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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霓裳羽衣

“多谢皇上!”瑶妃和皇后齐声道谢。

“儿臣府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玄昂起身作揖烟柳也起身跟在玄昂身后。

“四嫂我和你一块走!我送你们出宫!”玄丽跳起来“儿臣也先告退!”玄丽俏皮一笑道别,挽了烟柳的手跟出来

烟柳与玄丽话别目送她往明珠阁去。

“看来爱妃还真不简单。”因为烟柳答应了过些天会进宫看她,玄丽才兴高采烈跑去廖师傅那里上课了,往日尽是四哥长四哥短的玄丽,今日居然招呼也忘了和他打就走了。

烟柳回头的时候玄昂就那样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然后用带着些许好奇些许探究的语气和自己说,只是眼底却分明带着温和的笑意。

“那是自然的啊,我是谁啊。”也许是因为身处他乡异国,远离了伤心地的缘故,也许是在南羽皇城的御花园中,景色让人心旷神怡,玄昂和这南羽后宫都似乎也没有很难相处的样子,烟柳没有由来的轻松和舒适。不自觉柳眉轻扬冲着玄昂便是嫣然一笑,那一笑落进玄昂审视她的深不见底的漆黑眼底,让看着她从眼前擦身而过只留一抹背影的玄昂眸色一沉。

“看来爱妃心情不错。”他也举步随后跟上,走在烟柳身旁,这么说。他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慵懒和华贵,浅浅的,宠辱不惊,现在让人觉得有些如沐春风。

“是啊,虽然只是个孩子,怎么说也遇见了第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即便我在这皇宫里什么也没有。”烟柳说着回头看他,他却把刚刚又不自觉停留在烟柳身上的视线从烟柳身上收回落回远处,负手往前走去。

很自然地他们并肩走着,两人身处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那一抹刺了金丝的正红和那一袭黑色滚边的红缎锦袍相衬极了,佳偶天成,郎才女貌……大概所有形容一对璧人的好话看上去都适合眼前的景色,当然也只是景色。

“你不是有本王吗?”玄昂说。烟柳说她在这南羽皇宫里什么也没有,所以玄昂这么说,刚说完的烟柳的脚步却不自觉地略略迟疑地顿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是吗?”烟柳勾起一抹怅然若失的笑应,继续和玄昂并肩走着,只是烟柳已看向那湖光山色没有看见那一瞬间的牵强,许是听出烟柳那一声似乎是问他却更像是在问烟柳自己的疑惑,本望着湖边飘扬的一岸烟柳若有所思的玄昂还是不自觉又审视身旁带着淡淡温婉得不那么真切地笑意的女子。

“你本王唯一明媒正娶的西王宫正宫王妃,本王的一切就是你的。”许是看穿了那抹笑意下的落寞。玄昂看着烟柳这样说,不自觉地看着看了又看女子有些失神……

要是眼前的女子和他身边那些邀宠的女子一样简单,倒也是个让然舒心的女子,他或许可以考虑让她在自己身边待得久一些,宠幸她,甚至给她世间女子都想要的荣华富贵,或者他也可以给她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机会,只是……

她为何偏偏是宇帝和花蝶舞的女儿……

玄昂有片刻的失神。

“哪里不对吗?”烟柳觉察他的视线停留的时间有些异样的久,循着那目光带着些许的疑惑问,手已经不自觉要去抚自己的脸。

“没有。”烟柳带着淡淡错愕看着玄昂抬起的手还没有抚上自己的脸颊,却已经被玄昂握住,阻止了她擦拭的动作。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舒心一笑,握着她的手好不避讳。

他是玄昂,身边美女如云,大概是握惯了那些佳丽的手,做惯了这些暧昧的动作,明明那些动作里是不带半点情分的却让在他眼前的人的心轻易就被他撩拨得浮想联翩,他大概,大概从来没有想过烟柳是除了俊逸便和父皇便没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的。

烟柳心底却没有由来一阵厌恶,带着淡淡疏离抽开手低眉。柳眉不自觉轻拧。

玄昂放下那被抽离后空荡荡的手背到身后,看向远处,且不说这女子是他明媒争取的女子却丝毫不懂的讨好自己,就连自己主动也不让自己碰一根指头,就是现在,也没有一点若是以往别的女人早就一副娇羞的模样,反而皱起了眉,究竟自己何时竟然这样让人厌恶了?

那空荡荡的感觉怎么好像从手心直渗到心底,这样空落落。

“百花不及烟柳媚,是这样的由来吗?你的名字。”他看着满园纷繁唯独那一岸飘絮的烟柳不争奇斗艳独绿湖岸,晨风拂过却杨柳依依柔情无比这样问,也带着些许的好奇,那刻不带任何杂念,只是莫名想知道这个女子多一些。

烟柳是在他念百花不及烟柳媚的时候的时候抬眼的,琥珀色的眼,如画黛眉轻扬,带着淡淡的诧异,顾盼神飞,那不经意回眸的目光就落尽玄昂也回视的眼底。

烟柳望着眼前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着望着自己的只怕要数华美的男子,仍旧读不懂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真正的意味,怎么好像心会不自觉漏跳那么几拍,又跟着那样强烈的震颤,仿佛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都在扩张,看着他就算身边满目繁华也只能看得见眼前的男子。

“王爷谬赞了,只不过一个代号而已,没有那么多讲究的。”烟柳低眉说,心下却忍不住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烟柳低眉走着,却又忍不住侧过脸又抬眼打量这个让她莫名惶恐的男子,恍然间她觉得这双眼睛好似哪里见过。是他?不,怎么可能。

呵呵,烟柳心下自嘲笑,轩昂这样的这样好看的男子若是见过烟柳是不会不记得的,烟柳不自觉地低眉若有所思。

这么多年她还是会记得那个悬崖上遇见的带着面具的男子,也许是他最终愿意给她看他的容颜却已经没有时间,所以最终也没能知道他的样子,烟柳才这样念念不忘。

烟柳恍然回神看打量自己的玄昂,别开脸去想别的。

玄昂问是不是百花不及烟柳媚的意思,其实烟柳的名字母妃还在的时候和她说是因为出生的时候那蝴蝶谷里本被秋寒落尽的烟柳,不知缘何一夜间全部都如沐春风抽芽飘絮,然后父皇又找到了离宫出走的母妃和母妃重归于好,母妃又自小最爱的就是柳,父皇又听闻说是祥瑞之兆甚为惊喜,当时看自己降生的长老还说除了祥瑞,烟柳是受观音点化的千年柳仙转世,纵观天象说是烟柳九四的生辰离九五至尊最近的命格,那帝星那时被一朵云淹没在不知的地方,长老还曾预言那帝星必将在将来不久就重见天日,只要烟柳在身边,将来势不可挡必将成为横空出世纵横天下的霸主。

所以当年南巡宇帝回京就昭告天下赐四公主烟柳为封号,赐花为副姓,赏金银万两,良田万顷,另蝶姬诞烟柳公主有功,赐号千寻,始筹划要和心爱的人同眠的蝶陵。

宇帝本还要连同花家一起封赏,只是花老不爱入朝野不喜花家上下有人为官,花蝶舞了解父亲的心意并劝说了下来。

也不知是烟柳的离奇出生帮了蝶姬,还是宇帝对蝶姬的龙宠帮了烟柳,一时间她们母女二人都成了倾世佳人,才出生的烟柳也盛名远播,到后来甚至因那长老的几句话,便传成了得烟柳者得天下,因四方来贺促成当年第一次四方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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