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云之御无措,懊恼地抱着头,怒吼一声,然后离开了画扇的院子。
画扇思量了一下,唤来自己的丫鬟,带着她们去了林翔的院子,画扇告诉他她要回去梨花镇,林翔并没有多问,欣然应允。
林翔提出让他的侍卫护送画扇回去,画扇婉拒了,先不说林翔并不知道她与药岚的关系,而且他也不知道梨花镇已经爆发瘟疫了。
皇上那处并不需要多说。自巴久山一役之后,不知为什么,皇帝收回了她的实权,那位置如大家所愿的交给了慕容牧。
林翔并不知道梨花镇瘟疫横行,否则他是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他只能继续后悔。
话说画扇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开始计划。
瘟疫在东胜国横行是一定要让皇上知道的,否则以一己之力是难以与之抗衡的。
画扇来到药岚时,只看见乐尘一个人忙碌,文鬏并没有出现,画扇已经习以为常了文鬏那个女子能对医术之外的东西产生兴趣就是怪谈了。直到临出发时还是没有看见文鬏的身影,于此时她才知道文鬏已经离开很久了。
画扇坐进马车,看着车内明显厚实柔软的坐垫,想到出发很久的文鬏,画扇会心一笑。
马后忽然传来凌乱的马蹄声,画扇拉开窗帘向后望去,只见黑马之上的冷峻的云之御以及清雅的云之悯,还有后面众多她并不认识的冷面男子。
云之悯拉着马儿停在了画扇马车的旁边,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神情,面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如鹰目般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画扇,妄图看见类似心虚的情绪,可是没有,丝毫没有,看见的只是如以往一样的冷漠。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云之悯怒问。
“如果你是来阻止我的,那就不必了,我意已决,再不更改。”画扇清冷的眉目间一片冷漠,如寒冰。
云之悯头疼,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还有那个女人也一样,当瘟疫只是一般疾病吗?稍不留意可是会丧命的,该说她们单蠢还是重情呢。
云之悯心里挫败,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无奈道:“我们一起去,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他也没指望能说服她。
云之御架着马儿悄悄走到乐尘的身旁。
乐尘偏过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来阻止我的?”
看着马上英姿煞爽的乐尘,那张张合合的红唇,他想到了她和他的一吻定情,耳根有些红,尽量回避她的目光,却又想要看见她的俏脸,在这样的状态下,没听清楚乐尘说什么的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算你识相。”乐尘笑道。
能说云之御被美色所迷吗?当然不能。
“师傅对我们来说有再造之恩,就像是父亲一般,而且梨花镇是我们的家,我们是不会舍弃自己的家的,就像你不会舍弃世外之城一般,所以我们必须回去。”乐尘道出了自己心中深埋的情感,即使前路茫茫,她必须回去且永远不悔。
乐尘眸中迸发出坚定的光芒。
云之御知道自己对世外之城的感情,那里很祥和很安静,是他应该永远守护的地方。他在那里长大,那里有他抛不下的人,从小到大他都有一股信念,那就是人在城在,城毁人亡。
他难掩担忧的看向乐尘,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害怕的情绪,他十分害怕梨花镇会毁灭,乐尘会跟随梨花镇而去。
“出发!”一声令下,乐尘就架着马儿出发了。
云之御反应过来马上追了上去。
云之悯还算是了解自己的弟弟,看他那屁颠屁颠的模样就知道喜欢上了那个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女人,他收回目光,叹道:“你这些侍女不通六艺,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
画扇一直以为只有女人变脸才会这样快,没有想到男人也不遑多让,这才多久,他就恢复了本色。
“嫁的出去和嫁不出去似乎都与云公子无关吧!”画扇皱眉道。她没有发现自己沉重的心略松。
“你有没有觉得这场瘟疫来的异常怪异,完全不符合瘟疫到来的条件。”云之悯道出自己的疑惑,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他就一直很疑惑。
“你是说这场瘟疫不仅是瘟疫那般简单。”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推测,梨花镇就好像是一个桃花源一般,历史上,那里从来都没有爆发过瘟疫,也没有出现任何灾祸,否则师傅也不会选择在那里定居。
“聪明!”云之悯打了一个响指。
“不过一且疑问只有到了梨花镇才能够解开。”画扇放下了窗帘,心里着急,恨不得拥有可以一双飞过千山万水的翅膀,可是终是她妄想了,定了定神,思考着,可是越思考心就越乱,画扇扶着疼痛的脑袋,此时,她发现肚子也有些疼,她回过神,服下文鬏特制的药丸,之后安抚般的摸了摸肚子,肚子才好受一点儿。
她只能默默祈祷,然后自我安慰,他的师傅一定会没事的。
画扇再次打开帘子,喊道:“乐尘,再走快一点儿。”按照那样的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梨花镇。
乐尘回头,看见画扇的脸色有些苍白,十分犹豫。
“你不想要孩子了?!”云之悯听闻就变了脸色,想到她这样也算情有可原,终是缓了神色,道:“文鬏已经先出发了,不用担心,你还不相信她的能力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如何耐得住性子,可以慢慢走。”画扇皱眉道,之后又大喊道:“乐尘,走快一点儿,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如果难受了,我会叫你停下的。”
乐尘也着急,可是更看重画扇的身体,听见她这样说,还是依照自己的心意加快了速度。
“文鬏是一名优秀的医者,你难道害怕她不尽心尽力吗?放宽心吧!她骑着千里马,说不定现在已经快到梨花镇了。”
云之悯的话让画扇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可是担心还是有的,只是想明白之后,不那么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