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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怀信还没走,听乔不群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关切地问了句:“乔主任今晚有饭局?”乔不群说:“给老干处写了几个字,林处长硬要请去吃顿工作餐。”王怀信说:“听说这次老年文体运动会拨了不少钱,够林处长他们吃的了。”乔不群不假思索道:“你要是心理不平衡,就一起吃去。”

乔不群无非开句玩笑,并非真要王怀信去掺和。不是工作需要,或谈得来的朋友诚心相邀,乔不群一般不会去吃请。至于并非专请,捎带叫上的蹭饭,宁肯去吃光头面,也不会赴局。乔不群以己度人,以为王怀信也是这个禀性,不想他却毫不客气,说:“那我也跟家里说一声,别等我回去吃饭了。”拿起话筒,拨起号来。

乔不群有些后悔,不该多嘴多舌。别说林处长跟王怀信关系如何,有个同办公室的人夹在里面,开起玩笑来都不好太随便。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弄不好说漏嘴,惹出什么事端,自己还蒙在鼓里。乔不群又不是没吃过这方面的亏。只是出口的承诺,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没法收回去的。只得等着王怀信,好一起下楼。纪检监察室难得有公款消费机会,让王怀信去沾点油水,林处长也许能够理解。

王怀信很快打完电话。要走了,又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又是那只黑皮包。乔不群不解道:“又拿包干什么?”王怀信支吾道:“有两份材料要拿回家去看看,带在身上,吃完饭回来就免得上楼了。”

饭局设在龙华宾馆里。政府办是龙华宾馆大客户,可以签单,不用掏现金。走进包厢,刚点好菜,又来了两个人,林处长介绍说是他的战友。乔不群心里嘀咕起来,这林处长也是的,借口说请你乔不群,其实是在搞他的战友聚会。像是看出乔不群的鼠肚鸡肠,林处长又说道:“人少喝酒没气氛,请我两个战友来,也好陪好乔主任和王主任。”乔不群表示感谢,说:“我又喝不了几杯,靠王主任革命重担一肩挑了。”王怀信说:“我不行,我不行。”林处长说:“王主任比我还小两三岁,就不行了?”

林处长话里的不行,非此不行,乃彼不行。王怀信一时没听出来,继续谦虚道:“我真的不行。”林处长笑道:“不行也没事,我有一个单子,是补肾的,你拿去抓几副服下,保管立竿见影。”说得在座各位笑起来。

乔不群想起纪检监察室的人老笑话王怀信在家熬中药吃,林处长是不是也知道这个内部情况,才拿王怀信的不行当笑柄,故意开他的心?果然就触着王怀信身上某根神经,他脸上一热,结结巴巴反击道:“林林林处长才才要补补补肾哩。”

说话间,李雨潺让服务员拿条芙蓉王上来,每人给了一包,剩下几包扔到桌上,客人可随便取用。王怀信将自己的烟放进椅子后的黑皮包里,撕开桌上的烟,给每人发了一根。开始陆续上菜,服务员打开桌上的湖南酒鬼酒,要往酒壶里倒,王怀信制止道:“酒倒来倒去的,酒味都跑光了,直接往酒杯里斟还好些。”包厢是李雨潺订的,烟酒菜也是她点的,服务员不知该不该听信王怀信,抬眼去望她。李雨潺点头道:“就按王主任说的办吧。”

服务员这才抓住酒瓶,往杯里斟酒。王怀信指指墙角矮柜上几把酒壶,说:“大家看见没有,那些酒壶都一模一样的,有时你还真搞不明白哪只是酒,哪只是水。用酒瓶直接倒酒却没这个顾虑,可以有效杜绝舞弊行为。”李雨潺笑道:“王主任把纪检监察都搞到酒桌上来了。”林处长也说:“桃林政府这么清正廉洁,过去我一直想不透是何原因,今天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王主任这样有经验负责任的老纪检蹲在纪检监察室里。”王怀信也幽默起来:“桃林政府的清正廉洁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主要是上级和政府领导的英明领导及同志们的共同努力的结果。”

酒过三巡,王怀信干脆拿过服务员手中酒瓶,亲自给众人斟起酒来。一瓶酒快斟完,各位已是醉眼矇眬,王怀信趁机将酒瓶塞进身后黑皮包里,一边朝服务员嚷嚷,吩咐再开一瓶。除了斟酒,王怀信还频频给人发烟。一包烟发上两三轮,已所剩不多,又将烟盒也悄悄塞进包里,另外撕开一包。

乔不群喝得节制,头脑很清醒,将王怀信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他想起来了,王怀信每次外出赶饭局,都要带着这个黑皮包,原来是用来装空酒瓶和烟盒的。却弄不懂他拿这些玩意儿回去干什么。要说去卖钱,酒瓶和烟盒又值几个毫子?王怀信还不至于靠卖酒瓶和烟盒养家糊口吧?莫非是搞收藏?可平时也没见他有收藏爱好。何况这些随处皆是的酒瓶烟盒,又有什么收藏价值呢?

几个酒瓶和数只烟盒被王怀信如愿塞进包里后,大家也该离桌了。林处长问乔不群搞不搞活动,宾馆里有麻将扑克室,方便得很。乔不群无此兴趣,望一眼李雨潺,借口家里有事,起身要走。林处长就对李雨潺说:“我们要搞活动,乔主任是老干处请来的,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打的买票,送人回家。”这不正中乔不群下怀?却故意说道:“打的钱我还是带在身上的,林处长不必操心。雨潺也别管我,林处长他们活动任务繁重,你得做好后勤保障工作,让领导玩好。”李雨潺说:“领导活动早有安排,不用我保障。”

王怀信也要走,林处长拉住他,说:“你走了,我们三缺一,还怎么开展活动?”王怀信说:“不是还有小李吗?”林处长说:“小李要结账埋单,还要为乔主任保驾护航,哪有这个工夫?”王怀信只得对乔不群笑笑,留了下来。

两人出得包厢,李雨潺要乔不群在大厅里等一下,跑到吧台去结账。还找服务员要了个红包,装上三百元钱,才又回到乔不群身边。

到了楼道口,李雨潺没往下走,往楼上款款而行。乔不群只得尾随其后,说:“莫非楼上还有的士可坐?”李雨潺说:“的士又没长翅膀,怎么上楼?”乔不群说:“那你带我去楼顶看夜景?”李雨潺说:“这么早你回去干什么?怕回家晚了,做床头柜(跪)?”乔不群说:“能跟美丽的雨潺在一起,别说做床头柜,就是离婚上法庭,也值得。”李雨潺回头瞪乔不群一眼,说:“你别吓人,我神经衰弱。”

楼上有个音乐茶座,两人掀帘而进。里面光线幽暗,一支不知名的曲子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柔曼而轻灵。早有小姐迎过来,带着他们绕过一个不大的舞池,来到最里面的小包间。两人并排而坐,虽没挨着,也只差没挨着了。乔不群翕动鼻翼,贪婪地吸着李雨潺身上的栀子花香,陶醉得就要晕眩过去似的。

李雨潺翻动着小姐递上的茶饮和点心谱,问乔不群喝些什么。乔不群这才回过神来,说:“哥随妹便。”李雨潺悄悄踩他一脚,对小姐说:“就两杯绿茶吧,另外还来份水果拼盘和两碟葵花子。”小姐画好单子,说声稍等,转身走开。李雨潺从坤包里拿出那个红包,递到乔不群手上,说是下午的润笔费。乔不群忍不住笑了,笑得有些邪乎。李雨潺问:“笑什么?”乔不群说:“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李雨潺侧身看一眼坏笑着的乔不群,说:“我就知道你歪嘴和尚念不出正经。”乔不群说:“我是怕说出来,你又要谋害我,企图阴谋篡夺我神圣的纪检监察权。”李雨潺说:“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老实交代了,会得到宽大整理的。”乔不群说:“你还要整理我?”李雨潺说:“好好好,不整理,不整理。”乔不群这才笑道:“人家都是先生给小姐小费,今天倒好,小姐给起先生小费来了。”

李雨潺又一脚踩到乔不群鞋上,说:“你从头坏到了脚。”乔不群说:“我坏到了脚,你别把气发在我鞋上,等我脱了鞋再踩也不迟嘛。把我鞋踩坏了,你这红包算白给了,明天我还要转赠给鞋店老板。”

小姐已端上茶水瓜子和果盘,问点些什么歌。李雨潺想想说:“点首《千纸鹤》吧。”小姐写了歌名,又问乔不群:“先生点什么?”乔不群说:“我也不知点什么,我是歌盲一个。”小姐笑道:“先生别哄人了,你看上去就挺有艺术气质的。”递过桌上歌本。乔不群没看歌本,说:“小姐这么抬举,就《千纸鹤》乘二吧。”小姐不知何意,李雨潺笑道:“他是跟屁虫,我点《千纸鹤》,他也跟着点。”小姐笑道:“先生好幽默的。”又说:“歌房里已点了不少歌了,你们的歌得稍等等。”

小姐走后,李雨潺捧着茶杯,说:“其实喝茶也是门艺术,可通过喝茶表现,看出一个人的特性来。”乔不群说:“此话怎讲?”李雨潺慢慢喝口茶,说:“喝茶喝得甜,是个妻管严;喝茶喝得苦,是个二百五;喝茶喝得淡,是个大傻蛋;喝茶喝得浓,是条水爬虫;喝茶喝得快,是个小妖怪;喝茶喝得猛,是只大马桶。”逗得乔不群直乐,说:“照你这个理论,只要端上茶杯,就绝对不是好东西。”

一时还轮不到两位的曲子,空中缓缓响起那首耳熟能详的《梅花三弄》。李雨潺说:“这是支老曲子了,不过还算不错。歌词好像是琼瑶作的吧,虽没法脱俗,好在俗中有雅。”乔不群说:“我也有同感。”李雨潺说:“我最喜欢的还是中间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乔不群说:“知道这句为什么会招你喜欢吗?”李雨潺说:“我印象中,好像是金代元好问有首词,里面有这么一句。”

“算你四年大学没白读。”乔不群笑道,解释说,词前还有篇小序,说作者当年到并州去,路上碰见一位捕雁人,刚捕杀一雁,另一只破网逃脱者悲鸣着,怎么也不肯离去,最后撞死在地上。元好问将两只雁买下,葬于汾水之滨,取名雁丘,并作雁丘词,开篇就问世间情是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李雨潺叹道:“要说这世间,不论是人还是雁,只有情至极处,才可生死相许。那双雁冬天南下,春来北归,双宿双飞,聚欢离苦,谁能分开它们?可恨爱侣惨遭捕杀,自己形单影只,唯有以死殉情。还是元好问高明,用生死来为情作注,情字也因此被赋于更深的内涵。其实人生在世,也就三件事:生死情。没有情,生死也失去了色彩。”

《千纸鹤》的前奏曲徐徐响起。乔不群说:“是我们点的歌。”李雨潺推开包间的门,朝外面看看,说:“舞池里没什么人,咱们别老坐着说话,出去跳一个吧?”乔不群说:“我一万年没跳舞了,哪里还踩得着节奏?”李雨潺已经站起身来,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乔不群只得跟着走出包间,来到舞池中间。

乔不群向来好静不好动,平生最大兴趣就是读书,不太喜欢唱歌跳舞。他的舞还是史宇寒教的,当年两人正在热恋,每次约会不是图书馆就是学校后面的林子,弄得史宇寒都无趣起来,周末将乔不群请进了学校团委组织的舞厅。好在乔不群还有些悟性,两个晚上就基本跟得上史宇寒脚步了。主要还是慢四,一到快三快四,就找不着北了。

凭着多年前的一点底子,乔不群还算对付得了怀里的女孩。李雨潺的手细软腻滑,乳鸽般温顺地躺在乔不群手心里。纤腰柔软如绵,仿佛轻轻一托,整个身子就会浮起来似的。乔不群有些犹豫,不知搂紧点好,还是放松些好。搂紧了,怕她化在自己怀里;放松些,又怕她随风飘走。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微合了双眼,听凭那蚕丝一样的旋律在周围缠绕着,将两人织进梦幻般的蚕茧里。

偎在乔不群臂弯里的李雨潺静静的,仿佛忘了彼此的存在。只有修长的腿随波逐流,缓缓往前移动着。犹如小时父亲温馨的怀抱,乔不群身上也有份好闻的淡淡气息,李雨潺调动全身感觉,贪婪地吸食着,沉迷又陶醉,满足又享受。原来跳舞不过是个美丽的借口,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跟乔不群挨得近些,好尽情捕获他身上诱人的气息。

在舞池里绕了两圈,李雨潺才悄声说道:“你的步伐很流畅嘛。”乔不群启开眼睛,望望胸前这个风韵无限的女孩,笑笑道:“是师傅带得好。”李雨潺说:“是一万年前的师傅,还是一万年后的师傅?”乔不群说:“一万年后的师傅。”李雨潺淡然一笑,和着缠缠绵绵的旋律,轻轻哼道: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夜难眠往事忽现忽隐,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愿,梦醒后情缘不再飘零……

哼着哼着,李雨潺眼里滚下两行泪水。乔不群心头一颤,附在她耳边,悄声问道:“怎么了,雨潺?”李雨潺没做声,笑了笑,那泪水流得更欢了。乔不群俯首下去,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面颊。李雨潺更加受不了了,一头扑进他怀里,抽泣起来。乔不群双手一环,将这颤栗的身子一拥,两人紧紧贴到了一起。

缠绵的旋律依然在耳边飘摇着。这首歌两人都点了,歌房里连续放了两遍。他们一直待在舞池里,到第二遍放完,才相依着回了包间。推上挡板,乔不群还没坐稳,李雨潺就撞到他身上,伸过滚烫芳唇,从他发际开始,到额头眉毛,再到两腮下颏,一路吻下来,最后死死堵住他的双唇。

此后两人再也没出去跳舞,就这么拥着吻着,相互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彼此都有很多话要对对方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事实是想说也没有工夫和时间,唯有热拥和深吻,将自己的心声传达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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