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短暂的幸福2
隔着半透明的红色喜帕缓缓走向那个站在大堂中间穿着喜服的男子,这就是出嫁的心情么?真的好激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我也只是个平凡女子啊……
二哥牵过我的手,两个人以天地为鉴,拜堂成亲。在外人眼里这是不被看好的婚礼,但是于我们,再幸福不过了!
每磕一个头,心就越踏实,终于成为了二哥的妻子,结发妻子!仪式在没有人阻止的情况下顺利完成。摇曳的烛光下,男子挑开喜帕,露出我娇媚的容颜,让男子看得呆了……这般含羞带臊,有几人能抗拒得了。
喝下交杯酒,两人相视一笑。最大的心愿完成了,都松了口气。
然后就是。洞房。咳……有点不知所措的害羞。
明明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却都别扭的不知道接下来干嘛,跟个纯情少男少女似的。这嫁人娶妻还是头一回……
不提是谁主动,反正在自然而然下,开始了洞房花烛。拉下帘帐,只映出两个人交叠的身影,是如此幸福甜腻,连月亮都躲在云层中不敢打扰。
婚后的小日子是异常甜蜜的,没有什么男耕女织,二哥的身体怎么可能干得了粗活,每天都要泡药浴的人。只要能与二哥天天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去考虑担心,尽我所能的治疗二哥的病。我要的不是短暂的幸福,要长久,直至死亡。死亡也别想分开我们!休想!
也许老天爷看不得别人幸福吧,该来的还是来了。午夜,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二哥突然大叫一声,痛苦的在床上抽搐吐血。我很害怕,这种情况知道是蛊毒发作了。一瞬间的迟钝,之后便是扎针施药控制病情,过程中我的眼泪和冷汗就没有停过,真的是害怕啊……这样的状况我能承受几次呢?找不到解决之源,我就一天不得安心,不愿意二哥受这种苦,比挖自己的心还难受痛苦几倍。
将平静了的二哥紧紧拥在怀里,害怕失去的心情没有恢复,消瘦的有些硌人的身体,让我看着心疼,本来是很结实的、很有安全感的。
睡梦中感到有一双手在抚摸我的脸颊,睁开眼,是二哥温柔的眼。“雪儿,辛苦你了。”
“不,只要二哥好好的,再累也值得。”
“雪儿,蛊毒发作的更频繁了。看来日子。”
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捂住他的嘴,我不要听。“二哥,没事的,相信我!”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二哥。
“雪儿,还记得当年那个劫持我们的人么?”
“恩,记得。”怎么可能忘掉!
“他本是暗羽阁的老主人让我残废的是他,为我解毒传授武功的也是他,恩师?仇人?当然是仇人!毫不犹豫的将他杀死。临死前他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会后悔!呵呵……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老奸巨猾,在我身上下了蛊我还不自知。”
这就是故事的过程……
“他为何要下独情蛊?”不明白,一个大男人下这种玩意……
“鸾凤是他的女儿。”
原来是为他的女儿下得,算得真精。那是不是表示如果二哥不爱鸾凤,那蛊毒就会发作。鸾凤身上不就有母蛊?!是她催动的!
该死的女人,真想把她碎尸万段!她是罪魁祸首,二哥所受的苦,我要她十倍奉还!眼里闪过决绝的杀意,眼睛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在变化。
“雪儿,切勿激动!”眼睛被一只大手蒙住。
平息自己澎湃的心,压抑情绪,差点失控呢。鸾凤啊鸾凤,太低估你们父女,我们兄妹二人被你们害惨了!
想要二哥死心塌地爱着鸾凤,休想!二哥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想起了鸾凤的一句话:你得不到他!他那么自信倒有些发狂的表情,让我顿生寒意。二哥。复杂的凝望着……
一把扣住在睡梦中的女人的脖子,女人被惊醒,两眼暴睁看着我。这幅表情加上脸上难堪的疤,堪称一绝,不是一般的丑。
“别怕,我现在不会杀你的。”现在不会,事情了结了立马让你去见你那该死的老爹!
“你。”
“告诉我,独情蛊怎么解,你应该知道的,对么?”
“哈哈……尚雪颜,你是来求我的么?”从刚开始的害怕变得嚣张。
求?做梦!一巴掌甩过去,“鸾凤,小心你这张嘴,我不能保证待会儿它会不会烂掉!”
愤恨的擦着嘴角的血,对我是恨之入骨的那种。“有办法解。”
“什么办法!”仿佛看见了光明。
“让他全心全意爱我呀!”笑容是那么的。阴险……
瞳孔收紧,这女人!是在挑衅我!
用力,“你是想早点去见你那死鬼老爹么?”只要再用力点,她的脖子就断了。
“咳咳……”因为踹不过气,不停的咳嗽,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窒息前猛地放开手,重获新生的扶着床沿大口喘气。“识相的快点说!”真的没有耐心了。二哥醒来要是没看到我会担心的……
“只有那个办法,只有让他全心全意爱上我,蛊毒才可以不发作。”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没有办法了么?
“我杀了你!”就算死,我也不允许二哥爱着别人!
看着躺在床上断了气的女人,心里的闷气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加郁结。二哥的蛊毒到底怎么办?剪不断理还乱,愁更愁!
失落的回到小屋,二哥还睡着。坐在床边,二哥的眉宇一遍遍的描绘,真有差池,二哥,我们生死相随。
不知道的是外面炎教幽冥宫为了我将江湖闹个天翻地覆,而我这个主事人,在这世外桃源享受着二人世界。
渐渐入秋,二哥的身体越来越差,我的血也没有多大效果了。深夜,一个人睡不着,经常靠着窗独自流泪,二哥的心疼和难过我不是没看到,但我真的控制不了往坏处想,二哥消瘦,我也跟着瘦,夫妻同心啊……
这样下去,不知道二哥能不能活到过年。不不不,不要乱想,怎么可以说这些丧气话呢。可是。泪沾湿了衣襟。
“雪儿。”虚弱的声音响起。
胡乱的擦了下眼泪,面带笑容的回到床前,“二哥,你怎么醒了?”将靠垫垫在二哥的背部,让他舒服些。
“这些日子睡得不沉。雪儿,你又哭了?”心疼的擦去我未干的泪迹。
“是风把沙子吹进我眼睛啦,没有哭,真的。”知道这话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但还要耍赖不诚认。说假话一点都不流利。
“雪儿,二哥很没用。”
“是雪儿没用,白学医多年,对不起医仙二字!”学艺不精啊,丢人现眼,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救不了!
“雪儿,明天陪二哥去山顶看日出吧?”精神了很多,中气也挺足。
“好啊好啊。”忙不迭答应,难得二哥想去。
“瞧你高兴的,傻瓜。”摸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