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说的!”阿华口吃起来。
她的回答只是起确定作用,他早应该知道是林胜南说的。这首曲的名字,世界上除了他就只有夏晓晴,也就是林胜南知道了。
“她还说了什么?”肖临风淡淡地问。
阿华摇摇头,他也没问下去,只叮嘱她把他琴房的门锁好就到饭桌前和张蓓吃饭去了。
今天,肖临风还是没有踏足五楼。两人的战争无疾而终。
日子开始回归平静,平静得度秒如年。林胜南所在的房间没有任何娱乐工具,虽然有台电视机,却收不到频道,肖临风摆明不让她过得有滋有味。没有工作没有娱乐的日子形同流放。度日方式只剩下自言自语和睡觉,林胜南真怕哪天因害怕寂寞想找个人聊聊而人格分裂,毕竟她还没到喜欢隐居避世生活的境界,所以她再次揭竿而起逃之夭夭的行动指日可待。
这夜,秋风送来阵阵凉爽,肖临风来了,林胜南却睡了。他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就飘到落地窗上。打开特制的锁,推开落地窗他走到阳台,心事重重地望着外面,几分钟后才离开。接着,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他忘了把窗锁上就走,给林胜南的出逃制造了最有利的条件。
当林胜南听到肖临风走了,就睁开眼,她刚刚只是装睡,如今却了无生趣地下床四处走动,无意间发现落地窗向她敞开了胸怀。就像看到家里养了很久的小狗某天对你说人话那样,她被狠狠地震撼了,肖临风这回真是优惠大赠送。
五分钟后,林胜南就从五楼成功溜到四楼,而就是在四楼某个房间,她听到了十多年没听过的乐曲。这首曲子使她暂停了潜逃,翻身进四楼,寻找钢琴声传来的地方。
夜深人静,微风掠过,树叶起伏,影子摇曳。不远处传来屡屡琴声,悠悠扬扬,的确是那首烙印在心里的曲子,不同的是它倾述着不一样的情绪。无论快乐或苦涩都缓缓流淌。
林胜南被琴音带着前行,她很快找到了琴房,隔着落地窗,她看着里面演奏的肖临风,等这首结束后,他停住一切动作陷入沉思,最后轻叹一口气,翻开乐谱。世界名曲《献给艾丽》等开始从他手下倾泻而出。
弹着弹着,他又回到了自己写的曲子,但有一些却丢失在回忆的长河里,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所以他放弃了在钢琴前打发时间,转而起身准备离开,这时看到玻璃的影像才发现了躲在一旁的林胜南。
他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林胜南面前。她并没有立刻逃走,反而用泛着泪光的眼睛盯着他。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厉杰唯?”
“你觉得我像厉杰唯吗?”肖临风反问,带着苦涩的冷笑。
的确,肖临风的身上很难找的厉杰唯的影子。
“就算你的模样和性格改变了,也改变不了你是厉杰唯的事实。”她有理有据,毫不退让。
他听了沉默一会,然后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她问道:“如果真的那样,夏晓晴会爱上现在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