,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敢保证的。”颜小四真的很后悔了,他后悔没有把他的二把刀带来,他有预感某一天会让一个女人抵着劫色,可是想着在宫里,至少还有御林军,还有宫规来约束着那些春心荡漾的宫女,于是入宫的时候,他便不怎么带刀了。
现在他后悔了,早知道该带出来的,看她的小小匕首还敢显山露水地在他面前摆出来。
只是,她也是一脸楚楚可怜:“求你了。”
颜小四有些怒恨:“你只要我带你出去,你就不劫个色吗?”好呆,他也长得这么沉鱼落雁一翻啊。
长得再美,不是她的菜,她怎么去劫色,怎么可能委屈自个啊。
这样的小受美人,只能远观,不能近玩。
可是颜小四同学很不高兴,别说美女见了他都兴奋得不得了,丑女更想把他绑回家里去生米先煮成熟饭。
可是眼前这个人,拿着一把匕首削水果吃,却是一眼也不瞧他一下。
于是,他拿出镜子看看自个,还是美得让丑人恨不得一头撞死。
拿眼瞟她,瞪她,再削她,她还是视他如无物一样。
“水果好吃吗?”他心里别不是味道。
她手中的匕首指着他:“人质不许说话。”“信不信我敢踹你,你再拿鼻孔对着我说句话试试。”颜小四生气了。
他发现,他真的很忍受不了无礼的女人,也不顾点儿形象。
糖糖还真是低头,然后笑嘻嘻:“颜学士,要吃点水果不,我给削皮。”有刀,方便得紧。
“不要。”他别扭地一转头不看她。
不要还好,她还真是客气地说的。
“你说,这里到皇园有多远啊。”
“不知道。”“亏你还说饱学之人,想来也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
“谁说的。”他不服气了。
“哦,我问你,历史上最美的人是谁。”吃饱了,也得聊聊天,这样才能助消化。
颜小四说:“除了我还有谁。”
糖糖发现,她真的说不下去,太没有沟通的渠道了。
“喂。”他叫她:“你家在哪里的?”为什么写的字那么奇怪呢?
“火星。”
“在哪里?”没听过的。
“天上。”
“你有病啊。”他瞪大眼:“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如此无礼,你别以为你拿着刀,我就怕你了?”
看她,还真把她自个当一回事了。
她笑,很无赖地看着他的俊颜:“说实在的,男人长到你这份上,你不觉得是一种悲哀吗?你看看,哪家的女人敢嫁给你。”
“胡说。”他脸红脖子粗:“喜欢我的人可多着呢?”
“诺,不就像我一样,就喜欢欣赏你的美而已,可是要摆回家里,天天看着你的花容月貌,就算是嫦娥也会发疯的,谁愿意天天一睁眼就看到比自已长得还好看的夫君,谁愿意一出去就成为别人的笑话。”
他有些震惊了,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