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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戏穿帮很麻烦

11月12日清晨,莫寒与司马静开始公然出双入对:一起去吃早餐,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上自习……事事都要在一起,实在是有点炫耀的嫌疑!

于是,校园内一时八卦成风,盛传由于欧阳灵在化装舞会上认错了人,被神秘男子强吻,给莫寒戴了绿帽子,莫寒一气之下甩了欧阳灵,投入了司马静的怀抱。三年来,第一次有人受关注的程度超过了学生会会长赵寻,而这个风头正盛的风云人物便是那位将两大校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校草莫寒。

“喂,喂,看呀!看!那不是三大校花吗?”

“是呀!唯独少了司马静,看来她真是因为那个莫寒跟她们三个人闹掰了!”

“欧阳灵好可怜呀!”

“是呀!被陌生人强吻,还因为这事被男朋友甩,真可怜……”

“你们几个碎嘴!能不能别像苍蝇一样在我们耳边嗡嗡?SHUT UP!或者走远点!”诸葛晓终于忍不住挽起袖子,回过头吼道,吓得身后那几个对欧阳灵品头论足的女生倒退了好几步。

想来也真是烦,她们三个只不过是一起来食堂吃个饭而已,这一路走来,飞入耳朵里的却都是些碎碎叨叨的闲言闲语,真是想听不见都难!

冰山美人皇甫琳叹道:“原来全天下都是些烂眼睛、烂耳朵,烂嘴巴的人!既看不到真相,也听不到真相,只知道人云亦云!”

欧阳灵轻笑着自嘲:“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了!好在我最在乎的人,都是了解真相的!”

诸葛晓拉着皇甫琳,笑问:“你说的是我们两个吗?”

“是呀!是呀!”欧阳灵口中这样应着,心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提起最在乎的人,她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影子竟是他——华医?

嘿!嘿!真是冤家路窄!这越是不该碰上什么人吧,老天却偏偏安排你碰上什么人!三朵校花刚刚迈进食堂大门,便见到司马静挽着莫寒迎面而来。

“喂,喂……”

“快看!快看……”

周围正在吃饭的同学们互相推搡着窃窃私语,都抬起头来。

“哼哼,又有人在等着看好戏了!”诸葛晓对皇甫琳和欧阳灵低语道。

“学长好!”欧阳灵主动向莫寒打了声招呼。

莫寒微微点了下头。

两人很自然地擦肩而过。

四周不禁一片叹气声,大家似乎都觉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很不过瘾!

恰在此刻,司马静忽然转回身叫道:“欧阳灵!”

“嗯?”欧阳灵回头望向她。

司马静扯过莫寒的衣领,当众吻上莫寒。

示威!司马静明显是在示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于是,众看客一片唏嘘,只等着看欧阳灵如何回应。

谁知抢先开口的却是皇甫琳,她扬起手十分优雅地在俏鼻前扇了两下,秀气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然的笑意:“司马静,你刚吃完饭吧,刷牙了么?恶不恶心呀?”

整个食堂大厅内一阵轰然爆笑。

司马静也不甘示弱:“皇甫琳,你该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好好好!我们不拦着你吃葡萄!”皇甫琳道,“有本事你就吃个彻底,把化装舞会那天晚上在小树林里被我们撞见的节目在这里完完整整地再表演一次!”

四周又是一片窃笑之声,想来校园里不少人都清楚那小树林不是什么好地方。

“皇甫琳,你……你……你……”司马静被气得浑身发抖。

皇甫琳却不依不饶道:“我……我……我……我怎么了?我又没有男朋友给你抢!我怕你不成?”

诸葛晓见势不妙,飞身跳上一张桌子,清了清嗓子,端着一副主持人的架势道:“好啦!好啦!即兴娱乐节目到此结束!大家该吃饭的吃饭!该闪人的闪人!”

司马静尚欲争辩,却被莫寒拉着胳膊拖走了,而赵寻、展天和袁帅几个人却恰在此刻走了进来。

“晓晓,你干什么呢?怎么还跑到桌子上去了?想大闹天宫吗?”赵寻皱眉问道。

“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点下来!”赵寻不满地道。

“哦!”诸葛晓乖乖地跳下桌子。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于是,六人在这爆笑声连连的食堂里捡了一张大桌共进午餐,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灵儿,你一个人在那偷着乐什么呢?”诸葛晓问道。

欧阳灵答道:“我是在替你偷着乐呢!”

诸葛晓不明所以:“替我?我有什么好乐的?”

欧阳灵道:“现在不会再有什么怪咖、恐龙、花痴之类的东东弄脏会长的衣服了,你说是不是件值得你偷着乐的事情呢!”

“好你个欧阳灵!还敢取笑我?”诸葛晓示意要用筷子敲欧阳灵的头。

皇甫琳急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暗语呢?快讲讲!急死人了!”

“我跟你们说……”欧阳灵想向大家解释。

诸葛晓却阻止道:“不许说!不许乱说!”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你怕什么?”欧阳灵笑道。

“就是不许说!”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了!”

“说嘛!快说!”皇甫琳道。

“一会儿回屋去跟你一个人说!不能让他们几个男生听到!”诸葛晓神秘地道。

展天抬眼望了赵寻一眼,无奈地评论道:“切!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还真是!吵得人不得安宁!”

日暮时分,欧阳灵在宿舍楼前再次见到了华医。

“你怎么又来了?”欧阳灵一见到他,心底就会莫名其妙地紧张。

“我听说大家都在议论你,怕你受委屈,所以来看看你!”华医道。

“我没事,清者自清,那些人说什么不重要!”欧阳灵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华医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在舞会上举止不当,才害你被大家误会。”

欧阳灵道:“过去的就算了!不过,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你以后还是尽量少来学校找我吧!”

“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华医失落地问。

欧阳灵道:“不管我身边有没有男朋友,我暂时还没找到做你‘夫人’的感觉,所以,我想我们目前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我会等你!我是一定会让你做回我夫人的!”华医再次坚定地道。

欧阳灵的劝阻对于华医而言,显然是不具有任何效力的,因为自那日以后,华医还是每晚下班后都会来学校看欧阳灵。他通常等在欧阳灵经常上晚自习的教室里,静静地捧着一本书坐在最后一排,不扰她,也不会给她添任何麻烦。

欧阳灵索性也便随他呆在角落里看她,只当他是透明的。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日诸葛晓与欧阳灵上完跨校选修课回来,将车开到校门口时,却见一个人歪歪扭扭地在她们的跑车前晃来晃去。

“哪里来的醉鬼!”诸葛晓抱怨着猛按喇叭!

那人被吵得转回身来,摇摇晃晃地望向她们。

“莫寒学长?”欧阳灵首先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正是莫寒,于是对诸葛晓道,“快停车!”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莫寒架上车,直接将他送回了宿舍。

“灵儿,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找赵寻回来!”诸葛晓对欧阳灵道。

“哦!好!”欧阳灵应道。

诸葛晓离开屋子后,欧阳灵打来水帮莫寒擦干净了脸,却不料,莫寒忽然扯上她握着毛巾的手,道:“灵儿,是你吗?”

“嗯!”欧阳灵低应一声。

“灵儿,我一直想跟你说……说一声……对不起!”莫寒愧疚地道。

欧阳灵道:“不用!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相反,我该谢谢你之前一直肯帮我!”

莫寒道:“不,若不是我在那个时候抛下你,跟司马静在一起,你也不会被大家嘲笑!我……很抱歉!”

“没关系!学长!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我已经跟司马静分手了!”莫寒幽幽地道。

“什么?这么快?”欧阳灵很讶异。

“是呀!很快!”莫寒苦笑,“司马静的男朋友千千万万,可她却没有一次付出过真心!她只是喜欢玩儿!喜欢横刀夺爱的虚荣!喜欢征服男人的快感!她没有心!没有心!”

欧阳灵叹道:“学长!看来你这次是真的很伤心啊!”

莫寒接道:“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会追我吗?就是因为她以为我那时是你的男朋友!她总是想证明她比其他女生都强,比其他女生都更可爱!越优秀的女生,她越希望看到她们挫败失落的样子;越优秀的男生,她越喜欢耍得他们团团转!她好美,好醉人,却又好阴险!好可怕……”

“学长!莫寒学长!你在发抖吗?是病了吗?”欧阳灵用毛巾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道,“别想了,先睡会儿吧!一觉睡醒,你就可以重新振作起来了!”

欧阳灵发挥她的医学专长,很快就让莫寒睡去了。

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又从梦魇中惊醒:“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把针头拿开!我不要扎那种东西……不要!”

他猛地醒来,坐起身,见眼前的人是欧阳灵,立刻惊恐地紧紧地抱住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你们?这是在干嘛?”发问的人是站在门口的诸葛晓。

欧阳灵抬起头,见诸葛晓已经带了赵寻回来。

赵寻来到莫寒床前,见他还在拼命抱着欧阳灵不肯放手,只好施以援手将欧阳灵从他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莫寒!你这也太离谱了!”赵寻责备道,“我印象中,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啊!酗酒?还死抱着人家学妹不放?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就是为了个女朋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说你至于把自己搞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么?”

“会长!你就不要再责备他了!据我判断,这可能并非他所愿,他大概是受到别人的控制了!”欧阳灵道,“莫寒学长的反应,不像是醉酒,倒像是……”

“不要说!”莫寒抢着道。

“学长,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你肯说出来,或许会长他会帮你的!”欧阳灵冲口而出,“他可是五虎上将之一的赵子龙转世的!”

欧阳灵这最后半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她自己。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因为整日听那个疯子医生在耳边嘀咕,于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同化了!

赵寻笑道:“是呀!我就是赵子龙!若是有谁欺负了你,只要你肯告诉我,我保证修理得他满地找牙!”

莫寒也释然一笑:“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放心吧!为了你们这群关心我的朋友,我也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数日后,莫寒办理了休学手续。离开学校之前,他单独约了欧阳灵出来吃饭,并送了一本日记给她。

“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都在这里面了。你看或者不看,或者想给什么人看,都由你来决定!”这是莫寒在离开之前留给欧阳灵的最后的话。

莫寒走后,欧阳灵很仔细地翻看了他留给她的日记。这本日记里记载的许多关于他和司马静之间的事情都令欧阳灵非常震惊,但她最为关心的还是最后一页上那几行字:“灵儿,谢谢你在我最失意、最颓废、最堕落的时候依然愿意向我伸出援手!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休学后,我会去戒毒所戒毒,希望一年以后回来时,还可以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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