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冰激凌的滋味
旬柯下床拉开窗帘好心情的走进了浴室。
且说跑回家大修的夏悠念,挨着枕头继续补眠,暂不说腰酸背痛,光是那处的酸痛就让她起不来床了,从旬柯家跑出来,走没到几十米就歇菜,不得不心疼的掏钱打车回家。
说什么醉死欲仙,那简直是寻死觅活,她这第一次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及格,若要说前戏她倒是很满意。
“精神很差?”舒蕴岂看夏悠念有点打蔫儿,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有点低烧。”
夏悠念摇摇头,“没什么,最近休息不好。”
舒蕴岂知趣地笑笑不再深问,“我这有热巧克力,早知道你今天这么不济,我就不打扰你了。”
“既然都来接我了,怎么好意思让你空车而归。”夏悠念仰头看着这私人俱乐部的吊顶,起初以为舒蕴岂不过是影楼老板兼摄影师。
现在知道了,影楼不过是其玩票的产物,这家伙实际上是享乐主义,他的工作就是享受兼赚钱,找一堆愿意花钱的人陪他玩。
今晚的乐事就是他的私人俱乐部放部老片子,不想竟有人听从召唤陆陆续续的来了,多数都是拉上自己的女友,夏悠念和舒蕴岂找了个比较靠边的位置,是个L型角沙发。
夏悠念讪笑,“这里边没几个带的是原配吧?”
“别人的私事我们不管。”接过服务生送来的热巧克力放在她的手边,“看样子你对老片子也没什么兴趣?”舒蕴岂并没打算真的请她看老电影,她不像是喜欢老片子的人,纯粹只是叫她出来陪自己而已。
“我喜欢刺激一点的,没什么太难懂的剧情,不要悲剧就好。”她所说的刺激——那就官能片。
没有剧情、没有高潮,只是官能、官能、官能。
老片子还没放到一半,热巧克力的杯子空了,悠念环胸倚着沙发,脑袋频频点到胸前又猛然抬起。
典型的温饱思困意。
舒蕴岂腾出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贴近了些附耳道,“先睡吧,放完了我再叫你。”
“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困了……”揉揉眼睛,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将沙发靠垫放在她头下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即便是在灯光全暗的情况下,他的体贴亦被有心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与舒蕴岂相差三四岁,但显然她是听他的,相处融洽而且很般配……
舒蕴岂……若不是进门就看见她与他交谈甚欢,梅芯蕊亦不会告诉他舒蕴岂这号人物,专职玩乐、随性,不乏像展副理这种大笨蛋的女人追着他跑,谁知道他会不会是电脑里存着艳色照片的花心男。
旬柯进来一个小时,电影是一点也没看进去,再说,他还哪有心思看电影,前边角落的男女就够让他观赏了。
“嗯?”手机的震动所带来的麻酥感弄醒了正在补眠的夏悠念,“我去接个电话。”
“嗯。”舒蕴岂余光一扫便瞧见屏幕上致电人的显示照片。
步出放映室,悠念才接起电话,“何事,总裁大人?”
“吃药了吗,我可没有做避孕措施,打个电话提醒你。”旬柯倚在门边公然开口,鬼魅的现身悠念身后。
“我是成人不用你提醒我。”悠念的眉眼避开他的注视,淡然的道。
“既然是成人,我才要提醒你,你不听话的话受罪的可是你。”靠近的旬柯俯身对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警告变成了调戏。
一个服务生自楼梯上走了下来,见势不好,悠念推开了他,“就为这事的话,你不必担心,我能搞定。”
“别跟舒蕴岂深交,他不是你的那盘菜。”
夏悠念合上自己的电话,“现在你不是该陪你的女朋友吗,你的意思尽然已经传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旬柯挑眉,“你猜我在你脸上看见了什么?——嫉妒。”
“嫉妒?”夏悠念有点哭笑不得,“你当我夏悠念——”话一出口惊觉不对,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见他反应不大,她摆摆手,“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也郑重的和你说,我不会拿这件事跟你要求什么,而且事前也是你说好的……玩腻了就放手。”
“蠢得可以。”旬柯环胸,“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是你的优点。”
“你就损我吧。”夏悠念假装波澜不惊的样子,欲要回去,可有人不依不饶拉住了她的手臂,夏悠念睇了他一眼,“做什么?”
“看不出来?”旬柯微微一笑,拖着她就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你怎么老是为所欲为,你又要干什么,拜托你知会一声好不好!”夏悠念即便腿长可也跟不上他大步流星的步伐。
旬柯推开一扇门,悠念就看见个蓝色的小人挂在门板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带进了男厕所,雅称卫生间。
环视一周,光洁耀眼的男用便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以及偌大的一面大镜子正映着闯入的一对男女,旬柯顺手关上洗手间的门,将她抱上洗手台让她坐在上面与自己面对面。
夏悠念一言不发的瞪着他,不敢妄自揣测他的意图。
旬柯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那天早上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不比刚才的冷嘲热讽,这次的问话含着些许抱怨之意。
“在早晨你家总会出现一些人,我只是适时避开而已。”总不能被他的家人或者是他女友捉奸在床吧。
“明明是我给你上人生第一课,搞来搞去总觉得好像我比较吃亏,你再扔一打钱,那感觉就更像了。早上醒来你人就跑得无影无踪,我都不好意思把床单拿出去送洗,所以就叠了起来,等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夏悠念面颊抽筋的看着他,“你又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售后服务,问问你满不满意。”旬柯的声线一声低过一声,轻缓的在她耳边娓娓道来,结句之时在她颈间留下一吻。
这丫头是顺毛驴,戗茬就炸,旬柯严重发现她敌强我强、敌弱我弱的特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天她的配合度可是相当高呢。
夏悠念捂着被他亲吻的脖子,防备的皱着眉,“你今天怎么了?”
“我想吃你……”旬柯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按住洗手台上悠念的手,含住她的嘴唇****着,有点恶意的吮吸着、轻啮着。悠念越躲他就越深入,直到她被迫的张开嘴任他横行无忌。
偷情!他偷情!
夏悠念左躲右躲的下场就是他的吻越来越密实,直到整个人贴在身后的镜子上,呼吸逐渐与他同步之后,悠念忽然推了推他,动作不大,刚刚好自他的唇边抽离。
“有人。”
果不其然,走廊外边陆陆续续传来男女的说话声,女的声音旖旎动人,柔得像是夏南的水,男的声音有点糙,不用看人也知道是个大肚子的老男人。
越走越近,悠念屏住呼吸发愣的时候,旬柯拉着她匆匆躲进卫生间的小隔间和科勒马桶挤在一起。
旬柯一转把手锁上门的档儿,外边的人也推开门进了卫生间。
这个小隔间甚是干净华丽,没有肮脏不入目的东西,墙壁是金色碎纹装饰壁砖,可以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
他已经不需要再靠过去,因为已经近在咫尺。
旬柯微微上前一步,将她抵在木质隔断上,扶在她腰际上的手滑至衣内一路上推,半诱惑的又顺着她的腰身滑至臀尖,顺着她的曲线将她的身子扣向自己,悠念抓着他腰侧,一双手把他好质地的衣裳抓出了褶皱,不知是抗拒还是在忍耐。
他的吻细碎的遍布在她的颈处,一只手移至身下拉开了她的拉链,勾着她底裤的布料轻轻一拉,整个手掌探了进去,中指更是不客气的挤进了她湿濡的禁区,轻浅的律动着,带着些许湿意的指头。
不时滑出那温润的甬道,他并不急于这么快结束这个过程,一双带情的眼眸盯着垂着脸的悠念,他的动作越是深入磨人,她的气息就越发绵软,伴着小小的轻颤吹在他的脸上。似乎觉得这样的欲还不够足以让他停下玩弄她的坏心思,他解开皮带,松开自己的束缚,将她的裤子退至她的腿弯,从底裤被他拉下一些的边缝,将尚有些抬头的欲望送入她的空间,磨着她的小核和那染着湿意的花瓣,挺入、抽出,反反复复,过门而不入的让他的坚挺愈发挺实和高昂。
资历尚浅的悠念哪禁得住他的调情,若不是腿弯的裤子拢着她的双腿,她都要滑倒在大理石地面上了,他的下身与她的身子如此厮磨在一起,瘫软的膝盖稍稍一软,他立即扣住她的臀瓣,收紧的双腿将他严严实实的夹在其中,湿濡的蜜液让他的分身将抽插的动作更流畅,不进入却做着比进入更****的事,悠念红透的双颊,迷幻的眼神,唯一倔强的唇紧紧的抿着,没让半点呻吟声自口中溢出,她愈是这样旬柯的进攻愈是变本加厉,酥麻感一波接着一波的侵蚀着她早已涣散的神经,小小的呻吟声自唇角溢出,头颅不自觉的扬起,微含着乞求的眼神醉了一般地望着他,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不说,就用眼神乞求着他,让她不要这么辛苦的忍着。
旬柯不依,微微俯下头颅将唇靠近她的唇,轻轻地擦过她的鼻翼,以舌尖舔着她的唇,忘情的悠念,环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唇与舌尖含在口中,似模似样的学着他吻她的方式追逐他欲擒故纵的舌尖。
长裤滑下长腿,被旬柯拉下的底裤也随着她的动作落至长裤上,旬柯抱起她,令她的双腿搭在他的双臂之上,借着后边木墙抵着她的背部的力量,轻轻一抬她的臀,自己便顺利的进入了她体内,解除的束缚、诱人的身姿、急促的呼吸,让他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撞击着她软得不太真实的躯体。
“轻、轻一点……疼,那里疼……”腹中又酸又涨的感觉令她欲罢不能,可越到后来就越觉得他的深入令她感觉有些痛。
“宝贝……这不是疼……”旬柯喘息了一下,颠起她的身子加快了身下的速度,悠念的体内伴随着强烈的收缩,只觉眼前如蒙上一层雪花点一般陷入短暂的失明,而旬柯也在这个时候将她紧紧的抵在墙上,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猛地跳了几下,一股热流紧接着冲入她的体内,旬柯再也负担不住她的身子,松开了手臂,让她顺势滑入自己的怀中,两个契合的人挤在角落里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呼吸,彼此相拥在一起,借以支持彼此高潮过后的虚软。
还是如初夜一般,旬柯扯下卫生纸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为她擦拭爱后的痕迹。
“还好吗?”他替她穿上底裤、长裤,虚软的悠念脸上的红潮未退,被爱欲浸透过的眸子含蓄得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悠念仍觉得自己腿软得厉害,但又不能以这副尊容去见舒蕴岂,难得的抬起眼别别扭扭的道,“我想回家。”
彼此给彼此的伴儿打了个电话,旬柯有些歉意又有些虚荣的满足,看着系好安全带就要合眼的悠念,忍不住倾身吻上了她。
不同于床上前戏的助兴之吻,这一吻包含了他太多的想法,悠念没有像刚才那般回应他,而是含义颇深的看了他一眼。
心里不是滋味。
“悠念?”
夏悠念抬起头看向和她一起结账的男人,竟然是前阵子碰上的孟凡。
“买药啊?真巧。”拿着小票递给了收银员,不禁打量起夏悠念来,啧,你别说,几天不见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生病了吗?”
“哦,没,买一盒维生素。”悠念将不该让他看见的东西揣进了口袋中。
“没生病就好。”孟凡中规中矩的笑了笑,“对了,你最近有没有接到范榕的电话。”
夏悠念抬起眼梢,“他是谁啊?”
“呵,说你绝情你还真是,你班的范榕啊,你班班草,长相比我差一点点个子比我高一点点的,人家周日有个告别单身的应场,班里有头有脸认识他的几乎被请去了,你去不去?你要是去的话,我俩搭伴一块去,反正你班里的我也不认识几个,你去了还能帮我引荐引荐。”
“我才不去,我跟他又不熟。”悠念怎么会不知道范榕,以前还跟他吵过架,他说她没爹养没爹教,悠念就给了他一文具盒,给他早慧的大脑一记爆K.“哼,他那么傻还能结婚,能不能行人道啊?”
据说从那以后范榕真个就傻了,从班级第一变成了万年老二。
诅咒他生儿子俩屁X!生女儿长******!
“你嘴巴还真坏,呵,你知不知道他老婆是谁?”
“只要不是任一菲,我都能接受。”任一菲就是那个万年压在范榕身上的老大。
“女人的直觉……不得不承认准的很,确实是任一菲,嗯,去不去,两个小时就回来了。”孟凡和悠念一同走出了药店。
“他死了我会去,其他一律没空。”悠念可记仇了。
“别介、别介啊。”孟凡一拉住夏悠念,“我都夸口肯定把你请到的,你别拆我台,给个面子行不行,想想我让你抄卷子时的大无畏精神——”
夏悠念好笑,“我这可是欠你一辈子的情啊,你那时要是再大无畏一点,我现在就去复旦当教授了,别说给你面子,你让我以身相许都行。”
“那你再卖个面子给我,先以身相许,当教授的事从长计议好不好?”
夏悠念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毙命。
还在回味那道冰激凌,甜腻中带着些许酒精味、软绵下有着丝丝暖意、兜兜转转为沁凉后又是说不出的依存胶着。
让她流连忘返,身在桃花源、忘了醒着梦里、今夕何夕、前世往生。
怎么可以这般眷顾呢!
悠寂躺在大床上梦呓着前一夜的片段,她在繁华的街市中游荡,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已是华灯初上,吃下不知是“谁”一不小心留下、她的最爱KFG汉堡套餐,喝了壁橱里昂贵的白兰地……
于是在偶有小风吹过的春末夏初子夜里,她竟然有了酷暑难耐的热,尹悠寂觉得自己要飞了那之后呢,忘了,其实悠寂就是栽倒在那张大床上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