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882200000012

第12章 等待组织

杨铁汉带着三个孩子又和彩凤、抗生生活在了一起。有了女人的日子是踏实的,孩子们又一次感受到了幸福。

老葛和小邓不在了,杨铁汉就此和组织失去了联系,但他坚信,组织是不会把他遗忘的,他们一定会来找他。从那以后,他更加勤奋地扛着磨刀的家什,一次次地走向大街小巷。他开始关注每一个走近他的陌生人,有几次,他几乎感受到对方就是来找他接头的,他甚至忍不住地问:您需要白果吗?

对方看着他,一脸的不解:什么白果?我是来磨刀的。

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呼啦”一声熄掉了。他不再去想什么,专心地磨刀。磨完刀后,他用力地喊一声:磨剪子嘞,戗菜刀——

声音响亮地穿透着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

更多的时候,他置身于街口,好让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他。他盯着每一个路过身边的人,希望有人能走过来,问他一句:你有白果吗?老家要急用。

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能够和自己的人接上头,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啊!可惜,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白天,他有时也会回到布衣巷十八号,将紧闭的大门打开,烧上一壶水,让烟火的气息传递出去。他做这一切,只为让人发现他的存在。更多的时候,干脆就坐在门口霍霍地磨刀,他从没有这么卖力地磨过刀。“嚓嚓啦啦”的磨刀声,很有节奏地响着。当然,他做这一切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时半夜,他会从杂货铺悄悄溜回到布衣巷十八号。静静地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他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每一丝响动,有几次,他似乎听到了敲门声。他爬起来,打开门,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不相信自己听错了,用力地咳嗽一声,站在门里等待着。一阵风刮来,吹的门板响了一气。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门响是风刮的。

有时他在梦里,竟梦见组织派人来找他,他激动地叫起来:你们可来了——

他在梦里伸出了手。结果,他就醒了,看到自己果然把手伸了出去,在黑暗中空空地抓着。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个梦。现实中的他,无奈地收回一双手,翻转过身去。这时,他似乎又听到有人在敲门,他又一虎身去开门。结果,自然又是失望而归。此时,外面风声正紧。

实在等得焦心,他就从地砖下掏出那封绝密的信件,捧在手里,呆呆地看上一阵子。这是组织交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件,他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与组织失去了联络。这是组织的机密,他不敢有半点闪失。从城外回到城里后,他就用猪尿脬把信封严严实实地裹了,悄悄地埋到了屋里的地砖下。

当他独自一人看着那封信时,有几次竟冲动得想去拆开那封信,就在他伸出手去的一刹那,李科长的话在耳边响了起来:地下工作者的首要原则就是保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

在等待组织与他联络的日子里,杨铁汉的内心是焦灼的,他的不安除了那几个孩子,更多的还源于那封没有送出去的信。这天晚上,他忽然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戴着眼镜的李科长正急切地望着他。他醒来后,心就乱跳一气。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他要主动去寻找组织,送出那封绝密的信件。想到这儿,他激动得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等到了天亮。

天一亮,他冲彩凤交代了几句,便匆匆上路了。那个村庄他是记得的,天黑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那个小村庄。

他刚走进村口,就被两个民兵拦住了。民兵手里拿的并不是枪,而是秃了头的红缨枪。这一切并没有影响他见到亲人时的喜悦,他伸出手,热热地叫一声:同志,我要找省委。

那两个民兵并没有和他握手,其中一个人盯着他看了半晌:你的路条?

他不解地皱起眉头:路条?啥路条?我没有。

另一个民兵就说:你刚才说啥?要找啥?

我找省委的李科长,去年在这里培训我们的李科长。

听了他的话,两个民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打了一声呼哨。没多一会儿,就有几个同样持红缨枪的人跑了过来。

队长,有情况?来人气喘吁吁地问。

被称为队长的人摆了一下头,杨铁汉就被人抓住了胳膊,蒙上眼睛,跌跌撞撞地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屋里的桌子上飘忽着一盏油灯,迎面端坐着一位长着胡子的汉子。他看到这个人时差点叫了起来,这人正是胡村长。他在村里培训的时候,胡村长见过他。这一发现,让他惊喜无比,他叫一声:胡村长,你不认识我了?

胡村长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遍。

我去年在这里培训时,你还来看过我们。

胡村长似乎想起了什么,欠了一下身子,就要伸出手时,又谨慎地把手缩了回去。

胡村长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就快黎明了,黑暗还能持续多久呢?

胡村长说完这句话,就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凭他在地下组织工作的经验,他知道胡村长说的是一句暗号,可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对这句暗语。

他愣愣地说:我要找省委的李科长,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他汇报。

胡村长就站起身说:什么李科长?我不认识。

他急得搓起了手:就是去年在这里培训我们的李科长。

胡村长不说话了,背着手,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一声呼哨,两个持红缨枪的人闯了进来。

胡村长威严地下了命令:把他带走,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进来的两个人,不由分说架起他的胳膊,把他带了出去。

他不甘心,回过头冲胡村长说:村长,我真是要找李科长,有重要的事情向他汇报。

没有人再答理他的话茬儿,他被推搡着到了村口。当时的他还不知道,省委特工科前几天刚遭到敌人的破坏,李科长和一些同志也被捕了。这时候他又来找李科长,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怀疑。事实上,胡村长对他还是有印象的,否则,他也就不可能离开这个村子。

这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地下组织不断地遭到破坏,八路军县大队也被迫转移到了山里。不久之后,李科长和他的同志们就遭到了敌人的杀害。

这一切,杨铁汉不得而知。当他被手持红缨枪的人押送到村口时,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再也见不到李科长了。

无可奈何的杨铁汉,只好悻悻地又一次空手而归。

回到城里,他像丢了魂一样,坐在布衣巷十八号的院子里,一坐就是半晌。特别是看到那三个孩子时,他更加显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眼前的孩子和那封绝密的信件,这都是组织交给他的任务,现在,他一件也没有完成,他的心沉重得像压了块铁砣。

彩凤看着他焦灼、痛苦的样子,再看看那几个孩子,也只有在心里一遍遍地叹气。

看着身边愁眉不展的彩凤,他不安地说:这三个孩子可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知道,现在的彩凤除了照应杂货铺和抗生,还要承担起母亲的责任,照顾着一大家人的生活。

彩凤听了他的话,半晌才幽幽地说:你这样也不是为了你自己。

彩凤的话就让他想到了牺牲的魏大河,想着自己对大河的承诺,他的心又“别别”地跳了几下。大河把照顾彩凤和抗生的担子交给了他,可现在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想到这儿,他就感到无比的愧疚。于是,他由衷地对彩凤说:彩凤,我对不住你和抗生,以后,我一定加倍补上——

彩凤打断他的话:铁汉,你不用这样,你是大河的战友,我相信你。

提到大河两个字,两个人就沉默了。自从上次彩凤寻找大河未果,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做起事来也经常走神,常常一个人愣怔上好半晌。杨铁汉看在眼里,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彩凤又在惦念着大河。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发无法把大河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彩凤不知道真相,她就还有一分念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此时的身份。关于他的身份,彩凤也许意识到了什么,但她却不能肯定。如果这时把大河的真实情况说出来,也就暴露了他的身份。这是组织纪律所不允许的。于是,在彩凤面前,他只能保持着沉默。

杨铁汉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无依无靠,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茫然。眼下,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方设法找到组织。没有组织的生活,让他变得杂乱而又盲目。他要找到组织,然后把三个孩子和那封信及早地送出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完成自己的工作。

现在,三个孩子每天都对他充满了期待。每当他扛着磨刀的家什迈出门槛时,孩子们都热切地跟在身后,目送着他出门。可看到他回来时垂头丧气的样子,孩子们的眼里也盛满了失望。

幸好,现在的生活是安全、踏实的,孩子们慢慢也就学会了等待。

在和组织失去联系的日子里,杨铁汉最终想到了县大队,县大队也是他最后一张底牌了。想起县大队,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是县大队让他成了一名抗日战士,可离开县大队时,因为工作的关系,竟没有来得及与战友们告别,就神秘地从县大队消失了。正是在绝望之中他想到了县大队,他希望通过县大队可以联系到省委。这个想法一经冒出,他就再也等不下去了。

出发前,他和彩凤认真地谈了一次。他告诉彩凤,他要出一趟门。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地往外跑,每一次出去,彩凤并不多问什么,只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远去。每当他失望而归时,彩凤仍然不去多说什么。

这一次,看着面前的彩凤,他像是下了决心,终于说:我要去找县大队。

彩凤听到“县大队”几个字时,眼睛猛然亮了一下,声音略有些颤抖地问:那你能见到大河了?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望着彩凤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见到大河,你就告诉他,我和抗生都好,让他安心打鬼子。不方便进城,就别让他看我们娘儿俩了。

他望着彩凤,鼻子一酸。

那我就走了,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你等一下。

彩凤说完,从货架上取了一瓶酒递给他:大河就爱喝酒,这长时间没回来,不知道馋成啥样了。你给他带去。

他接过彩凤递过来的酒,忙转过身去:那我就走了。

彩凤脆亮亮地应了一声。

就这样,他开始了又一次的出门远行。

寻找县大队,他心里是有数的,他在县大队待了四年,从战士一直干到排长,对县大队的行动了如指掌,知道县大队经常会在哪一带活动,就是那里的堡垒户他也都很熟悉。

很快,他在小邱庄找到了村东头的孙大爷。以前,他们到小邱庄,都是在孙大爷家落脚,大队部也临时设在这里,他经常帮大爷劈柴、担水,应该说和大爷一家都很熟。

当他敲开孙大爷家门时,开门的果然是孙大爷。孙大爷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他叫了一声:大爷,我是铁汉。

孙大爷抹了一把眼睛,赶紧把他拉到屋里,上上下下地把他看了,才一脸惊怔地说:铁汉,你没牺牲?

孙大爷这么说,让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孙大爷说:县大队又来过几次,你和大河都不在队伍里,我就到处打听,有人说你牺牲了,也有人说你失踪了。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他不想和孙大爷多解释什么,只是说:大爷,我去执行任务了。

孙大爷也不多问,从头到脚地又把他看了一遍,又一次拉住他的手,喃喃着:铁汉啊,活着就好。

接下来,他就向孙大爷打听县大队的情况。孙大爷睁大眼睛问:咋的,县大队的事你没听说啊?

他心里一惊,忙问:县大队咋了?

孙大爷就抹开了眼泪,蹲下身子,默默地卷了一支烟,半晌才说:听说城里出了叛徒,送出了假情报,县大队去阻击鬼子时就被包围了。那仗打了一天一夜呀,我们听着那枪炮声都揪心死了。

他的胸口一阵憋闷,仿佛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孙大爷用袖子使劲儿擦一把眼睛,说:后来县大队总算突围出来,结果只冲出来十几个人,肖大队长牺牲了,刘政委也受了重伤,一直昏迷着。

那现在县大队在哪儿?

孙大爷把烟屁股狠狠地用脚踩了,红着眼圈说:听说突围后,就和外县的县大队合并了,他们很久都没有到这里来了。

他抓住孙大爷的胳膊,急切地追问:大爷,您知道是和哪个县大队合并的吗?

孙大爷摇摇头:不知是哪个县大队。县大队吃了叛徒的亏,元气大伤啊!

他这才明白,老葛和小邓是遭到了叛徒的出卖。叛徒不仅出卖了他们,同时也出卖了县大队。他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孙大爷家的。一路上,魔怔地往前走着,眼前不停地闪现着县大队里那些熟悉的面孔。

他不知道在外面转了几天,最后就来到了魏大河的坟地。坟头上的草黄了,又绿了。他坐在大河的坟前,恍然就像坐在大河的身边,他悲怆地喊一声:兄弟,我来看你来了。

他拿出彩凤带给他的酒,慢慢地洒在大河的坟上。

做完这一切,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一边流泪,一边说:彩凤让我告诉你,他们娘儿俩都好,不用你惦记。

他抹了一把泪,又说:大河啊,咱们的队伍没有了,让叛徒给出卖了。肖大队长牺牲了,刘政委也受了重伤——

大河沉默着,只有坟头上传来沙沙作响的草声。

他还说:我现在是没有组织的人了,大河啊,我再也找不到组织了。

说到这里,他捂住脸号啕大哭起来。这么长时间里,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汹涌的眼泪,肆意地在大河的坟前流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太阳已经西斜,红彤彤地映着西边的山峦,他慢慢地站起身,一个趔趄,竟差点让他摔倒。他扶住身边的一棵树,此时的心情空前绝后地空落,无依无靠。

呆定片刻,他伸出手,给大河敬了个礼。

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不知怎么就又走到了那座破庙里,这时的城门早已经关上了。

他躺在四处漏风的庙里,很快就睡着了。接下来,他就做了一个梦,梦见大河流着泪,冲他说:铁汉,你对不起我,我交代给你的事你没有完成。

在梦里,他想辩解,可又不知如何辩解。他看着大河流泪,自己也跟着流泪,大河还说:铁汉,你别忘了我们发过的誓言。

他说:我没忘。

大河执拗地说:你忘了。我知道,你把装着诺言的子弹壳埋到了地下。

他哭着喊着,人就醒了。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湿漉漉的。

他再也睡不着了,睁眼闭眼的,全是县大队那些战友们的身影,他们依次地在他眼前闪过,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一边流泪,一边哽咽着,一时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

天亮的时候,他走在回城的路上。一路上,他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见彩凤,去向她说出一切。

他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布衣巷十八号,从地砖下取出了那枚子弹壳。他小心地从子弹壳里抠出了大河留给他的纸条,看着上面的一行字,他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一切恍惚又回到了昨天。很快,他把纸条又塞回到子弹壳里,放到怀里,匆匆去了振兴杂货铺。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正在铺子前玩耍着的孩子们。望着几个孩子,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腿像铅一样沉。孩子们这时候也看到了他,盼妮先是惊叫一声:爸,你回来了?

听到这一声喊,他差一点儿流出了眼泪,他知道,自己一次次地去寻找组织,就是希望尽快给孩子们找到安全的归宿,可现在,组织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看着孩子们渴盼的眼神,作为他们的顶梁柱,他决不能让他们受一丝半点儿的委屈。

想到这儿,他蹲下身,张开胳膊,把孩子们拥在了怀里。他努力地做出高兴的表情,冲他们说:爸回来了,以后爸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彩凤这时也走了出来,希望又有些犹豫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看着彩凤和抗生,心里又“别别”地乱跳一气。

那天晚上,孩子们睡下后,他轻轻地冲彩凤说:我有事要对你说。

彩凤点点头,端着一盏油灯,从里屋走进了杂货铺。

他拉过一只凳子,放在彩凤面前。彩凤刚一坐下,就急切地问:找到县大队,见到大河了?

他摇摇头,彩凤就一脸失望的神情。

他看着彩凤的眼睛说:彩凤,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以前我一直瞒着你,今天,我要对你说实话。

彩凤的表情立时紧张起来。他把怀里的那枚子弹壳拿了出来,又从里面小心地取出了那张纸条。彩凤看了他一眼,他沉默着把那张纸条递给了彩凤。

彩凤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当她再抬起头时,脸就白了。她抖着声音说:这是大河的字,我认得。

他猛吸了口气道:这是大河留下的。

她看着他:咋,大河不在了?

他点了点头,向彩凤讲了大河牺牲时的情形。当他说到两个人许下的承诺时,早已是声泪俱下。他说:彩凤,你放心,大河不在了,这个家还有我呢。以后,我不会让你和抗生受一点委屈,有我杨铁汉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彩凤捂住嘴,压抑地哭着。

他望着彩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半晌,彩凤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撕心裂肺地冲着那张纸条说:大河啊,你咋就忍心扔下我们娘儿俩呀!你跟我说过,等把小日本儿赶走了,就回来跟俺娘儿俩过日子——

那一夜,他的耳边一直响着彩凤压抑的哭声。

他坐在黑漆漆的杂货铺里,睁着眼睛想了一夜。

同类推荐
  • 五美缘

    五美缘

    叙大明正德年间礼部尚书冯旭,风流倜傥,喜获五美相伴,万种风情,百般欢畅,正是:云鬃蓬松起战场,花园锦簇布刀枪。
  • 你是我的竹马大人

    你是我的竹马大人

    多少浅浅淡淡的转身,是旁人看不懂的情深。如果有一天,你能走进我心里,你一定会流泪,因为那里都是你给的伤悲;如果有一天,我能走进你心里,我也一定会流泪,因为里面都是你的无所谓。我接受了你喜欢小硕的事实。随后接受了你暗恋黄娅三年的事实。最后也接受了你最爱的人其实是Kl的事实。我没有想过,我最后的最后还要学会接受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以后也不会爱上我的事实。彼年豆蔻,青梅竹马,竟是一句玩笑话。
  • 大学生村官

    大学生村官

    1981年春,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毕业生,23岁的龙绍川从北方农林学院毕业后,出于对家乡的热爱,对父老乡亲的感激,他拒绝了同学杨柳的爱情,谢绝了学院让他留校任职的决定,主动要求回村当了村官……在村里,他得到了“文革”前毕业的大学生、白龙涧村的党支部书记刘万山的鼎力相助。在刘书记和父亲龙大山的帮助下,初出茅庐、备受打击的的龙绍川,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终于实现了让乡亲富裕起来的梦想,而他也收获了友情与爱情……
  • 一号保镖2

    一号保镖2

    主人公赵龙从世界警卫大赛中载誉归来,并且收获了一份甜蜜的爱情,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顺风顺水。但由于世界各国高层保镖齐聚中国,几位外国性感女特卫又将会与赵龙之间发生怎样的纠葛?一次怎样的特殊任务让赵龙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真龙气1

    真龙气1

    民初,张天师携子南下寻找真龙气,引出一场千古未有的奇事。民国第一相士袁度,为何隐居江南小镇?化外奇人蓝云天,为何踏足中原?天师传人之争,六十三代天师究竟谁来执掌?天下龙脉精华,真龙气究竟在何处?一切的一切,尽在《真龙气》。
热门推荐
  • 穿越之最强腐女系统

    穿越之最强腐女系统

    他慕卿好逮是帝都四大公子之一,一朝失恋,竟意外穿越,不过为毛他变成了她!?“莱茵”在手天下我有!不过系统,你确定你不是腐女系统吗?额,这妖孽谁?为什么阴魂不散的跟着她?!…………当她终于可以变成他的时候,却因为他的话动摇了,从此上天碧落下黄泉,只与卿同在,慕云云:!喂!从我身上起来!”“才不要!”某妖孽道。却在心里默默地说:既然你选择我,那么从此以后都别想离开我了!!!
  • 三生情缘,三生泪

    三生情缘,三生泪

    一瞬的回眸,第一眼,我便知道,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我却在这么做。寻你,等你,回忆与你第一次相遇……就算时代变迁,你我终会相遇,相遇相伴相爱相守,一生也许不够……来生,我还要你做我的妻子。三生情缘,三生泪,故事就从相遇说起……
  • 荒城帝葬

    荒城帝葬

    在一个荒凉的小村里。神秘的从村外降落一个神秘的大石头,在这个大石头上,襁褓中有个婴儿................所有的奇异由此开始,,,,,在别人眼中的他是暴君,魔王,魔鬼,所有的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所有的一切如梦如梦如幻,,,,,
  • 老公太霸道甜心别跑

    老公太霸道甜心别跑

    大大的宠文,他是z国精英中的精英她是带着些许逗比的女猪脚当这两个人在一起,会碰出怎样的火花呢?
  • 耀世灵域

    耀世灵域

    无极之道,唯我独尊!天地之间,谁主浮沉?混沌源生出,万世哭;域外异族侵,天下劫。应运而生,耀世临天下!
  • 罂粟美人:顽劣王妃腹黑帝

    罂粟美人:顽劣王妃腹黑帝

    【蓬莱岛原创社团出品】<br/>前世,她是掌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首领,她说一,无人敢道二,她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她美艳妖娆,她倾国倾城。<br/><br/>今生,她是带着祥兆降生的天才小姐,她生带紫气,凤凰齐鸣,一朝却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将那一身风华绝代隐藏在一个毫不出色的躯壳里。<br/><br/>当无才与天才相碰撞,那丑陋与美貌相比较,谁更胜一筹。<br/><br/>当昔日的丑小鸭变成全世瞩目的凤凰,勾心斗角,暗潮来袭。<br/>她步步为营,重掌生死。<br/><br/>权利与真心,面包与爱情。<br/>最终谁胜谁负。
  • 冥府记事簿

    冥府记事簿

    朋友,你见过操着一口小奶音说方言唱歌的不明球状长毛生物吗?我见过!你见过飘在空中挥舞着小绸缎扭着小腰唱着痒的鬼魂吗?我见过!你见过随时有可能化成一团泡泡又重新造型的小水母吗?我见过!君吟深深地觉得自己死了之后的生活比活着的时候不禁多姿多彩还有“苍天玩我”的各种元素,鬼生充斥着艰辛与痛苦与无奈……与钱!这里是冥府,另一段生活开始的的地方。(本文真的不是悬疑,暗黑,可怕的文。真的不是!不是的亲爱的们!)
  • 重生之魔女希言

    重生之魔女希言

    重生,并不是万能的。她也重来没有想过自己舀无所不能,她只希望自己重生之后能改变自己在乎的人不幸的命运。这样,她变知足。坎坎坷坷,即便是重生知道很多未来的事,但是也有因为她重生而发生变动的事。她,真的能如自己所想,改变那些人的命运吗?
  • 尘爱非空

    尘爱非空

    镁光灯下,明星烁烁。既然已经闯进了这个圈子,且看大智若愚的祈岚如何闯关修行。红尘滚滚,谁又能片叶不沾身,只是,一个是遥不可及天上明星,一个是狡黠聪明人间难寻,这,尘世里的一抹凡情,只求不成空而已。——文艺版简介兜兜转转,寻寻觅觅,且看祈姑娘如何百炼成钢,又是如何一路成长,至于爱情,总是会在该来的地方来不是么?——小强版简介
  • 豪门恩怨

    豪门恩怨

    柳雪晴是一个被领养的女孩,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她很想念父母,时常在梦中梦到他们,可是在梦中的她却看不到父母的样子。等她长大后,她决定去寻找她的父母,想问问他们为何抛弃她。可是在寻找的过程中并不是那么容易,更让她恐慌的是,她竟然喜欢上了一个跟她有着一样胎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