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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看管人》

~2005 英国~

I can tell you that I am as caretaker stay here! Understand? Your brother, he has told me, hey, he had told me this is my work. To me! So I just stay here. I'm going to be his caretaker.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作为看管人留在这儿的!懂得吗?你的兄弟,他已经告诉我,嗨,他已经告诉我这工作是我的。我的!所以我就留在这儿。我就要成为他的看管人了。

【获奖理由】

是战后英国喜剧的最杰出代表,他的戏剧揭示了日常废话掩盖下的惊心动魄之处,并强行打开了压抑者关闭的房间。

【名人小记】

哈罗德·品特(1930—2008)

在乱世中,保持一种坚定的态度是尤为可贵的。哈罗德·品特出生在乱世拂尘,战争纷飞的三十年代,伦敦东部一个犹太人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恰好来临,他的童年生活全是在这片巨大的乌云底下度过的。

他饱尝了纳粹反犹的恐惧和荒谬,也深知只有人民的意识觉醒,这个世界才有可能恢复平静。1950年,他认定文学创作才是让人民觉醒的最好途径,更是抒发自己内心情绪的最佳方式,从而开始了写作生涯。

1957年,品特创作了第一部剧本《房间》,正如瑞典文学院评价的那样:“他的戏剧发现了在日常废话掩盖下的惊心动魄之处,并强行打开了压抑者关闭的房间。”品特早年深受荒诞派戏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影响,因此品特的作品往往也透露着一种荒诞的特点。同时,他还积极探索新的戏剧作品,打破传统英国戏剧模式,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他的语言技巧和荒诞的解剖风格也成功地影响了一代英国戏剧家。

品特和“威胁喜剧”有着不可分割的渊源,“威胁喜剧”即作品展现了饱受外来威胁的人类生存状态。这种状态在五十年代到处都是,而正是品特这样一个有心人将其写进了剧本,写进了小说。

七十年代,品特成为国立皇家剧院的副导演,他的作品被人们分成早、中、后三个阶段。其作品逐渐由荒诞派向政治化发展。中国戏剧教授、英国戏剧研究专家沈林这样评价品特:“我个人很喜欢品特,我曾经专赴英国剑桥大学进行负责的‘品特的研究’国家项目,但是很遗憾没能见到品特本人。我个人对他很情有独钟,他的离世我感觉像是一位老朋友的离开。”

他崇尚人权,呼吁和平,在他许多部作品中均有体现。2005年3月,品特向外宣布不再创作,同年十月份,品特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然而,他的剧作和其他作品在中国国内正式发行的却少见。直到品特去世前不久,才由译林出版社获得了12部品特代表作的出版权。

这位被称作“战后英国戏剧舞台上最具有创造力,最高深莫测的戏剧家”在2008年12月24日去世,结束他辉煌的七十八年的生命。

【内容梗概】

1960年出版的《看管人》已经是品特的第六部作品了,同时也是“威胁喜剧”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这部三幕剧中只有三个出场人物,一个场景。

房间里冷清而简陋,流浪汉戴维斯、小商人米克、米克的哥哥阿斯顿三个人便是这幕剧的核心。或许,每个人天生都会守护自己的地盘,不被他人侵略。每个人天生对别人都是敌对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会被威胁。可究竟如何体现其“威胁喜剧”的特性呢?一切还得从哥哥阿斯顿把戴维斯带到房子里的那一刻说起……

【精彩赏析】

对于品特来说,“房间”恐怕是最熟悉的字眼了。他早期的作品几乎都同“房间”有关。他曾经这样描述这些戏剧的创作灵感:“我走进一个房间里,看到一个人站着,另一个坐着,几周后我写出了《房间》。我走进另一个房间看到两个坐着的人,于是写出了《生日晚会》。我通过大门看到第三个房间里有两个站着的人,于是写出了《看管人》。”

在《看管人》的故事中,一所破旧的房子成了“威胁”他们的重要财物,也是唯一的故事场景。

“一张铁床挨着左边的墙放着,床上堆着一个小柜橱、几个油漆桶、一些装螺帽的盒子。床边堆着更多的盒子、花瓶。门大敞着。窗户的右边还有一大堆东西:一个水槽、一架梯子、一个煤桶、一台收割机……这些东西都堆在另一张铁床上”这便是这所房子里的全部家当,

剧中有三个人物:二十九岁的米克是个成功的小商人,头脑灵魂,疼爱哥哥;三十多岁的阿斯顿是米克的哥哥,因为曾经接受了电击疗法所以整个人比较迟钝,没有工作;老头戴维斯是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由于一直四处流浪,所以也学会了不少坏习惯。戴维斯又懒又馋、脾气差、性格软弱、爱说谎。

一天,阿斯顿从街上遇到流浪汉戴维斯,出于同情之心,阿斯顿把老头儿带回了自己居住的房子。阿斯顿对他很信任,晚上把他留下来过夜。可是第二天一早,阿斯顿就开始抱怨戴维斯晚上说了很多梦话,可戴维斯却诬陷隔壁的黑人,自称从来都不说梦话,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梦。戴维斯说:“你听到的是他们。隔壁。也许是他们黑人在发出声响,隔壁传过来的。”因为要外出,所以阿斯顿也没在同戴维斯计较什么。

出门之前,阿斯顿让戴维斯照看房子并且把钥匙交给了戴维斯。对于这样的信任戴维斯感到惊奇,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应该给阿斯顿造成威胁的。他问道:“你现在肯定吗?你不介意我在这儿待着?”阿斯顿才没想那么多,关门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流浪汉戴维斯一个人了,不知道是处于好奇还是心存不轨,他东翻西看,正当他打算打开一个箱子时,米克出现了。米克以为他是小偷,紧紧地抓住了戴维斯的手臂,把他按倒在地。不过米克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一个小偷,而是阿斯顿带来的流浪汉。他放开戴维斯,问道:“你这是什么把戏?”

戴维斯假装正经地解释了一番,赢得了米克的信任。米克开始对戴维斯抱怨哥哥简直太懒了,还主动提出要让戴维斯看管这套旧房子。然而,作为一个成功的小商人又怎么能这么糊涂地信任一个外人呢?

米克这样做仅仅是在试探戴维斯,他假装很诚恳地说:“我就希望这个地方依靠一个像你一样的人,看管一些东西。哥哥他不喜欢工作。你是否愿意留下来作看管人?”

戴维斯是个流浪汉,他可没那么多心眼儿,为了得到这套房子的看管权,为了自己不受阿斯顿的威胁,他向米克说了不少阿斯顿的坏话,还说阿斯顿快疯了。

至于阿斯顿为什么“疯了”,他本人给出了答案:阿斯顿对他们讲述了自己过去的生活经历,表示自己过去很受别人欢迎,也喜欢说话。在工厂里,他总是谈论一些人和事情,周围的人都喜欢听他讲话。正是因为这一点,工厂里的人们开始暗地里流传谣言,当某些人觉得将要被阿斯顿的话语威胁的时候,阿斯顿就危险了。“有一天,他们把我送到伦敦郊外的一家医院,他们把我弄到那儿。我不乐意,有好几次都试图逃跑。”就是在那所医院里,医生告诉他说脑子里有毛病,必须得做出检查结论,于是“这些玩意儿看起来像大铁钳子,上面还有电线,电线上连接着一个小机器。”主治医生给阿斯顿做了电击治疗,之后他就变得思想迟钝了。

戴维斯一听,这么说阿斯顿不是疯子吗?疯子当然不配看管这房子了,还是自己比较适合,而且米克也这么说了。他忘恩负义地企图成为这所房子的管家。阿斯顿看出了这一切,于是就对戴维斯说:“我们合不来,你找其他的地方去吧!”谁知,戴维斯根本不觉得应该离开的是他,竟然以主人的身份驱赶阿斯顿。他恶狠狠地说:“不适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作为这所房子的看管人留在这儿的,你的弟弟已经告诉我了。他告诉我说这份工作是我的了。所以我才留在这儿。”

阿斯顿一听,立刻急了,对戴维斯大喊道:“你!你最好离开这儿!”可戴维斯的本性暴露无疑竟然对阿斯顿动起了刀子。就在这时,米克进来了,他对戴维斯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大发雷霆地说道:“自从你来到这所房子以后,这里除了麻烦就没别的事情了。老实说,你的话没一句顶用的。”他还正式地告诉戴维斯:“我哥哥可以照顾它而且能对它有所修缮,他还能装饰它。他能做他想做的事。我是在帮他的忙,让他住在这儿,而不是这里的主人,如今他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戴维斯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房子是归米克管,没想到自己伤害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他意识到自己的生存问题又成威胁,所以马上乞求阿斯顿让他留下来。他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会帮你照看房子,为了你,只要你下命令,我会帮你盖工棚,只要你想要我都帮你。”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都没用,这种不知道知恩图报的小人终于被轰出了这所房子。

正是通过威胁喜剧,品特从一个崭新独特的角度极具现实意义的揭示了当今人们复杂的、不可名状的心理焦虑和相互间深藏不露的紧张关系。

【名家点评】

他真正对戏剧的贡献就是他的作品是可以作为英文戏教材的。他的原文,很容易看懂,但是能明白里面深层传达的东西又挺难,他其实发现了人类语言的诟病。——徐昂(人气导演,品特作品《情人》改编话剧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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