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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军马之恋

余显斌

马,是一匹黑色的战马。人,是一座黑塔。人和马的相遇,仿佛一个缘分。

那是一次战斗结束之后,战士们打扫战场,在战后的死寂中,突然传来马的哀鸣声,长长的,摇曳着,在晚风中传来,染着夕光,仿佛呛了血一般悲壮,苍凉。

沿着声音,黑老张一路小跑过去,在一个牺牲了的战士身旁,发现了一匹濒临死亡的战马,卧在那儿,黑黑的,浑身浴血,已经奄奄一息了。看到黑老张,那匹马大大的眼眶里涌出了眼泪,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看见了父母。黑老张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在这一刻,突然也感到心里柔柔的痛,竟如被谁捏了一下,一把抱住了这匹马,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大家过来看了,都说这匹马不行了,算了。独有黑老张认为,这匹马一定救得活,一定的。并让人抬进了连部。

黑老张原是西北牧民出身,深知马的病情和治疗方法。回到连部,日日扯草药,请医生。白天围着军马转,晚上睡在马圈里,一刻也不离开。

大概是心诚所致吧,一个月后,这匹马站了起来。两个月后,就纵横沙场,屡立战功,从而,成了我们骑兵营的一匹名马。

这匹军马,就是威名赫赫的黑电。

叫它黑电,一是它黑,浑身如炭,黑中透亮,亮中透出一种勃勃的英俊之气,昂首嘶鸣,黑色的鬃毛迎风猎猎飞扬,犹如一面黑色的旗帜,又如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二是说它快,奔跑起来,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战场上,只见一道黑线,一闪,再一闪,流成一颗弹丸,射向敌方的阵地。

马上,焊着一个黑黑的人,黑老张,我们骑兵营的连长。一人一马,如铁打的,钢铸的,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坚硬和冷峻。

这一人一马,从此成了最好的搭档,最亲密的战友,驰骋在民族独立战争的战场上,书写出一部悲壮的传奇。

黑电来到我们部队,第一次大显神威,是我们骑兵围攻一个土围子。

当时,日军中了中国军队的埋伏,在一个山沟里,一时,枪炮齐鸣,人喊马嘶,战斗进行得十分惨烈。日军虽然英勇,拼死抵抗,可是毕竟身陷埋伏,抵不住中国军队的凶猛冲杀,终于溃不成军,除一队日军溃围而逃外,其余全部被歼。

追击这队逃敌的任务,就落在我们骑兵营的身上。以骑兵追击一队步兵,而且是败兵,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这队日军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钻进了一个土围子里,负隅顽抗。这个土围子不知是何人何代所建,青砖垒就,十分结实,前有护城河,后倚高高的悬崖,易守难攻。城上。机枪子弹如野蜂一样乱飞。战士们被压在一个土坎子下,抬不起头,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情况下,突然,只听一声长嘶,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一闪即逝;已上了土围子。马背上,黑老张的大刀片子滚瓜切菜一般砍杀起来。

日军看见黑老张上了土围子,急了,一个个围了上来,展开了近身搏斗。在人丛中,他们不敢开枪,怕伤到自己的人,一个个举着枪刺,围着黑人黑马乱刺乱扎。黑老张一把钢刀飞舞盘旋,盘花盖顶,瑞雪罩身,上护其人,下护其马,不时的,听到一声惨号,就有一个日兵倒下;再一会儿,又是一声惨叫,一个日军倒下。这时,只见一个日本军官红了眼,跨上自己的东洋马,抽出战刀,嘴里呜哩哇啦地乱叫一气。日军“哗”地让开一条人胡同。这家伙龇着牙,高高地举着刀,比划着,向黑老张直冲过来。黑老张笑笑,拍拍马的脖子,说:“伙计,生意上门了。”黑电摆摆耳朵,一撩蹄子,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射了过去。两马一错蹬,那个日本军官的刀就落了空:他的刀作势上举,还没使足劲做好下劈的准备,黑电已到了眼前,接着,如利箭一样,擦肩射了过去。这时,那匹东洋马才驮着这个气势汹汹的日本军官奔向相反的方向,那军官的战刀也随之劈了下来,当然,落了空。一刀落空,那家伙再不拉转马头,而是晃了晃,一个倒栽葱,跌在马下,再也没有起来。有日兵忙赶过去扶,可已经无声无息,早已断了气。脖子上,血汩汩直流,染红了地下的青草和土地。

原来,就在刚才两马一错蹬的瞬间,黑老张的钢刀已准确无误地抹过了敌人的脖子。也就是说,那个军官已经死了,后来劈人的动作,都是生前机械的反应。只是这个过程太快了,电光石火,谁也没有看见。

日兵发一声喊,一个个举起枪,准备射击,可已失去了目标。黑老张一人一马,此时已是雷电交加,直向日军机枪手扑去,还没等他们醒过神来,已经倒在了这一人一马的脚下。

土围子里,机枪一哑,败兵们也垮了。

战斗结束,军马黑电和军人黑老张都受到了司令部的嘉奖,而且还受到了将军的接见。

黑电的另一个传奇,就是它扔手榴弹。

在一次阻击战中,黑老张负了伤,左胸中了一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黑电在旁边盘旋环绕,长声嘶鸣,不住地喷着响鼻,用头拱着黑老张。就在这时,不知哪儿飞来一颗手榴弹,在黑老张身边的地上冒着烟,滴溜溜乱转。

黑电眨眨灵动的眼睛,它可能意识到了危险,不叫了,转过身,屁股朝着手榴弹,后蹄子一撩,那棵手榴弹又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在半空中爆炸了。

事后,战士们都说好险呢,辛亏黑电通人性。

黑老张呢,笑嘻嘻的,不住地用手梳理着黑电的鬃毛,像对老朋友一般。而且,生活中,不管自己吃的怎样,首先要让马吃好;一宿营,自己不管怎么劳累,都首先要把黑电带到水边,又是洗,又是和马在河水里打闹,让黑电扑自己一头一脸的水。这一刻,马喷着响鼻,人呵呵大笑,舒适得让人忘却了战争的存在。

也就是在那次战斗后不久,我们的骑兵营来到了漫川镇驻防。漫川镇,是一个古老的小镇,青青的石板,长长的小巷,淡淡的远山如少女的眉目,微微皱起,拢着这儿的山水人家。

镇子外面不远处,就是一条江,叫金钱江,水亮得如银子,闪着光,江底的石子透过水面,清晰可数。亮亮的太阳下,几个女人在水边洗衣服,不时地说着什么,发出清凌凌的笑。这儿的人是江南来的后代;可地方,却靠近北方,因而,语音既有南方人的娇媚,也有北方人的刚健,听在耳朵里,如冰珠子,圆润,洁白。

没有战争的时候,这儿是一处最适宜谈情说爱、月夜漫步唱情歌的好地方。这儿的女人天然的好嗓子,唱得好山歌。

每天下午,黑老张都会带着黑电到江边漫步,在水中洗澡。这时候,黑电在水中嬉戏,黑老张坐在水边,吸着烟,侧着耳朵听着女人们娇媚的声音,从心里希望,就这样一直听下去,永远没有战争来打破这儿的宁静。

隔着一条江,对面,就是丰津镇,被日军占领着。两支军队,隔着一条江,僵持着。

在河边来的次数一多,他发现,经常在下午太阳西斜时,江那边总会有一个日本人在江边给自己的马洗澡,而且洗得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看样子。日本人里面还是有很多有人性的人啊!黑老张看见那人对马那么好,情不自禁地对那人产生了好感。

黑老张他们在这儿一驻扎就是一年。那边呢,日军看样子也没有换防。一来二去,人和人倒没有熟悉;可两匹马却熟了起来,在夕阳下,你喷着响鼻叫几声,我“咴儿咴儿”应几声,声音在水面上飘荡,远远传开,在青山绿水间,很有一种山水田园的意韵。

但是有一天,黑老张发现黑电变得烦躁不安,不停地摆头,喷响鼻,高声嘶鸣,不吃也不喝。黑老张很着急,就找来军队的兽医,那家伙瞧了又瞧,笑了,说:“黑老张,你这家伙不要媳妇,是铜心铁肺。可黑电却耐不住寂寞,要找媳妇了。”

黑老张恍然大悟,原来,黑电要找对象了。这家伙,要谈恋爱了。黑老张忙找来了几匹母马,关进连部的马圈里,可黑电一点也不靠近这些马儿身边,不但不靠近讨好,而且也不怜香惜玉,把这几匹母马咬得浑身带伤,赶出了圈。

黑老张又气又急,这一气一急,倒让他想起了一件事,黑电这样做,一定是有了心上人,那么,为什么不把它放开,让它自己去找自己心上的姑娘呢。

黑老张想到做到,来到马棚,解开黑电的缰绳,说:“去吧,小伙子,把你的心上人带回来,让我看看,也替你参谋参谋。”

黑电没有了管束,扬鬃亮蹄,浑身松快,“得得得”地,一溜小跑,向江边奔去。黑老张忙了,也随后尾追。到了江边,黑电长声嘶鸣,那叫声高亢而荡气回肠,充满了一种对爱情的向往,对异性的诉说。这一刻,黑老张明白了,自己的黑电竟然喜欢上了那匹东洋马。

“呵,你小子,眼光不错啊,可——那是不行的?你懂吗?不行的。”黑老张拍着马头,说,他知道黑电不懂,可他仍然要说。黑电仍长声嘶鸣,一对大眼睛里竟然满溢着温情。黑老张拉它,它不走,也不动,站在那儿。没法,黑老张也只有站在那儿陪着它。

一人一马,在江边就这样一站就是两天两夜,马不吃不喝,不停地嘶鸣,到后来,嗓子哑了,雪沫直淌。人呢,站在马身边,直直地在那儿?只有眼珠子转,否则,就像个木头桩子。

到了第三天下午,那匹东洋马来到了河边,背上骑着那个日本兵,黑电见了,黯淡的眼睛里马上射出亮灿灿的光,放开沙哑的喉咙,“咴儿咴儿”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询问,喜悦,焦虑。对岸,那马也停住步子,一声声回应起来。

两匹马,相互隔河对视着,不停地叫着,一个如请求,如诉说;一个如安慰,如应答。一阵交替嘶鸣后,突然,那匹马一扬鬃,飞一般向河这边扑来,无论马背上的人如何喊叫,都无济于事。这骑马的家伙大概也是一个爱马成癖的人,拉着马缰绳,死死贴在马背上,任马向江里跳,就是舍不得松手。

不一会儿,浪花四溅,一人一马飞过了江。人成了俘虏,还紧紧抓住自己的马不放,连连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说:“马,我的白玉樱花,不许你们的伤害。”惹得赶到江边的队伍呵呵大笑。这个人,就是后来成为中日友好协会成员的松本一郎。用他多少年后来访问中国时,和已成为张老的黑老张说的话说,自己的白玉樱花比有些人还通人性,还知道一衣带水,应该和睦相处呢。可有些人,连马都不如。

黑电这家伙,终于用自己的柔情蜜意,换来了一颗芳心。那一段时间,黑电和白玉樱花热情地偎依在一起,高兴地互相摩擦着,厮挨着寸步不离,仿佛恋爱的情人。有时,在夕阳下,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马,在金钱江上并肩奔驰,溅起碎玉一样的浪花。不久,它们就有了爱情的结果,产下一个小马驹子,雄俊,飒爽,一点儿也不输于它的爸爸妈妈。喜得黑老张高兴的抱着马驹子,拉着白玉樱花到战俘营来拜谢松本说:“现在,我们成了亲家了,瞧,我把大人小孩都给你送来了,我和黑电马上就要出征了,你这个做外公的可一定要替黑电把它媳妇和孩子给看好啊。”说得松本哈哈大笑。

在一个晨光如洗的早晨,我们的骑兵营告别了漫川古镇,向远处开拔。走得很远了,我们回过头来,看着薄雾中的漫川古镇,淡淡的,仿佛水墨画一样雅致。黑电也不停地回头,不停地嘶鸣,它大概也舍不得这一方和平的生活吧?当然了,包括它的爱情,它的孩子。

黑电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从此离开了它的白玉樱花。

骑兵营撤离漫川镇之后,踏上了走向远征的道路。走向南方,走向了异国。在印度,我们进行了无数次的战斗,有胜利,也有失败。每一次战斗中,都少不了黑电飒爽的英姿,电一般的冲刺。虽然我们进行了顽强的战斗,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我们仍然没有站住脚,开始了悲壮的大撤退,雨雾缠绕的野人山,处处留下了我们悲壮的故事。在野人山突围中,黑老张在担负后卫任务时,胸部中弹,负了伤。那时医药不足,条件艰苦,整天细雨连绵,黑老张的伤口慢慢溃烂,化脓。

黑老张再也无法跟随大部队前进了,他靠在一棵大树下,喘着气,叫来战士们,嘱咐说:“我是走不出野人谷了,兄弟们再上战场时,替我多杀几个小鬼子,他们太欺负人了。”然后,歇了一会儿,又指着黑电说:“带上它,带回祖国。”

战士们要抬着黑老张走,可黑老张不答应,说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拖累大家。

战士们哭了,朝夕相处,他们谁也舍不得扔下谁,更何况是他们的连长。这一刻,黑电也哭了,大大的眼睛里洇出一层云翳,慢慢渗出,大颗大颗的,都是眼泪。

远处的号声催促着战士们,他们应当出发了。他们无奈地告别连长,要走了。

可黑电不走,无论战士们怎么拉怎么扯,黑电就是不动。最后,瞅战士们没有注意,挣脱缰绳跑了,一直跑向森林深处。在深深的雨林里,找一匹马,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艰难。大家没法,只有空着手离开连长,走了老远,仍能清晰地听到黑电的叫声,高亢,凄冷,让人不忍卒听。

经历了千难万险,战士们最终冲破了日军的最后一道封锁线,回到了怒江边,大家高兴得跳啊笑啊。突然,黑老张的勤务兵大声地喊:“黑电!”大家循声望去,果然是黑电,一步一步来到大家面前,卧下,上面横驮着一个人,黑老张。

黑老张没死,他还活着,但也就一口气了。

大家忙将黑老张抬向军医院,可黑电卧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大家去拉时,才发现它已死了。在它的腹下,有一个弹洞,已烂了拳头大,怎能不死?

在濒临死亡中,不知它是忍住了怎样的剧痛一步步把黑老张驮回到怒江边的。唯一的解释是,抗战中,黑电把自己确确实实当成了一名战士,它在执行着一项任务,一项神圣而庄严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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