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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馮濟川居士,施藏經願文,其略曰:“予之施經,一事而具二施。何故?以財贖經是謂財施,以經傳法是謂法施。按佛所說,財施後世當得天上人間福德之報,法施當得世智辯聰蓋眾之報。當知此二報皆是輪回之因,苦報之本。我今發願:願回此二報,臨命終時,莊嚴往生極樂世界,蓮華為胎,見佛聞法,悟無生忍,登不退階,入菩薩位。還來十方界內,五濁世中,普見其身而作佛事。以今日財法二施之因,如觀音大士具大慈悲,游戲五道,隨類化形,說諸妙法,永離苦道,令得智慧,普與眾生,悉得成佛。乃予施經之願也。”《舍經碑》

北峯印法師,戒睡曰:“佛法欲滅而調養幻身,然此臭身終為灰土。苟因樹立以致死,不亦大丈夫。”又曰:“說得過人,不濟得事,須是行得過人。若自己分上一點用不著,雖記得千經萬論如阿難,亦何足貴。”又曰:“甞與見識人,論住持興顯寺門法,曰:‘不出勤奉香火,常住潔白,將眾人事。’”予深喜此說盡理。若無識人論,則汙下趨俗,失本色人體矣。《自行錄》

資壽總禪師,蘇氏,元祐間丞相孫女。年十五懵不知禪之所謂,唯疑人之處世,生則不知來處,死則不知去相,於是斂念。忽有所省,自不以為異,意其為最靈者靡不如是,亦未甞以語人。及勉從庭闈之命,歸西徐許壽源。無幾何而深厭世相,齋潔自如,且欲高蹈方外,抗志慕古。遂謁薦嚴圓禪師。

圓曰:“閨門淑質,何預大丈夫事邪?”

總曰:“佛法分男女等相乎?”

圓詰之曰:“如何是佛?”

“即心是佛。”

“汝作麼生?”

總曰:“久響老師,猶作者箇語話。”

圓曰:“德山入門便棒聻。”

總曰:“老師若行此令,不虗受人天供養。”

圓曰:“未在。”

總以手拍香臺一下。

圓曰:“有香臺,從汝拍。無則如何?”

總便出。

圓呼曰:“汝見甚麼道理,便與麼?”

總回首曰:“了了見無一物。”

圓曰:“者箇是永嘉底。”

總曰:“借他出氣又何不可?”

圓曰:“真師子兒。”

時真歇禪師,庵於宜興,師徑造焉。真歇端坐繩牀,總才入門,真歇曰:“是凡是聖?”

總曰:“頂門眼何在?”

曰:“覿面相呈事若何?”

總提起坐具。

歇曰:“不問者箇?”

總曰:“蹉過了也。”

歇便喝。

總亦喝。

總於江淅諸名宿參扣殆徧,從壽源守官嘉禾,唯未見妙喜為念。適妙喜,俱馮濟川舟御氐城,總聞之往禮敬而已。妙喜謂濟川曰:“適來道人,却曾見神見鬼來。但未遇鑪鞴煅煉,恰如萬斛舟,在絕潢斷港中,未能轉動爾。”馮軒渠曰:“談何容易邪。”妙喜曰:“他若回頭,定須別。”翌日壽源命喜說法,喜顧眾曰:“今此間,却有箇有見處人。山僧驗人如掌關吏,才見其來,便知有無稅物。”及下坐,總遂求道號,喜以“無著”名之。明年,聞徑山法席盛,即往度夏。一夕宴坐忽有契悟,頌曰:“驀然撞著鼻頭,伎倆冰消瓦解。達磨何必西來,二祖枉施三拜。更問如何若何,一隊草賊大敗。”喜復之曰:“汝既悟活祖師意,一刀兩斷直下了。臨機一一任天真,世出世間無剩少。我作此偈為證明,四聖六凡盡驚擾。休驚擾,碧眼胡兒猶未曉。”

總因入室,喜問曰:“適來者僧祇對,汝且道老僧何故不肯他?”

曰:“爭恠得妙總。”

喜舉竹篦云:“汝喚者箇作甚麼?”

總曰:“蒼天,蒼天。”

喜便打。

總曰:“和尚他後錯打人去在。”

喜曰:“打得著便休,管甚錯不錯。”

總曰:“專為流通。”

總一日禮辭旋里,喜曰:“汝下山去,有人問此間法道,如何祇對?”

總曰:“未到徑山不妨疑著。”

喜曰:“到後如何?”

總曰:“依舊孟春猶寒。”

喜曰:“恁麼祇對,豈不鈍置徑山。”

總掩耳而出。

由是一眾歆艶,無著之名,大著于世。晦藏既久,遂服方袍。師年德雖重,持律甚嚴,苦節自礪,有前輩典刑。太守張安國,以師道望,命出世資壽,未幾求謝,事歸老家墅焉。《投機傳》

道曇法師,常州人。於禪定中,得慈忍三昧。有猿鳥常供花果,乃為受戒說法而去。至夜,施鬼神食時祝之曰:“食吾食,受吾法,同為法侶。”年九十餘而四方師事,受法者皆新學少年。師凡閱經,炷香九禮,趺坐良久,然後開帙。常訓諸徒曰:“夫窺聖教,意在明宗。若不端己虗心,爭到如來境界,誠匪小緣,莫生容易。”《孫仲益碑》

郭道人,世為鐵工。常參景德忠禪師,忠曰:“汝但去其所重,扣己而參,無有不辦。”忠一日上堂,舉“善惡如浮雲,起滅俱無處”,郭於言下,忽然心開,自是出語異常。及卒別親故,趺坐說偈曰:“六十三年打鐵,日夜扇[打-丁+彭]不歇。今朝放下鐵鎚,紅爐變成白雪。”《類說》

伊庵權禪師,臨安昌化祁氏子。幼莊重嶷然如成人,十四得度,通內外學。依無庵全禪師,用工甚銳,至晚必垂淚曰:“今日又只麼空過,未知來日工夫如何?”師在眾不與人交一詞,毅然自處,人莫能親踈之,甞夜坐達旦。行粥者至忘展鉢,隣人以手觸之,師感悟。為偈曰:“黑漆崑崙把釣竿,古帆高挂下驚湍。蘆花影裏弄明月,引得盲龜上釣舡。無庵喜以為類己,乾道間出應萬年。”宿學老師見其威儀,聽其舉揚,皆拱手心醉。內外萬指井井然,如入官府。師所至行道,與眾同其勞。尚書尤公袤曰:“住持者安坐演法,何至躬頭陁行邪?”師曰:“不然。末法比丘,增上驕慢。未得謂得,便欲自恣。我以身帥尚恐不從,況敢自逸乎?近世言禪林標準者,必以師為稱首也。”《行狀》

東山淵禪師,業履端潔,聞于叢林。自東山遷至五峯,見火箸與東山所用者無異,遂詰其奴曰:“莫是東山方丈物乎?”奴曰:“然。彼此常住,無利害,故將至之。”淵誡之曰:“汝輩無知,安識因果,有互用之罪。”急令送還。《怡雲錄》

別峯印禪師,住雪竇日,有小師訴頭首之過。峯厲聲怒曰:“汝是我小師,包含上下則可,反來說人過惡邪,置之左右必敗吾事。”遂杖逐之,聞者歎曰:“何其明也!”《少雲雜記》

淳禪師,劒州人。出世丹霞,宏智為侍者。在寮中與僧徵詰公案,宏智不覺大笑。適丹霞過門,至夜參問云:“汝早來大笑何謂?”答曰:“因詰僧話,渠答太麤生,所以發笑。”淳曰:“是即是。汝笑者一聲,失了多少好事。不見道,暫時不在如同死人。”宏智敬拜服膺,後雖在暗室,未甞敢忽。《雪牕記》

成都昭覺祖首坐,久參圓悟。因入室問“即心是佛”,從此有省,圓悟命分坐。一日為眾入室問:“禪者曰:生死到來如何回避?僧無對,祖擲下拂子,奄然而逝,眾皆愕眙。亟以聞悟。”悟至呼曰:“祖首坐。”祖復開目。悟曰:“抖擻精神透關去。”祖復點頭,竟爾長寢。《東林顏屯庵記其事》

韓退之曰:“且愈不助釋氏而排之者,其亦有說。至於歐陽永叔曰:佛法為中國患千餘歲。世之卓然不惑而有力者,莫不欲去之。已甞去矣而復大集,攻之暫破而愈堅,撲之未滅而愈熾,遂至於無可奈何。二皆欲壯其儒道,雖排之破之,實激揚吾釋氏之道,何害之有。”《公論》

舒王,問佛慧泉禪師曰:“禪家所謂世尊拈花,出自何典?”泉云:“藏經所不載。”王云:“頃在翰苑,偶見《大梵王問佛決疑經》三卷,因閱之,經中所載甚詳。梵王至靈山會上,以金色波羅花獻佛,捨身為牀坐,請佛為羣生說法。世尊登坐拈花示眾,人天百萬悉皆罔措,獨迦葉破顏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分付摩訶迦葉。”泉嘆其愽究。《梅溪集》

秦國夫人計氏法真,因寡處,屏去紛華,蔬食弊衣,習有為法,於禪宗未有趨嚮。因徑山大慧遣謙禪者,致問其子魏公浚公,留謙以祖道誘其母。真一日問謙曰:“徑山和尚,尋常如何為人?”謙曰:“和尚只教人看——狗子無佛性。只是不得下語,不得思量卜度。只舉——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云無。只恁麼教人看。”真遂諦信,以狗子話晝夜參究,坐至中夜,俄有契。連作數偈,呈於大慧。其後云:“終日看經文,如逢舊識人。莫言頻有硋,一舉一回新。”《語錄》

神光者,磁州人,曠達之士也。居伊洛,愽覽羣書,善談玄理,每歎曰:“孔老之教,禮術風規,經論之詮,未盡妙理。”近聞達磨大士,住止少林,至人不遙,當造玄境,光乃往彼,晨夕參承。大士唯端坐面墻,莫聞師誨。光自惟曰:“昔人求道,敲骨取髓,捨身求偈。古尚若此,我又何人。”其年十二月九日夜大雪,光立于庭中,遲明積雪過膝。師憫而問曰:“汝立雪中,當求何事?”光悲淚曰:“惟願慈悲,開甘露門廣度羣品。”師曰:“諸佛無上妙道,積劫勤求,難行能行,難忍能忍。汝豈以小德小智輕心慢心,欲覬真乘乎?”光聞師誨,潛取利刀,自斷左臂置于師前。師知是法器,乃曰:“諸佛最初求道,為法忘軀。汝今斷臂吾前,求亦可在。”因與易名曰“慧可”。光曰:“諸佛法印,可得聞乎?”師曰:“諸佛法印,匪從人得。”光曰:“我心未安,乞師安心?”師曰:“將心來,與汝安。”光曰:“覓心了不可得。”師曰:“與汝安心竟!”光即契悟。《傳燈》

永明壽禪師,先丹陽人。父王氏,因縻兵宼歸吳越為先鋒,遂居錢塘。師生有異才,及周,父母有諍,人諫不從,輒於高榻奮身于地,二親驚懼抱泣而息諍。長為儒生,年三十四往龍冊寺出家受具。後苦行自礪,唯一食,朝供眾僧夜習禪法。尋往台之天柱峯,九旬習定,有尺鷃巢于衣裓。暨謁韶國師,一見深器之,密授玄旨,仍謂師曰:“汝與元師有緣,他日大興佛事。”初住明之資聖,至建隆元年忠懿王請居靈隱新寺,為第一世。明年請居永明道場,眾盈二千,皆頭陁上行,願為僧者。師即奏王,與度牒剃染。因僧問:“如何是永明旨?”師示偈曰:“欲識永明旨,西湖一湖水。日出光明生,風來波浪起。”又僧問:“學人久在永明,為甚不會永明家風?”師曰:“不會處會取。”僧云:“不會處如何會?”師曰:“牛胎生象子,碧海起紅塵。”開寶七年,謝事歸華頂峯。頌曰:“渴飲半掬水,飢飡一口松。胸中無一事,高臥白雲峯。”偶讀《華嚴》至“若諸菩薩,不發大願是菩薩魔事”,遂撰《大乘悲智願文》。代為羣迷日發一徧。在國清修懺,至中夜旋繞次,見普賢像前供養蓮華,忽然在手。從是一生散華供養,感觀音大士以甘露灌口,獲大辯才,著《宗鏡》一百卷。寂音曰:“切甞深觀之,其出入馳騖於方等契經者,六十本;參錯通貫此方異域聖賢之論者,三百家。領略天台賢首,而深談唯識。率折三宗之異義,而要歸於一源。故其橫生疑難,則釣深賾遠;剖發幽翳,則揮掃偏邪。其文光明玲瓏,縱橫放肆。所以開曉自心,成佛之宗,而明告西來無傳之的意也。”禪師既寂,叢林多不知名。熙寧中圓照禪師始出之,普告大眾曰:“昔菩薩晦無師智自然智,而專用眾智。命諸宗講師自相攻難,獨持心宗之權衡以準平其義,使之折中。精妙之至,可以鏡心。”於是衲子爭傳誦之。元祐間,寶覺禪師年臘雖高,猶手不釋卷,曰:“吾恨見此書晚矣。平生所未見之文,功力所不及之義,備聚其中。”因撮其要處,為三卷,謂之《冥樞會要》,世盛傳焉。後世無是二大老,叢林無所宗尚,舊學者日以慵墯,絕口不言,晚至者日以窒塞,游談無根而已。何從知其書,講味其義哉?脫有知之者,亦不以為意。不過以謂祖師“教外別傳不立文字”之法,豈當復刺首文字中耶。彼獨不思,達磨已前,馬鳴龍樹亦祖師也,而造論則兼百本契經之義,泛觀則借讀龍宮之書。後達磨而興者,觀音大寂百丈黃檗亦祖師也。然皆三藏精微,該練諸宗。今其語具在,可取而觀之。何獨達磨之言乎?聖世逾遠,眾生根劣,趣慮褊短,道學苟簡。其所從事,欲安坐而成,譬如農夫墯於耕耘,垂涎仰食,為可笑也。師甞願曰:“普願十方學士,一切後賢,道富身貧,情踈智密,闡揚佛祖心宗,開鑿人天眼目。”《實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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