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的担心，很多时候，从上面空降来的FBI探员总喜欢使用自己的职权强行要求警署与之配合。每个部门乃至每个人的思维方式都是不同的，这些FBI探员的做法很容易让警方所有的前期工作毁于一旦，这明显是不合适的。当然，我们FBI对案件的敏感程度以及侦破的素质是要高于一般警员的。但是，这些探员往往忘记了，FBI下派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负责”，而是“协助”。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充分的配合才能保证案件的侦破。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这名局长，他的肚量以及行事作风让我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都对警局这个兄弟部门抱有很高的敬意。
“加韦恩探员，我相信你们FBI的能力，我们已经被最近那恶劣之极的袭警案搞得神经质了。而且，由于案件牵扯到了警方，我害怕警员们不能冷静处理。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警局的警员们已经不再适合处理这次案件，因此，我希望您能来担当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见我似乎要说什么，他立刻打断我，“如果你担心我们的前期工作会和您的安排出现冲突的话，那大可不必。这起袭警案件我们根本毫无头绪，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才获得了一点进展。您和我们是在同一起跑线，不会存在您想的那些冲突。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您的能力！”
面对这一连串的解释和恭维，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略微沉吟了一下后，我接受了这位局长的提议，由我担任本次案件的负责人。并不是所谓的什么虚荣心，而是局长的话里起码有一句是正确的——由于案件牵扯到了警方，警员们恐怕不能冷静处理。侦破最重要的就是要冷静，必须用细致的态度对待案件的每一个细节，才有破案的可能。
三
我立刻派遣调查人员联系了当地的牙医和整牙医生，希望能够找到有用的线索。合成图片通过媒体传播开来，警方为缉拿逃犯开出赏金，警局的电话也忙碌了起来。我们必须一点一点核对这些线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根据我们自己所掌握的一部分线索，加上电话提供的线索，还有来自牙科医生和整牙医生提供的可疑线索，最后，我们大概整理出了100多名持枪袭警案件的嫌疑人。我们不分昼夜地缩小着嫌疑人的范围。
我们一周整整工作七天，一想到有一个人正盯着警方，我们的警务人员正处在危险中，我们就恨不能马上破案。几个月的时间里，100多名嫌疑犯被逐一排除，但我们依然一无所获。调查工作仍在紧张进行，但却毫无进展。因为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我们怀疑那名罪犯把自己的牙套取了下来，看来他一直在关注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只有这个线索，所以我们必须通知那些医生，但是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多就流传的越快，那名罪犯能够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