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夫人,起床吃早餐了。”阿华高兴地唤醒她,“肖总还让我给你带了很多衣服来呢。”
林胜南睁开眼爬起身,屋内被她用来摔玻璃门而献身的花瓶已经被扫除,落地窗也换了另一扇。
“他良心发现?”林胜南没好气地说,“把东西放下我刷洗一下就吃。”她翻了一下衣服,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为什么有,有他的睡衣?”
“肖总说,他怕你再做傻事,所以晚上会多点陪你。”
林胜南瞬间领悟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哭丧着脸,林胜南摸摸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为了装得像一点,她真的划破了自己细嫩的皮肤,没想到这招苦肉计没有任何效用,除了引狼入室。
“呜呜······”林胜南哭着捶打着被子,虽然说无敌最寂寞,但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个千年妖精,让她败得如此彻底?
这次逃跑的最大“收获”是:肖临风为了“防止她看不开”,隔三差五就陪她过夜,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让她不仅没了逃跑的心,也没那个力。
半个月来,本着“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精神,肖临风晚晚上来和林胜南斗嘴,简直到了流连忘返的地步。虽然他上去等于找骂,林胜南骂他等于找“吃”,两人还是乐此不疲,但今晚林胜南突然醒悟了,“寡妇门前多是非”,现在那妖精都闹到她床上了,叫她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因而林胜南发誓今晚拼了小命都要捍卫自己的贞洁,虽然贞节牌坊早与她无缘,她还是要轰轰烈烈做一回烈女。所以她趁肖临风未归家时把所有搬得动的东西都堵在了门前,不让那妖孽靠近,还把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让某妖脱她衣服时脱得吐血而亡。可惜,当她感觉如临大敌时,结果毫无动静。一切阵法都布好了,那妖却迟迟未现身。
一个晚上就这样走的不明不白。
第二天、第三天,他休战,林胜南感受着和平年代的无聊,逼供阿华才得知原来这几天张蓓对钢琴有了兴趣,所以钢琴了得的肖临风毫无疑问地成了她的导师。
“他钢琴很好?”林胜南想昨日看今朝,都没听过肖临风弹钢琴,那冷血残酷的生物有那么抒情的一面?她潜意识总不能把厉杰唯和肖临风放在一起,因为她不愿相信温柔体贴的厉杰唯是青少年版的肖临风,就像不愿相信羊是狼的少儿版一样。
“好得很,夫人你不知道吗?”阿华双手叉腰,“啧啧,夫人,看来你的问题就出在对肖总的态度上了,你都不了解他,怎么能抓得住他的心?所以才会被打入‘冷宫’咯。”
林胜南不屑地撇撇嘴,我才不想了解他,“他都会弹什么曲子?”
“我也不知道,这几晚小蓓睡了,肖总还把自己关在琴房里弹琴弹到一二点,我在门外偷听,很好听但很悲,我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不过我会哼!”她开始哼着肖临风最常弹的那首曲子。
听着听着,林胜南感到这些旋律像鼓槌,连续不断敲打她的回忆的那扇门。她原本波澜不惊的情绪像突然有一群水鸟掠过,激起层层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